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停雨住的時刻,阮夢歡與燕奉書的手始終緊緊的握在一起,他們就像從未分開過一般。他們對著點了點頭,已經認定要一起面對所有未知的危險與挑戰!
“殷如煦,你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儘管放馬過來吧!”一股力量無窮盡似的,從她的手心,傳遍了她的全身上下。至此,她的心中再也沒有任何的畏懼。
燕奉書迎頭而上,他的另一隻手裡握著的是那柄匕首,遙遙對著天空,喊道:“若你還是個男人,咱們便單挑,玩這樣的把戲,有何意義?”
“看來殿下是看不起我這把戲呢!我這把戲高不高明都不要緊,要緊的是,你們被我這粗鄙的把戲給困住了!”尹嫦陌大聲笑著,他渾身都是憤怒的火焰,他命人繼續往丹爐下新增柴火,他這便要親眼看著那兩人死於被燒的火紅的爐子裡。
氣溫越來越熱,阮夢歡的手心沁著汗水,她懷疑是不是自己做錯了,是不是不應該激怒尹嫦陌,至少也該是出去以後再進行才是。她愁眉不展的看了一眼燕奉書,卻見他的狀態也不是很好,如果在這麼下去,他們可能真的會死在這裡。她不想死,尤其是聽到剛才他說的那些話之後。
“殷如煦,讓你無法行走的人是我嗎?是我嗎?那刀劍的手柄握在誰的手裡?你當真看清楚了嗎?”阮夢歡是憤怒的,近乎於撕心裂肺的叫著,喊著。
當初的事情,一幕幕在尹嫦陌的腦海裡徘徊,他很清楚,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當初大聲的事情!可偏偏現在阮夢歡竟然妄圖想要轉開話題,把所有的錯誤推到別人的身上,他冷笑著,道:“雙雙,我以為你起碼會有一點骨氣呢,可是,你實在太令我失望了!你看看你現在,哪裡還有當初的樣子!你的氣節呢?呵,我不過腿瘸了,你以為我的眼睛也瞎了嗎?”
阮夢歡現在只想能夠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至於用什麼理由,她根本不介意。她揣摩著尹嫦陌話裡面的意思,說道:“敢問你當初又比我乾淨多少?呵,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如今所得,都是當初種下的惡果!你如果不放了我們,遲早會有人收拾你!”
“可惜你們永無看到的可能!”尹嫦陌撇下個冷冷的笑容,轉身往外走去。
雙腳底下有火焰在燃燒,要不怎會這麼的趟,阮夢歡再也無法站立在遠處,她與燕奉書不停的變換著腳底下的位置,可是一經運動,便更熱了。就像是進入了一個死迴圈,無論如何都走不出去!
“噗通……”
阮夢歡在不停的跳躍中間,聽到外頭有倒地的聲音,她頓時喜出望外,以為看到了希望,激動的抱住了燕奉書。
燕奉書朝著外面喊道:“誰在這裡?”
只聽外頭那人回道:“哦,是你啊!”
阮夢歡聽著那聲音耳熟,方才想起,可不就是阿馥嘛!她驚喜道:“阿馥,我是阮夢歡,你幫幫我們,放我們出去吧!”
“哈!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想不到你們真的在這裡,我還以為要撲空了呢!”阿馥望著跟前的丹爐,怎麼也沒想到這半人高的東西里,竟然裝了兩個人。不過現在可不是好奇驚訝的時候,她捉摸著,是否該放他們出來,但是結果顯而易見。
燕奉書率先誘之以利,他說:“只要你放我們出去,本王便答應你所有的要求!”
“所有嗎?”阿馥笑問:“如果我要當燕王妃呢?你是不是也答應?”
燕奉書的雙眉緊蹙著,類似於憤怒的情緒在心底直往上躥,而就在此時,有一隻小手撫著他的胸口,他低頭看去,只見阮夢歡此刻正如一隻小貓一般趴在自己懷裡,那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會讓人想到夏天的潭水。他不想讓自己的焦急情緒傳染到她的身上,便說:“我們一定還有其他法子!”
阮夢歡並不傻,時至今日,她清楚,尹嫦陌未必就想要他們的命,至少現在不是。她往前湊了湊,趴在燕奉書的耳邊低聲私語了幾句,果然看見他眼前一亮,四目相視,依然完全懂得了對方的心思。
等待是熬人的,不得不說讓別人等待卻是一件相對來說大快人心的事情。至少在阿馥這裡是這樣的,她的腦海裡想了無數次,眼看著就能看見阮夢歡向她求饒的聲音,她如何不高興!她並不恨阮夢歡,只不過是因為答應過別人,阮夢歡必須死而已。此刻她不過是在感受生命消亡之前的樂趣罷了。
可是,儘管她幻想了無數次,可到底不如現實中聽到隻言片語。她回過神來,豈止那丹爐裡再也沒有傳出聲音。而那燒火的童子卻還是不住的往爐子底下新增柴火,而就在這種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