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對著燕奉書,輕蔑的笑道:“燕公子,看在我家霜霜對你如此情深的份上,我就給你們一個告別的機會!”他大手一揮,護衛們讓了一條小道出來。
說什麼?又有什麼好說?阮夢歡依舊那麼站著,沒有往前走一步,也沒有再後退,更沒有要靠近燕奉書的打算。
“雙雙,別為我擔心,好好的活下去!”燕奉書這麼說著,深情的凝視著她的側顏,在他的認知裡,現在就是永別。
阮夢歡只聽到他在叫她,至於說了什麼,她完全沒有聽到,她幾步跑到了他的跟前,抱住了他。她什麼也沒說,就這麼抱著,直到腰身上感覺到了他手臂的力度,眼角溫熱,淚水滑過。
“最深情的告白是什麼?”
“此時,此刻,你在我身邊,擁抱著我!”
當初說過的話,如今想起來,依舊悅耳。阮夢歡鬆開了他,笑著轉身,然後重新一步步往羅綺那裡走去。期間,她始終一句話都沒有說。
“霜霜,過來,到我這裡來!”羅綺把手遞了過去,望著她含淚的眼角,以及唇邊的笑容。驀然想起那些日子以來,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是霜霜,還是雙雙,又有什麼重要?現在,她正笑著走向他。
阮夢歡微微笑著走了過去,站在了羅綺的旁邊,寬大的衣袖下,匕首的手柄處滲出了微微的汗溼。
任由羅綺拉她在懷裡,阮夢歡唇邊的笑意始終未曾淡去。
羅綺大笑著,示威似的,衝著燕奉書道:“她最終是我的!你們只是一夜夫妻,我們確實一輩子的夫妻!”
而此刻的燕奉書卻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他冷冷的,卻又帶著幾分的渾不在意,問:“你若是跟旁人做了夫妻,靈君又該如何?”
提及靈君,羅綺的神色恍惚,他一下子推開了懷裡的人,發瘋似的衝向燕奉書,“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靈君又怎麼會嫁給別人;如果不是你,靈君就不會死!”
被一推,差點摔倒,好在阮夢歡把匕首攥得緊緊的,才不至於落在地上。而聽燕奉書的意思,羅綺心中的那個人是靈君公主才是,那為何還要利用她阮夢歡,為何還會有個與她如此相似的霜霜存在?
“殺死靈君的是你!”容蘅的話伴隨著離弦的箭,以迅雷之勢裁掉了羅綺頭上的發冠。
容蘅帶的一大隊人馬,頃刻間就把玉落山莊的護衛統統包圍了起來。他們穿的都是官府的制服,護衛們自然不敢亂來,加上眼見羅綺此刻魂不守舍,後面又有人用劍逼著,其中一個丟下了兵器,其他的也都跟著三三兩兩的丟盔卸甲。
“說,你把公主藏在哪裡了!”容蘅一腳踹在了羅綺的身上,發瘋似的吼叫著。
羅綺唇邊帶著血,卻絲毫不露怯,表情猙獰,“你找不到她的,你永遠別想找到她!”
當初靈君公主在大婚前來過青陽城,卻沒能回京。而從小就疼愛她到骨子裡的帝后卻不聞不問,這其中的秘密,怕是隻有羅綺以及那位羅老夫人才能說得清楚。
阮夢歡大致已經猜測到了當初發生了些什麼,因為燕奉書,靈君要嫁給容蘅,而羅綺從中阻撓,甚至把人強行留在了青陽城。靈君公主在期間發生了意外,而羅綺一味的把悲劇按在了燕奉書的身上;所以最開始羅綺時打算用她來迷惑甚至可以說是除掉燕奉書的!又怕她阮夢歡不聽話,這才找來了霜霜。
原來這就是他們相遇的緣由嗎?汗溼的手柄,尖利的刀鋒,阮夢歡沉默的望著羅綺,企圖從他那裡得到證實,證實她的猜測正確是正確的。
護衛沒有一個敢動,容蘅冷笑著,大聲道:“羅綺涉嫌謀害靈君公主一事,如今證據確鑿,你等若現在投降,本官便既往不咎!”
護衛一個個早已經丟下了兵器,現在聽了他的話,各個跪地討饒。
場面雖然有些混亂,但是好在容蘅還沒完全喪失理智,很快就讓人收拾妥當了。
在只剩下燕奉書、阮夢歡、容蘅和羅綺的時候,容蘅沉聲問:“羅綺,公主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害死她?”
“我沒有!是你,還有你!是你們害了公主!你們該死!”羅綺指著容蘅與燕奉書叫罵著,“公主待你不夠好嗎?你要她嫁給這個男人,你有沒有想過她到底想要什麼?”
“公主她根本不愛你,她愛的只有我!”羅綺狂笑著,掀翻了桌子。
阮夢歡只覺得自己忽然被一股力氣拽著,天旋地轉間,眼前已是一片黑暗。
“是誰?”前面有個人拽著她的手腕,不住的往前走著,這是一條只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