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此人的行刺而遺漏了這個真相!
“父皇,兒臣以為此事必須重查!”太子項傾煜沉痛道:“母后……”
他擦拭著兩眼的淚水,誠摯的以兒子的口吻哀求,“還請父皇恩准,兒……孩兒想去看看母后,母后她……她生死未卜,孩兒實在……”
如果這番話放在平日,定然是大孝,是誰都會誇讚一聲太子殿下的仁厚忠孝!然而阮夢歡清楚,現在並非平時,項傾煜怕是要弄巧成拙了!
天朔帝嘆氣,道:“難怪世人都說,母子連心!煜兒,你快去吧,替爹陪在你娘身邊!”
有時候稱呼很能說明問題,父皇二字,父在先,皇在後,可他們的身份,註定是皇在前,父在後。項傾煜感激涕零的跪謝叩拜,他清楚的記得,自從他十歲之後,那高高在上的人,再也沒有這樣稱呼過他。
有句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的一點都沒錯,天朔帝是誰?自命不凡的天命之子,雖說是先皇之子,早年卻與常人無異,後來戰場上立功凱旋之後才有了今日的尊位。這樣一個人會因為自己的妻子為自己擋了一刀而心存感激?
或許有過,但是阮夢歡從天朔帝的細微表情上,發現他的感激非常的深厚,卻浮之又浮,好似刻意做給人看的!易地而處,她覺得,在天朔帝看來,皇后為他擋刀是理所當然!太子的所作卻有些過了!感情用事的人,難成大器!
項傾煜或許從前做過類似的事情,或許每次都成功了,然而這一次,栽了!
☆、第074章 豔壓有風險
天朔帝與太子項傾煜的幾句對白,傳到了眾人耳中,卻又被賦予了其他意義。是啊,父慈子孝,多好的畫面吶!
“陛下,是時候從諸位閨秀中選出一位最優者了!”淑貴妃溫婉的提醒了一句。
天朔帝點頭應是,命人傳話。
氣氛又活躍了不少,好似宴會一直如常進行著。十來個宮女為在座的男賓席發放絹花,每人兩朵,一紅一白。其中一個宮女到了燕奉書的身畔,一眼就看見了地上的匕首,她吃驚的叫了一聲,絹花落了一地。
按照宮規是不允許任何人帶著兵刃入宮的,如今卻在燕王的席位上發現了利器。
阮夢歡將一切收入眼底,她的猜想沒有錯,燕奉書是故意的,從一開始就是有意為之。那麼他的目的呢?方才她差點摔倒,看見匕首的人定然不再少數,可是卻沒有一人出來說一聲。有心人經過宮女之口,總算吸引來了天朔帝的目光。
“怎麼回事?”因為底下坐著邵衷,天朔帝的心情不怎麼愉快。
燕奉書跪地道:“兒臣只知匕首是從這小太監手裡落下來的!”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去拿人!”淑貴妃喝令護衛拿下那攜帶利器入宮的小太監,“給本宮好好審問!”
小太監雙腿一哆嗦,眼看著要癱軟的時候,卻是撿起了地上的匕首,奮力刺向跪在地上、背對著他的燕奉書。
剎那的功夫,奮死一搏的小太監摔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上被戳了密密麻麻的口子,血將地面染的分外的紅。小太監仍然不放棄,他攥緊了匕首,一點一點的朝著燕奉書爬過去。
以卵擊石,哪有成功的可能!阮夢歡有些好奇這小太監跟燕奉書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要用這種方式來報復!
天朔帝厭惡的道:“將人拖下去,晦氣!”
旋即又深感失態,“開始吧,少年們,拿好你們手裡的花,送給今年……皇后千秋節的最優者吧!”
皇后的千秋節,皇后都不在了,還談什麼“皇后”?阮夢歡心裡嘀咕著,她看著跪在地上的人,那背影透著無盡的落寞。王親貴胄,不過如此!冷血、淡漠、毫無情感!
阮夢歡退回到自己的席位上,努力讓自己不去看跪在大廳中央的那人,努力不去察覺那份淒涼與寒冷。
“啟稟陛下,選出來了!”淑貴妃笑意深深的將一張紙片遞了上去,她掃了一眼紙片上的人名,又忘了一眼席間的那人,覺得這樣也不錯!
天朔帝將紙片拿在手裡,又放在膝上,“襄卿郡主可還在?”
連毯子都沒能坐熱的阮夢歡只得再次起立,“回稟陛下,小女在!”
紙片被天朔帝揉捏在手心,搓成了一枚小圓球,他說:“諸位,這位便是今年千秋節的最優者!你們以為如何?”
阮夢歡一愣,她都沒有表演,何來的最優者之說?如果這樣,能拿到紫玉枕自然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可是她不能這麼做!沒有任何表演就得到最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