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走進了衛生間。
聽著裡面傳來的水聲,區元狠掐自己大腿。
不是夢。
衛生間門開了,區元眼前一亮,整個人都呆了——
浴後的周莫如,全身散發著迷人的淡淡清香。披散開來的長髮,被她輕輕甩著,躍動著綢緞的光澤。她穿上了區元的白襯衫,由於胸前被高高撐起,下襬根本貼不到大腿上,光潤的雙腿,在燈光下反射著白瓷的光輝。她側著頭,一邊用手輕輕拍打未乾的頭髮,一邊朝發呆的區元說:“怎麼了,不認識我了?傻。”
這話彷彿為區元吹響了進軍的號角,他熱血上湧,顧不得周莫如頭髮尚未吹乾, 一把攔腰將她橫抱起來,兩三步一個趔趄,便把她扔到床上……
周莫如嚶嚀一聲,臉上飛起兩朵紅雲。她抽出手,捏捏區元的鼻子,便睜著大大的眼睛,一動也不動地看著他。區元怕壓疼了她,雙手墊著她的頭,雙肘頂在床墊上,讓身體微微弓起——兩人的眼睛,距離不到三寸,彷彿被柔情蜜意黏住了,動彈不得,只知道痴痴地凝視。千言萬語,就在眼波流轉間,迢迢暗度……不知過了多久,周莫如微微拱動了一下身體,區元如夢方醒,輕聲問:“怎麼了?”
“你,硌著我了……”紅雲飛度,星眼迷朦。桔黃色的床頭燈,給周莫如光潔的額頭籠上一層絨絨的光暈區元心醉神迷,低下頭,輕輕含住周莫如欲張還閉的雙唇。剎那間,丁香初綻,海棠再開,貝齒輕釦,檀郎重來。一個長吻,如火上澆油。區元再也忍不下去了。他挺起身子,坐了起來,一把便將自己上衣剝去。他的雙手摸到周莫如襯衫下襬的第一個紐扣,輕輕解開……周莫如含羞地閉上眼睛,身體輕輕地蠕動著。
解了三個紐扣,區元忽然不再解了。他俯下去,用嘴叼住襯衫下襬,將它朝上翻上去,直到蓋住了周莫如的臉。一截潔潤無瑕的蜂腰呈現在眼前,散發著迷人的光輝。雙乳在襯衫的遮蓋下,只露出兩彎優美的下弦月,月面的大部分,似乎不甘心被遮蔽,巍巍顫顫,呼之欲出——在醫院裡看周莫如纖手破新荔時,區元就渴望著這樣來“剝開”周莫如。今夜,願望與慾望齊飛,玉體與荔枝一色……
蓋在襯衫下面的雙唇,不停地撥出熱氣,要將上面的障礙物衝開。區元偏不讓它得逞,猛地將自己雙唇貼了上去,隔著純棉襯衫,四瓣唇像穿花蝴蝶,分合糾纏,一刻不停……
“哥哥……”
最後的一刻,周莫如終於喊了出來,又是這令人銷魂的一聲。
…………
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其實是有一定道理的:死裡逃生的人,大徹大悟,會懂得怎麼珍惜生命,從而比別人更加熱愛生活、努力工作。這樣一來,成功的機率要比別人大,“後福”,也就容易降臨他頭上了。
區元現在正處在這種狀態之中。
脫胎換骨的感覺,讓他總是覺得全身輕飄飄的,走路也特別有徑。當著周莫如的面,他把QQ上所有跟工作無關的女網友——不管是見過面的,還是未見面的,統統刪掉。他的工作手機,又是24小時開機了。更大的熱情和精力被他投入到採訪工作之中——重新上班一週,已戰績累累,搞得恨不得把手下人全當騾馬使喚的主任馮堯當著陸雁梅的面拍著區元的肩膀說:“悠著點小夥子,夜裡搏命,白天也這麼搏命,我看你有幾兩油可熬。”
區元知道他說的“夜裡搏命”是不懷好意的,但也不跟他計較,只是回敬他一句:“我這麼嘔心瀝血,還不是為了染紅你的頂戴花翎,一將功成萬骨枯嘛。”
當然,區元還有他的個人考慮。按計劃,廣州的新白雲機場就要啟用了,到時全城媒體之間肯定又有一場巔峰對決,他要爭取讓領導用他當先鋒,跟南方、廣日、羊晚三個集團叫板——說不定,這仗幹得漂亮的話,馮堯一高升,明年的新聞部主任位子就是他的了;同時,他也想幹出更好的成績來,瞅一個好機會,向領導要求,把周莫如也弄進報社來工作,哪怕從收發報紙的雜活幹起也好。
回廣州的第二天,區元就給父母打了電話,說自己這次度假期間,已結識了一個很好的女朋友,而且是潮汕女孩。等中秋到了,就帶她回老家讓父母看看。一切順利的話,明年爭取按揭一套房子,然後把婚結了。
這無疑是最動聽的福音,直把電話那頭的父母樂得合不攏嘴,說要不是家裡活多,現在就來廣州看未來的兒媳婦了。
最鬱悶的,卻是陸雁梅。這一次她終於明白,內心深處,是很喜歡區元的。平時,這種感情隱藏在打打鬧鬧親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