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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有多高,李大腳伕婦並不抱太大希望,實在是輸怕了,輸習慣了。

一陣敲門聲傳來。

“有人在嗎?”

李大腳和老婆對望了一眼:不是兒子。

“有人在嗎?我們是公安局的,快開門!”

公安?!看來,兒子失敗了!

兩人默默走到灶臺邊,一個拿了一個碗,裝好了飯。兩雙淚眼對望了一下,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裡面有人!”隨著一聲大叫,砰的一聲,門被踹開,幾個人衝了進來,中間有兩個還穿著警服。

“‘敵百蟲’味!”劉曉天喊了一聲,鼻子湊到鍋裡一聞,趕緊捏住。其他人也聞到了,一個刑警端起那鍋飯,扔到了院子裡。

“李大腳,為什麼要自殺?”劉曉天問,“你兒子李明朝呢?老實交代!”

“我說,我都說!”李大腳癱坐在地上,他老婆掩面大哭:“都是天殺的六合彩啊!”

…… ……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反反覆覆的,周之慍還是寫著這幾個字。一遍又一遍,宣紙寫了一張又一張。留在周家的刑警小杜很是無聊,周之慍那些墨汁醺得他胃裡非常難受,又不能走遠。他不明白,劉科長要他守著這人幹嘛,難道他跟這起綁架案有關?可看他這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不像啊!

十點鐘左右,劉曉天的電話來了。

“劉科,有何吩咐?”

“他有啥動靜沒有?”

“沒有,從你們走後他一直在寫墨字。”

“有沒有打電話或接電話?”

“沒有。劉科,人找到了嗎?”

“還沒有,但據我們調查,人應該還在山上。我們準備搜山,人手不足,你先到鎮派出所要一輛摩托,趕緊到佛堂來集中。”

“那,那這邊怎麼辦?”

“那邊沒什麼事了,這綁架案跟他無關,不管他了。”

“是的。”

掛了電話,小杜捂著鼻子走到客廳裡,對還在寫字的周之慍說:“周先生,我們科長命我上山,這邊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周之慍點點頭,一聲不吭。

“還有,我們科長說了,萬一區先生到這裡來,或者有什麼新的情況,麻煩你給佛堂打個電話。”

周之慍又點點頭。

…… ……

“第三個問題,你聽好了!”

山洞裡,區元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腦裡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來了,想起來他是誰了——

李明朝!那個死去的李明期的弟弟!區元被蛇咬的那一天早上,正是他跟父母一起來佛堂找莫如的麻煩,後來被連秋容用錢打發走了——當時區元在客舍裡,隔著窗戶看到他,他卻沒見過區元——可是,他綁架我來這裡,問我的年齡、生肖幹嘛?

莫非他要為他哥報仇?殺我後再殺莫如?

一剎那間,區元腦裡轉過無數念頭,身上一陣陣打冷戰。

“第三個問題,你聽好了!”李明朝喊叫著,“快告訴我們,這一期的特碼是什麼?”

特碼?

區元又是一頭霧水,什麼特碼?

“別裝蒜了大記者,快告訴我們特碼,不然……哼!”

特碼?

特碼!

驀地,區元想起來了,他們綁架我,原來是為了問六合彩特碼!這也太滑稽些了吧?

可冷靜一想,就一點都不滑稽了。跑社會新聞的區元很清楚,這幾年,粵西粵東一帶是外圍六合彩的重災區,因買碼而輸至傾家蕩產甚至全家自殺的新聞不時聽到。在地下莊家的愚弄下,買碼的人理智盡失,剛開始相信什麼“曾道人”的玄機報,接著又傳說瘋子能透特碼,於是民間的瘋子全被彩民供奉起來,為了得到瘋子嘴裡隨便說出的一個“特碼”,瘋子要什麼,他們全都答應——去年,就有粵西某地一個老闆請一個瘋子到深圳嫖妓被警方逮了的新聞。從2003年開始,珠江三角洲也“淪陷”了,甚至廣州的地下六合彩也越來越瘋狂。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彩民中傳說,某某報的某某版能透特碼,於是,開彩前一天,那份報紙常常賣斷街,粵西某地甚至把一份幾毛錢的廣州某報炒到20元一份。因為報媒競爭激烈,個別報紙看到這種“商機”,為了增加發行量,也確曾在版面上刻意誤導讀者。比如廣州的某一份報紙就曾經在一個無關緊要的休閒版上,固定在開彩前一天刊出一幅跟版面定位無關莫名其妙連標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