的小傳東就這麼地悲苦而倔強的成長著,直到……。
………
傳東是個精神病!
準確來說他是個有雙重人格的精神病患者。
5歲時的慘烈車禍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心理創傷,8歲時唯一的依賴,奶奶的去世讓他本以脆弱的心靈更加傷痕累累。
但這還不是結束,親叔叔傳武陽與嬸子周惠萍馬上用罪惡的刀將他的心剁成零碎的一片片,讓他重新整理了對人世間的惡的認知。
從此傳東學會了恨,8歲的他就體會到了恨得刻骨銘心是怎樣的感覺。
他恨叔嬸入骨,也恨蒼天,恨蒼天為何對他如此的殘忍,恨蒼天為何3年前不讓他追隨父母而去,要讓他承受著不是他這個年齡所能承受的悲與苦。
強烈的仇恨、脆弱的心靈,傳東的心靈輕易地被扭曲了,他想要用刀一刀刀活剮了那兩個人、再剁碎了餵狗,對了,還要加上傳毓佳,她也很可惡,那傳煜敏乾脆也一起死吧。
還有呢,既然世間這麼汙濁,蒼天這麼殘忍,那就都滅亡吧!
那時候的傳東想毀滅世界,若他有這個能耐。
所幸,當時他覺得年幼力弱,殺傳武陽、周惠萍兩人都很可能無法順利得手,更遑論其他人,於是決定長大些再行動。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隨著時間的過去,傳東漸漸將傷痛掩埋到心靈深處,極端偏激的扭曲心靈也慢慢地正常了許多。
但對傳武陽兩人的恨意卻不減反增,夜深人靜時對面時不時傳過去的歡聲笑語、自己家裡的空蕩寂寥、以及他們碰到他時虛偽而得意的笑容、偶爾假惺惺地邀請他吃飯時的醜惡嘴臉,不斷地給他的恨意添火加薪。
只是當傳東覺得有把握殺死兩人時,他卻開始猶豫了。
許多次躲在暗處、衣服裡藏著磨得很鋒利的尖刀,卻在看到目標時邁不出腳步,學校裡的道德、法律教育束縛著他的身體。
傳東恨自己太懦弱,為什麼不勇敢地衝出去,同時卻又為自己辯解:
粗暴的報仇方式並不可取,奶奶、父母的在天之靈肯定不願意他那麼做,他要好好活著,將來以不觸犯法律的方式,讓那一家人傾家蕩產、生不如死。
矛盾中,傳東繼續成長著,因為後一種想法佔了上風,所以他很努力地學習著,對他來說,考個好的大學,搏個好前程是實現後一種想法的唯一可能。
就這麼的,時間到了三年前,傳東高二結束、即將開始高三的暑假期間,傳武陽夫婦再次揚起了罪惡的刀:
他們跟傳東說現在文憑也沒什麼用,還不如早點出去工作賺錢。
要知道當時傳東已經是學校裡有名的書呆子與怪人,孤僻的他考試成績卻是一直保持在年段前三甲裡,雖然他所在的十二中不能與一中、三中相比,但往年高考前三幾乎都能考個重點一本。
野雞大學的文憑或許確實沒什麼用,但重本院校的憑沒用?呵呵,整個太夏也沒多少人有資格並且敢說出這話。
而對傳東來說,考個好大學是他實現自己目標最好的甚至是唯一的途徑,讓他不上學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所以他很乾脆地拒絕了。
然後傳武陽夫婦就一搭一喝地跟傳東說,這些年撫養他已經把他當時繼承自奶奶的一半遺產24萬多全部用完,甚至還倒貼了一部分,所以他們將不再給他錢財。
不過因為他還沒成年,傳武陽還有監護之責,他可以去他們家吃飯。
傳武陽每個月給傳東的生活費極少,算上學費等,9年裡花在傳東身上的錢也就4、5萬,就是把當初那筆錢存到銀行,利息都不止4、5萬了。
但他們硬要說花完了,傳東就是想告他們也很困難,每次傳武陽給的都是現金,無賬可對,而在正常情況下,9年花掉24萬絕對不多。
所以除非傳東很有錢,請得起很厲害的律師,否則告了也沒用。
而事實上,在當時傳東根本沒想過告傳武陽,因為當那時候他心裡幾乎只剩下“殺了他們!”這個念頭。
5歲經歷慘烈車禍,父母死在眼前;8歲唯一的依賴,奶奶再次去世。傳東的心靈滿是創傷,脆弱不堪。
隨後,傳武陽讓傳東的心靈更加脆弱,且開始扭曲,險些直接變成最極端偏激、連世界都想毀滅的恐怖分子。
再然後,隨著時間過去,他心靈的傷逐漸癒合起碼錶面上是,但他的心裡卻是越來越矛盾,一方面想不顧一切地殘忍殺死傳武陽與周惠萍,另一方面卻受限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