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走!記住了沒?”
阮夢歡也曾幻想過,如果他們兩個成親後的第一個早晨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然而縱使幻想過千萬遍,也沒能跟今天的對得上號。他忽然趴在自己胸前,像極了很久以前的她。彼時,她也愛在他的懷裡尋求安全感。如今卻是反著來了!她咯咯的笑著,學著他說話的語調,“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天色不早,不如就寢吧!”
燕奉書這般說著,渾身散發著熱情,尤其那雙眼睛,足以將人融化。阮夢歡輕咬著下唇,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全然任君採擷的模樣……
“公子爺,聖旨到!”妙妙一直在門外守著,聲音有氣無力,渾似被霜打過的茄子。
屋子裡,眼見燕奉書怨氣騰騰的模樣,阮夢歡知覺好笑,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
燕奉書一邊理著衣裳,一邊指著她,不乏*溺,“別高興得太早!我多的是時間!”
阮夢歡雙手託著自個兒的臉頰,抑著笑臉,雙眼眨了眨,似是在說,快去快回。
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總也沒法子讓躁動的心平緩下來。此時此刻,阮夢歡的腦海裡,全是燕奉書,他的溫柔撫摸、他的低聲呢喃,還有他的氣息,一如猶在耳畔。才剛剛分開,已經又在思念,阮夢歡的唇角,始終保持著快樂的弧度。
“他不會回來了!”
一瓢冷水澆下,阮夢歡一個激靈從*上跳起,可是她找遍每個角落,都沒能找出那聲音的主人來。那是尹嫦陌的聲音,她坐在*邊,痛苦不堪。她更加肯定,現在並不是他們過逍遙日子的時候!
“郡主,王爺命奴婢帶您去沐浴!”
清脆的聲兒,從門外傳來,阮夢歡循聲過去。
※※※
是個穿著桃色衣衫的小姑娘,她的頭埋得很低很低,瑟縮的在前面帶路。
“還有多遠?”路上一個人也沒有,阮夢歡上前攔住那小姑娘,問她:“王爺在哪兒?”
這一攔,倒是看清了小姑娘的模樣,竟然是萱蘇!瓊琳從燕國帶來的心腹丫鬟!
“你怎麼會在這裡?”阮夢歡沒想到,她會在這裡。只是稍加揣摩,萱蘇在這裡,那麼瓊琳是不是也就在附近?
萱蘇一臉得意,有意要印證她的揣測,“我家公主在哪兒,我這做奴婢的自然也該在哪兒!”
阮夢歡不願與她糾纏,這就要往回走去,卻不想被萱蘇攔了路。
只聽她說:“我不過是一介奴婢,郡主可莫要讓我為難!不如想想,是否哪裡得罪了殿下,才讓他不願讓你參與一些事情!”
“他明明是……”阮夢歡知道萱蘇現在所言,不過是有意把她激怒而已,可是她的心卻忍不住的憤怒。
“郡主是想說,殿下是去接旨了,是嗎?”萱蘇掩唇笑道:“想不到郡主還是如此的單純……如此的可愛……倘若是陛下諭旨,自然是闔府上下迎接,又怎會留你一個人在臥房呢?”
心中一個聲音在說,她在說話不要信她,可是又有另一個聲音在發怒,阮夢歡推了一把萱蘇,兀自往回走。可是剛走出五步,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再也無法動彈。漸漸的手動不了,也沒法說話。
阮夢歡憤怒的瞪著萱蘇,卻只見萱蘇不屑的笑道:“別白費力氣了,這是我們家族秘藥,如果沒有解藥,就算是刀子架在脖子上,也別想自個兒動一分一毫!”
“也別這麼生氣,我帶你去看一場好戲!”
在這句話說完之後,阮夢歡意識渙散,不自知的往後倒去。
而就在此時,一直隱於假山之後的尹嫦陌露出了蹤跡。他坐於輪椅上,頗有些費力的推著,向著萱蘇移去。
※※※
睜眼,看見的是近在咫尺的房頂,阮夢歡坐起來後,發現自己躺在半米寬的房樑上。她下意識的抱緊了身後的圓柱,一回首,卻見那裡還有另一人坐著。
是阿馥。
“這是哪兒?”阮夢歡揉著太陽穴,腦海甚是混亂。
許久未見,阿馥容貌未變,可是她臉上的笑意卻是再也不同往日,她說:“往下看一眼,你不就知道了?”
阮夢歡自個兒點了點頭,往下看去,發覺仍然是燕奉書的臥房,那輛送她進來的馬車已然放在原來的地方。她心中一喜,莫名的激動起來。
聽到衣裳簌簌之聲,她循聲望去,只看見*榻之上,一男一女正相擁在一起。他們如入無人之境,熱烈而歡快的親撫著彼此。男子背對著她,可是她卻可以肯定他是燕奉書。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