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追殺的原因是他們搶走了拍賣會上的宿儺手指。]
[五條情:哪兩個倒黴咒靈替我背了鍋?]
[五條悟:[圖片]]
是兩張畫像,五條情重點關注的是那個和人外形極其相似的咒靈,她聯想到了那個似乎在進化的咒靈。
[五條情:有件事我想要告訴你。]
[五條悟:關於那個疑似有智慧的咒術協會未登入的特級咒靈嗎?]
[五條情:對。搶奪宿儺手指也很奇怪,總覺得這件事背後藏著什麼大陰謀。]
[五條悟:知道了,我會關注的。下個禮拜我就回國了,你先將從拍賣會上得來的宿儺手指收好。]
[五條情:嗯。]
等兩人聊完,清潔人員也將整個屋子打掃乾淨了。
五條情的房間並沒有被動過,跟她離開時一模一樣。
她暫時將森鷗外的聯絡方式拉黑,可長谷川泰發來的矢島英見的調查資料,讓她不得不又將森鷗外從黑名單裡面放了出來。
[五條情:矢島英見,你認識吧?]
[森鷗外:我新收養的養子。]
[五條情:……]
[五條情:我要和他見一面。]
[森鷗外:有些麻煩,先代黨那群人一直暗中監視著他。畢竟他們還得靠著這個先代首領的孩子,給我找麻煩。]
[五條情:你說他是你的養子?]
[森鷗外:從名義上看,是的。]
[五條情:那我作為他的養母見他一面不行嗎?]
[森鷗外:行,當然行。]
對方遲遲沒有了回答,森鷗外輕笑一聲。
需要他的時候,他就能以丈夫的身份存在。
不需要,就是情人。
森鷗外無奈搖搖頭。
這種行為,只能用夫妻間的小情趣來形容。
……
……
單獨放在抽屜裡被符咒包裹的紅木盒子挪動了一寸。
淺淡的泛著青黑色的咒力滲出,被空氣稀釋。
在接觸要月光的瞬間,又再度聚攏。
不像帶來生機的太陽一樣,月光是死過一次的光芒。
在月光下,能逃離生命詛咒,停止消亡的時間。
如水一般的月光滲入,照過桌上的綠植,籠罩住正熟睡陷入夢境中的五條情。
夢境異常的真實。
帶著血色的天空,濃墨重彩的殘陽的顏色暈在厚重的雲層之上。
風的盡頭站立著一個男子。
五條情被風吹動著,不受控的靠近他。
背後揹著的木弓感受到危險劇烈的振動,穿著寬鬆和服的男人渾身殺氣凜冽,鋒利的氣勢甚至讓風都得給他讓道。
“你就是詛咒之王?”
五條情聽見她這樣說。
男人轉身,不似常人的臉上覆蓋著第二張臉,四隻眼睛裡帶著對弱者的漠然。
臉上黑色的皺紋為他增添了壓迫感和勾人心破的吸引力。
“咒術師?”
他帶著嘲諷,一句略微尾調上調的反問,讓人聽的不太舒服。
“我有很多身份,但你偏偏,說出了我最討厭的身份。”
“與我何干。”
他目光落在了她側臉上,染著血色的唇尖從嘴唇掃過:“你的氣味聞起來還不錯,應該很好吃吧?”
身體再次不受控制。
五條情感覺到她迎著風到達了他的身後。
殺氣在無聲的蔓延,但她沒有多害怕,甚至慢悠悠的理了下凌亂的頭髮。
“被人稱為詛咒之王的宿儺,也跟野獸一樣只懂進食嗎?”
宿儺並不在意她的挑釁,尖利的指尖將風劃開,數道看不清軌跡的斬擊接連不斷的衝向她。
鳶色的瞳孔中泛著隱秘的金光,金光將整個瞳孔覆蓋。
所有的光匯聚落在她周身,宛如神明降世一般。
改天換地。
周邊的景色快速變化,蒙上一層灰濛濛的色彩。
宿儺攻擊更加猛烈。
天地失色,風驟然消失。
所有的聲音和色彩被剝離,只剩空蕩蕩的黑。
“領域展開,無色界。”
宿儺嗤笑一聲:“有意思。”
領域內遼闊,是被切割出來的另一特殊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