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落的黑髮髮梢都沾著奶油,他索性將西裝拖了下來,只穿著一件白襯衫。
襯衫袖子被挽起,露出一截線條流暢充斥著力量美感的小臂。
他並不瘦弱,體術不差,有意的鍛鍊保養身材,讓他跟實際年齡相比,小了十來歲。
吵鬧聲從門外傳來,他扯了下領帶,將一絲不苟扣著的襯衫釦子解下來兩顆。
領口微微敞著,鎖骨上面還印著一個鮮紅的吻痕,湊近看,喉結上面還有著不易讓人發現的吻痕。
他苦笑一聲:“有的鬧了。”
五條情將他髮梢上面沾著的奶油用紙擦乾淨,但也只是表面的乾淨,粘膩的奶油沾著他的髮梢粘在一起。
森鷗外不舒服地皺眉,他有輕微的潔癖,想到奶油沾在身上就渾身難受。
五條情打溼紙巾,又去擦他的頭髮。
注意到他的表情,低聲問了句:“不舒服?”
森鷗外心情不太好,口吻僵硬的“嗯”了一聲。
五條情繼續擦著,哄他般的親了下他的眼睫:“忍忍吧,我現在可不想出去,誰知道會不會迎面撞來一個蛋糕。”
“咒式?”
五條情挑眉反問:“你確定?”
想到那好似被塞到滾筒洗衣機內轉上一百零八圈渾身器官都錯位的感覺,森鷗外現在都反胃。
“不了。那種感覺沒人想體驗第二次。”
哪怕是他,也不會想。
五條情笑道:“有這麼誇張嗎?”
“我情願忍一下這渾身難受的感覺,也不想被塞到滾筒洗衣機裡面第二次。”
森鷗外問:“你沒感覺嗎?”
五條情還在幫他擦,試圖讓他好受些。
聽到森鷗外的問題,也只是不鹹不淡地回了句:“習慣了。”
即使穿過分割折斷扭曲空間的感覺有多不好受,五條情也習慣了十幾年之久。
對她來說,沒什麼難受不難受的,純粹是習慣讓她適應了。
“情。”
森鷗外突然叫了句。
“嗯?”
五條情還在擺弄著他的頭髮,沾著奶油的髮梢已經溼漉漉一片,她用手指撥開,沒了粘膩的感覺。
“應該好多了。”
森鷗外抱住她的腰,失重感讓五條情下意識地抱住了他的脖頸。
五條情被他抱著坐在了臺子上。
五條情俯身看他,一臉無奈:“森先生你這又是做什麼?”
他沒有說話,手掌壓著她的後腦勺吻了上來。
沒有情慾也沒有侵略性的一個無比純粹的吻。
五條情能看到他一向不留痕跡的雙眸中只有她一個人的倒影。
這雙眼中有過港口afia,有過橫濱,現在也有她。
扣著她手掌的手下移,抱住了她的腰,又將她從臺子上帶了下來。
他下巴上微微冒出的鬍渣扎的五條情有些癢。
森鷗外唇瓣上沾著些許的水漬,很快就乾涸,和唇瓣融為一體。
“森先生這又是整哪出?”
森鷗外一臉坦然:“沒什麼,就是想親你了。”
五條情摸著他的下巴,觸感很奇妙,掌心刮的癢癢的,又讓她有點流連忘返。
她提醒道:“森先生,該刮鬍子了。”
森鷗外自然而然地問:“幫我?”
“報酬呢?”
森鷗外大方道:“隨你。”
五條情好心提醒:“我沒試過幫人刮鬍子,要是技術不行在森先生這張臉上留下一點小疤痕可不要翻臉。”
森鷗外套用釘崎野薔薇的話:“傷疤,能算是男人的勳章。”
五條情無情道:“你要是臉上留了傷疤,我可是會毫不留情的去找長的更好看的男人。”
森鷗外:“……”
沒想到他的臉這麼重要。
外面的動靜小了些,精力這種東西也不是一直都有的。
一直等到吃了晚飯,五條情才叫車將幾個孩子送走,並囑咐他們到了高專要聯絡她。
中也站在門外,等最後一個人上次,只剩下越來越遠逐漸消失的車燈後才回來。
他已經開始準備清理一團糟的客廳。
牆壁、地板、沙發……上面都沾著了奶油,清理起來想必會很麻煩。
“不用了中也,我請了專門的清潔人員,等他們明天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