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的jǐng笛聲越發近了,林子青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立即閃身離開,李玄是制裁者的人,他不用受到國家法律的束縛,可是她不一樣,自己早就背了人命債這件事,目前還不能讓人知道。
jǐng察從車上下來,個個噓嘆不已,此時已經暮sè漸濃,一個jǐng察走過來對他們說:“請目擊者配合我們的工作。”
“當!當!當!當!當!”南山的鐘聲敲了五下,彷彿是喪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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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可能只有一個
() “那傢伙放過了我們。”過了很久,夏憶年才開口說。
“可能是故意的。”
李玄身上被碎玻璃扎傷了,好在不嚴重,只是稍微包紮了一下之後,他們就被帶去做筆錄。
“你是制裁者的人?”一個jǐng官一走進來就問。
“是的。”李玄說,同時提醒夏憶年道:“只要把看見的事情照實說就可以了。”
……
從jǐng察局出來,已經很晚了,夏憶年低著頭走在前面,說道:“我以後還是不要出門比較好,現在太亂了。”
的確如此,現在就像是進入了亂世一般,不斷髮生的案件,不僅衝擊著人們的神經,並且已經開始對商業和政治造成影響,如果不盡快解決這個問題,指不定會釀成大禍。
“你是安全的。”李玄說。
“我知道。”夏憶年說,“但是我不希望一直讓你護著我,也不想再看到類似的場景。”她的聲音在發抖:“對不起,對於我來說,這樣的場面……實在是過於刺激了。”
“你父親昨天來找過你了,說要把你要回去。”李玄說,“制裁者總部的人沒同意。”
“沒關係。”夏憶年說,“對我來說在哪裡都一樣。”
“後來你父親說,不放人沒關係,但是要把那塊玉還給他。”
夏憶年猛然回過頭來:“他真的那麼說了?”
“真的。”
夏憶年重新望著前方,伸出一隻手來握住李玄的手,那隻手是微涼的。她說:“對不起,你幫了我這麼多,我卻什麼也不能給你。”
“走快點吧。”李玄說,“否則趕不上末班車了。”
夜sè中,最後一輛K155路公交車在空曠的大街上呼嘯而過……
“制裁者進入緊急備戰狀態了。”將夏憶年送到制裁者安置她的地方,一回到住處,李順就說道,“為了對付惡魔殺人狂。”
“那樣也沒用的。”李玄說。
“長老會當然也知道。”李順說,“他們不就是想找個藉口把我們管得更嚴一點麼,現在好了,整個制裁者上下都緊張兮兮的,師景瑤也沒法再溜出來了。”
“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他們會不會把你也管起來。”
李順搖了搖頭:“何揚那傢伙也太沒用了,現在這些事情都是長老會在做主,我都快忘了還有那麼個首領。要是這麼下去,長老會就要成為制裁者權力最大的了。”
“未必。”李玄說,“你應該也聽到訊息,制裁者監獄的一部分人員被洗牌了。”
“那倒也是,不過何揚不像是有那麼大的實力,制裁者監獄是dú ;lì於首領和長老會之外的第三個權力方,要撼動他們,至少要在那裡佈置幾十個內線。”
“有實力做到那種事的只有一個人。”李玄說。
“誰?!”
“楚玉。”
李順嚇了一跳,站起身說:“你在逗我嗎?楚玉被抓進去了,如果不是何揚去找他……”
“如果在被何揚弄出來之前就將制裁者監獄洗牌,會有人懷疑是他做的。”李玄說,“但是現在,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我們兩個,其餘人都會覺得是何揚在暗中指使。”
“可是……為了避嫌,他在獄中受了那麼多苦!萬一何揚沒有去找他,他甚至可能會死掉!”
“你沒聽他說過嗎?為了達到他自己的目的,就算是下地獄他也會回來。而且他早就認識何揚,何揚會去制裁者監獄,他早就猜到了。”
李順目瞪口呆,他眼前浮現出楚玉渾身是血的樣子,和那張即便狼狽不堪仍然絕美的臉龐,難道那些掙扎的痕跡和臉上的淚痕會是假的嗎?絕對不是!那麼,那個人就是寧可承受讓自己難以忍受接近崩潰的痛苦也一定要達成目的!
李順不由得喃喃道:“那個男人,太可怕了……”然後他便聽到了敲門的聲音和何揚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