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親熱就算了,還被人看到了,阮夢歡覺得自己再也沒法見人了,她像個鴕鳥似得,揭起燕奉書的衣領,把腦袋埋了進去。
燕奉書被她的一番動作逗得哈哈大笑,以至於再次忽視掉了邊上的阿音。
阿音如今已是貴妃之尊,雖然她這貴妃之位還沒十天,但所有人都知道,不論她說什麼,天朔帝都不會拒絕。她初來乍到就立了規矩,而這個規矩,打破了皇宮幾十年的傳統,可是天朔帝不僅答應了,還誇她立的好。
“貴妃娘娘可有要事?”燕奉書一張俊臉上,寫滿了不悅,顯然是因為被人打擾所致。
阿音扶額,秀眉緊蹙,“好像事情越來越複雜,你的父親是個怪人,我從未見過像他這樣的人!”
“是嗎?”燕奉書冷笑,手掌撫著阮夢歡的頭髮,暗中把她的臉貼向自己的胸膛。
“他跟我說了很多奇怪的話,那些話跟蘭娘無關!你懂嗎?他好像很信任我,甚至超過了對他自己的信任!”阿音難以理解這一切,如果只是一個思念舊*的男人,那不該是他的模樣。
“陛下可有跟你說過什麼奇怪的話?”隔著衣衫,阮夢歡多嘴問了一句。
阿音愈發糾結,“他說,你以為你是別人的替身?興許別人才是你的替身!”
☆、第171章 疑雲密佈
數十日的功夫,阿音已然不再是初入皇宮的舞姬,她身邊一個人都沒跟著,不是因為她不受*,而是因為她深的天朔帝的信任與庇佑。她深知富貴險中求的道理,本以為會面臨刀山火海,哪裡想到會是如此的一帆風順,事情的發展比她預料的可要順利的多的多。這份順利,讓她不得不懷疑眼前這以前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她驀地想起了那個女人,“我跟蘭娘真的有那麼像嗎?”
阿音的聲音裡是她自己都未曾發覺的複雜,有歡喜,更有失落。
“哈,你不曬嗎?”阮夢歡從燕奉書的懷裡出來,指著一旁的椅子,讓阿音坐下。她分析著天朔帝的那句話,所謂替身,重要的還是替給誰看。如果連那個人都已經不在乎了,那是不是替身也就不重要了。她輕笑著,問:“這幾日,他是不是帶你去了一些地方?”
“你猜的不錯!”阿音點頭,就在之前的三天開始,天朔帝每天都會帶她去一個地方,而且都是夜裡出行。所見所聞恍若是處在另一個世界,那是她白日裡壓根兒不曾見過的。她深深的疑惑,“每次出發時,他都會蒙上我的眼睛,每次的時間都不會超過半刻鐘,但當紗巾摘下,眼前的一切就都變了。會讓我以為自己根本不在皇宮之中,甚至不在皇城!”
“這麼快!”阮夢歡心中生疑,一半是天朔帝對阿音的信任,另一半是他們出行的速度。
“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燕奉書摟著阮夢歡的腰身,玩弄著她腰間的玉墜子,“在你所說的那個地方,有沒有天空?有沒有星辰?”
阿音眼前一亮,須臾又是一沉,“沒有!我看到的只有富麗的殿堂,黃金做的牆壁,白玉做的地板,就連桌上的水果都是用玉器雕制而成。他還說那裡是他專門為我準備的……我愛財這點不錯,蘭娘呢?”
阿音的目光落在了阮夢歡的身上,夾雜著幾份迫切。
阮夢歡差異的搖著腦袋,蘭娘從來未曾把錢財放在心上過。當然那或許只是蘭娘表現在她面前的模樣,可是如果蘭娘實在沒有必要在她面前演這麼多年戲。
“把你在大夏皇朝遭遇的事情全都說一遍!不能有任何的遺漏!”燕奉書斜斜睨了一眼阿音,目光很快就回到了阮夢歡白潔如玉的手腕上。
阿音眼珠子轉了轉,把過去發生的事情挑了些重要的,一一跟他們說了,“怎麼樣,可有什麼線索?”
“不如你先回去!”阮夢歡一不留心瞄到了樹上的一個黑影。
阿音走出四五步,忽而回頭,拿出一支簪子遞了過來,“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她……她很慘!”
※※※
是阿馥,她出事了。
阮夢歡一眼就認出了那枚簪子,簪身的兩條小蛇沒了任何的生命力,死死的纏繞著簪子。她趴在燕奉書的胸前,說:“阿馥與天朔帝之間到底有什麼因緣際會,為什麼會‘很慘’?”
燕奉書抱緊了阮夢歡,嗅著她身上的芬芳,一時間仿若身處於神仙妙境一般。而阮夢歡的話語,適時的把他帶了回來,如果說一個人能把天朔帝逼到那種程度,那這件事,要麼是大夏皇朝的社稷,要麼就是靈君公主。
“我想不到陛下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