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代英明君王,他的決策,既能使大軍過河,又能使軍心振作,就算到了今天,也難有人出他之右。”端木易感慨道,似乎對秦允十分之欽佩。
“哦,所以秦允是你的偶像啊!”玉嬌心道,虧你還是南臨人呢,怎麼說到東珵國大王就這副崇拜的模樣。
端木易微愕:“偶像?何物?”
“哦,就是……佩服敬愛之人吶!”玉嬌吐了下舌頭。
“呵呵,”端木易負手款款笑起來,大方承認,“是的,他的確是我的偶像。不知小哥的偶像又是誰?”
“我啊?”沒想到話題又繞到她自個兒頭上了,玉嬌心裡斟酌,脫口而出道,“當然是我爹啦!”一個人潛伏如此深,並且掌管巨大的密探網而不被他人知曉,想想就很牛叉。
端木易頷首:“確實,令堂的確是南臨的英雄。”
“你還沒說那個過河的秘訣呢!”怕他再問下去,自己就會露底,玉嬌便及時引開話題。反正她也是很想知道這個答案的,算是滿足一下她的好奇心吧。
第一卷 第六十章 危機在哪裡
端木易還沒有道出秦允的過河秘訣,徹空的一番敲鑼打鼓伴隨吆喝唱喏聲就遠遠地從麟河岸邊傳過來。其聲雷天,氣勢如虹,大有一番兵臨城下之覺。
麟河貫穿於整個東珵國,起源於西狄魯邛大冰山,東入浩渺大海,可以說是連線東珵國與西狄的最大水道樞紐。麟州城就是因麟河貫穿整座中心城池而得名的,這也是為何玉望山會將自己的據點放在麟州城的首要原因。
玉嬌被這陣喧天叫喊震得耳朵發懵,連問麟河邊出了何事。
端木易斟酌道:“應是夜龍舟的首夜祭祀。”
“首夜祭祀?”又是什麼東西?
“夜龍舟大賽之前,按照幾百年的慣例都會有三天祭祀,用以悼念渡河之戰中不幸遇難的戰士。今天是正好是第一天。”
幾百年?原來那個秦允已經死了幾百年了?哎……玉嬌心裡嘆了口氣,她原先以為秦允這個人物離得自己還挺近地呢,沒想到也是與現代人崇拜李世民什麼的,遠隔著這麼多時空。不過也是她傻了才會這般以為,至少在書房中翻閱過大概的典籍,知道東珵國的歷史已經長達六百餘年了。六百餘年的風霜雨雪幾乎可以令一個龐大帝國的根基全部腐爛,看來東珵國的皇族漸漸地已經不復當初祖先的霸氣,不成氣候了,所以才會讓諸葛均虎視眈眈。
其實在朝安做質子,表面上看是質子吃虧。但是碰到像諸葛均這樣的質子,可就說不準了!被囚十數年,不把東珵國國情摸個底朝天,他就不叫諸葛均了。看看端木易對小小夜龍舟的瞭解程度就可見一斑。
她暗自咋舌,以前是太小看諸葛均了,以為他只是那種空有霸者心思,卻無霸者智慧的人。這般看來,光他能令端木易這樣的人死忠於他,就知他的手段高明之處了。
想著,打量端木易幾眼。
黑暗中,被河堤那邊浮上來的煙花突然印地五彩斑斕,端木易的臉上靜謐刻畫著深深地柔情,流淌在臉頰上的煙花光澤,似水涓涓不息。但一瞬隱滅了!
真好看——玉嬌恍惚地一想,這臉,好似有幾分像諸葛均呢!臉再黑一點,鼻子再高一點,嘴角再笑得壞一點,眼神再欠揍一點——天吶!她腦子裡究竟在勾勒什麼東西?
慌忙別過眼神捂住胸口的心如鹿撞,大口喘息。不得了,自己怎麼會覺得端木易與諸葛均相似的?
端木易似乎察覺,微微側過目光,正好落在玉嬌嬌小圓潤的肩膀。嘴角突然蠕動了一下,接著不可思議地苦笑幾聲,別開了視線。
雙方都收拾了原本不該在此刻露出的情緒,玉嬌最善偽裝,不管端木易適才在想些什麼,劈頭蓋臉地就問:“你還沒說,究竟是什麼過河的秘訣呢!”
端木易不想她還記著這個問題,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知道。”
“什麼?”那剛才還做什麼高深莫測的樣子?給誰看吶?
“因為,夜龍舟是項大賽,每屆比賽都各不相同,若要得勝,則必須要有出人意料的技術。每次比賽,這些賽場上所呈現出來的比賽氣氛,都是不相同的,甚至於比賽的技巧,都是在年年精進。你要知道,這些賽龍舟的好手,可都是正兒八經出自禁軍的。與其說是屬於麟州城的風俗,倒不如說,是貴族之間打的比賽吧!其賭注,也往往每屆改變,不知道今年又是什麼……”
玉嬌睜大眼睛,聽了半天才明白過來,原來最高深莫測的是秦允那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