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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呵呵。”區元也笑了起來,“記者也是需要想象力的,我們要是能預見到新聞事件的走向,就能快人一步了——這你不懂的。”

“好了好了,記者嘴,人人畏,我說不過你。不過,她走了,也許不會再來了,你說咋辦?”

“這個……”區元沉吟了一會說,“我倒是覺得,她應該會再去找你的。你不是說要向領導彙報後再給她回覆嗎?如果她真的很想整醜,肯定還會再去。”

“那可能就在下週二了,她掛的是我的號,我讓她週二再來找我的。”

“那這樣吧,下週二如果沒什麼突發新聞,我就在報社等你的訊息,反正我們報社離你們醫院也不遠,十幾分鍾就可以趕到。如果她來了,你給我發個資訊就行了。”

李競生猶豫了一下:“這樣……萬一她真如你所說,有什麼苦衷而想整醜,我們這麼做,會不會侵犯了人家的隱私權?”

“你放心,我會掌握好分寸的。”

“好,就這樣吧。”

區元買了單。兩人從“綠音雅閣”出來時,已是夜裡十點時分。這個時候,天河城已開始打烊,體育西的行人也漸釋漸稀了。春寒料峭,區元豎起衣領,跟李競生道聲拜,走出天河路,攔了一輛計程車。

區元的租屋在五羊新城天橋附近的“粵安居”24樓。這裡的租金比楊箕村、天河村等著名的城中村出租屋貴,但它離報社不遠,又毗鄰廣州大道,一有突發事件,南北兩個方向出擊都很方便。再說,區元的發稿率高,月入近萬,租金不到兩千的房子,他還是承受得起。

28歲的區元至今尚無固定的女朋友。在中大讀書時,他跟一個武漢的女同學拍了三年拖。一畢業,兩人大勢所趨勞燕分飛,區元難過了一段時間,傷心很快就被尋找工作的壓力和煩惱所沖淡了。畢業半年,這位高不成低不就的中文系才子,多次求職碰壁,最後終於在天河北的一家廣告雜誌找到了一個當編輯的工作,整天跟各種時尚軟廣告文章打交道,鬱悶得要死。還好他沒放棄對寫作的孜孜追求,工作之餘不停給城中各大報紙寫文章,兩年後,終於闖出條羊腸小道來,被新銳報紙《花城早報》的新聞部主任馮堯相中,招進去當了個記者。

工作的繁忙填充了單身的孤寂,所以,區元完全不急於拍拖。再說,在廣州,像他這樣的單身貴族,不愁沒有合法的“正當”的渠道解決某種需要——用區元文章裡的話來說:“這城市只缺愛,不缺做。”

回到家,區元來不及沖涼,便開啟電腦,登入了MSN和QQ,又點進了一個叫“廣州不眠夜”的聊天社群——除手機報料外,這三種方式也是他獲取新聞來源的重要渠道。網上的資訊真假難辨,但記者這一行幹久了,自有一雙能夠沙裡淘金的慧眼。

由於不是週末,“廣州不眠夜”的人氣不是很旺。一撥人在捉對打情罵俏,進行點到即止式的互相試探;另一撥人在討論元宵節期間白雲區發生的一起殺夫案。這案子全城所有媒體都做了報道:一個私企老闆,潮汕人,因為包二奶東窗事發,元宵夜被他老婆殘忍地實施“宮刑”後再割喉。殺人者在現場即用電話向公安自首。區元採訪過她,她的一句話讓區元不寒而慄:“也不知怎麼就殺了。殺就殺了,我就是要讓你們這些臭男人知道,包二奶的男人就不得好死!”

聊天室裡爭論的焦點集中在“潮汕人”三個字上。有人說,那潮汕老闆之所以被殺,根源在於他娶的老婆是外省妹,如果是“潮汕姿娘”就不會,因為潮汕“姿娘”大多忍辱負重,為家庭著想,不會有如此不顧後果的舉動;另一個說,這不一定,“潮汕姿娘”也有特別剛烈的,比如……

看來沒什麼新鮮事了,區元關了電腦,把自己脫光,進了浴室。

3

星期二那天,周莫如果然再次來到“美麗堅”。

在門口,她又徘徊了一陣,從坤包裡拿出一面小化妝鏡,朝身後照了又照,才忐忑不安走進醫院。

李競生再次見到周莫如,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換上一副客套的笑容:“周小姐,很高興又和你見面了。”

“李主任,”周莫如冷冷地說,“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再來了?”(霸氣 書庫 |。。)

“不是的周小姐,我只是怕你考慮還未成熟……”李競生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給區元發簡訊。

“那麼,是不是說我考慮成熟,你們就可以給我做了?”

“這個……周小姐,我還是想勸你,慎重一點。愛美是人的天性。至於你這種反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