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長衫,一柄普通的摺扇,在他手裡卻是極度的有韻味。
阮夢歡木偶般的點了點頭,“沒等多久。”
“走吧!”燕奉書寵溺的笑著,牽了她的手,欲要走出涼亭。
“去哪兒?”阮夢歡問。
燕奉書捏了捏她的臉頰,笑說:“不是說好了嗎?趁著孩子們都去了私塾,咱們兩人去湖上游玩!”
“孩子……們?”阮夢歡更加疑惑,難道這次不是回到過去,而是到了未來?雖然她隱約知道現在發生的這一切都是別人操控的,但是總也無法對他的笑容說半個不字。
燕奉書毫不客氣的把她拉進懷裡,在他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取笑道:“都老夫老妻了,怎麼總是這麼害羞呢!”
老夫老妻?阮夢歡現在算是完全的鬱悶了,雖然這或許是她想要的未來,但是被別人用特殊的方法帶到面前,總感覺怪怪的。她伸出手阻止了想要繼續靠近的他,“不管你是誰,但是請你保持距離!”
“娘子,你在說什麼?是不是病了?”燕奉書的表情從慌亂到擔憂,一手伸過去就要探她額頭的溫度。
阮夢歡後退幾步,衝著遠處大叫:“羅綺,你的陰謀,我已經看穿了,你不用白費力氣了!”
迷霧一點點的靠近,吞噬了荷花池,漸漸的靠近了燕奉書。看著他一點一點的消失在空氣之中,阮夢歡心口疼得厲害,雖然明知道那是假的。
冰棺上睡著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那微微顫抖的長長睫毛,牽動著羅綺的心神。他望著那雙如墨玉一般的眸子,問:“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為何抗拒?”
“不,這不是!”阮夢歡回答的斬釘截鐵。
“你是怎麼發現的?”羅綺若有所思,她剛才睜眼的樣子,像極了那個人。
阮夢歡緊了緊手中的匕首,唇邊勾著笑意,輕蔑的掃了一眼羅綺,就是一句話也不說。
“也罷,都不重要了!”羅綺說完,從後排的架子上取來了一個小瓶子,隨後拿到了阮夢歡的唇邊,魔魅般的聲音,在說,“張嘴,喝掉。”
當羅綺感覺到腰間尖利的匕首刺入身體時,從所未有的危機感在此刻降臨。他俯身趴著,動也不敢動,過了半晌,才說:“這就是你對付何桐寄的法子?”
阮夢歡輕笑,“的確不是最好的法子,不過既然管用,那又何必在意是不是好法子呢!羅三公子,你究竟要做什麼?如果我無力抵抗,你又會做些什麼,是要把我困死在這冰棺裡嗎?”
“哈,這是你曾經對付靈君公主的法子嗎?這就是你愛慕靈君的方式嗎?”阮夢歡這麼說,無疑是在激怒羅綺。但是此刻,她需要他的憤怒,需要他失去理智,而最好的法子,就是冰棺裡的那人。
羅綺一手撐著冰棺,迷醉的望著冰棺裡的人,隔著冰層,手指撫摸著那人的眉眼唇角。
羅綺應該發怒的,可是他沒有。這出乎阮夢歡的意料,不過看他此刻如此深情,倒也不覺得有什麼意外。她麻利的從冰棺爬起,迅速的向外面跑去。
“沒用的!你出不去,也別想他們會進來!”羅綺這麼說著,聲音有氣無力的,卻帶著那麼些他固有的得意姿態。
阮夢歡把這個洞檢查了一邊,如他所說,沒有任何的出口。但是她不相信,他不知道這裡有密道。她停了下來,藉著淡淡的熒光,對羅綺說:“我跟你無冤無仇吧?”
羅綺輕哼,“是,可惜跟我有仇的那人,愛上了你!”
他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冰棺中的靈君,他自言自語道:“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她是愛我的,成親前她讓我帶她走,可那時候我退縮了,就這樣,我失去了她!我想盡辦法終於能跟她永遠在一起,可是……可是冰棺容不下兩個人,我們再也不可能了……”
“這……”阮夢歡打量著匕首刃上的鮮血,心中有那麼一絲的懊悔。有個聲音似乎在說,深情的人,不該被殘酷對待。
“我無能,我殺不了他!”羅綺捂著流血的腹部,取下了牆壁上的夜明珠,“既然殺不了她,那就帶走他最愛的女人!這樣也算報仇了!你要怨,就怨燕奉書,是他害了你!”
羅綺掀開了冰棺的蓋子,然後把夜明珠放在了靈君的身旁。他親吻著她的側臉,不知又說了些什麼。
這人瘋了!阮夢歡可以肯定的說,她不知道接下來要面對什麼,但如果是死亡,那麼她希望是在美夢中死去。她問:“剛才的夢,還能繼續嗎?”
“不能!” 羅綺拒絕了,他的萬般柔情都放在了靈君的容顏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