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沒有父母才變成那樣的。”身為班長的小女孩說,“大家不能欺負她。”
或許是類似的人比較容易相互理解,李玄非常能夠明白那個女生的處境,她恐怕並不是因為沒有父母才冷漠,大概那個人和他一樣,xìng格里就有與群體格格不入的東西。對於那些不管是善意的惡意的話,她都默默聽著,不予評論,沒有反駁,也沒有道謝,久而久之,那些議論者們看到這種淡漠都有些害怕了,不知道她是怎麼個想法。
然而,小孩子和成年人的不同之處在於,他們很容易變得善良,也很容易變得惡毒。
王子賢是他們當年的學習委員,成績自然是沒得說,待人也不差,李玄至今也沒想明白,那樣一個人為什麼要對林子青大打出手。
林子青沒反抗,也沒叫嚷,王子賢選的地方很偏僻,如果不是李玄向來愛往偏僻的地方鑽的話,恐怕林子青被打死都要過幾天才會被發現的。
王子賢噼裡啪啦巴掌揮得正爽,直到李玄走到他跟前了才意識到,他猛地打了個激靈,然後露出一副惡向膽邊生的表情,刷地一個拳頭揮過來,這個拳頭對於那個年紀的孩子來說已經是威力巨大,但是李玄只是往旁邊讓了一步,腿一勾,王子賢摔了個狗啃泥。緊接著,李玄毫不客氣地一腳踩中這傢伙的後腰。這一腳的力氣讓王子賢慘叫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李玄看了看低頭站在一邊的林子青,淡淡地說道:“這傢伙死不了的。”說完他轉身便走,只留下一個背影。
第二天一切如常,沒有人缺課,除了王子賢的臉sè不太對勁和林子青臉上多了幾塊瘀青以外,班級裡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然而,在放學離開的時候,李玄被人拉住了手。
冰冷的手。李玄回過頭,是林子青的手,這個女孩在對他笑,她以前曾經笑過嗎?似乎沒有,李玄沒有可以回答的話,只好站在原地,保持沉默,過了一會兒,林子青放下手,背上書包出了教室。
那之後一切又像沒發生過一樣,王子賢依然是三好學生,林子青依然不對任何人露出笑容,那件事似乎變成了一場夢。
從回憶裡出來,李玄看著手機上顯示的任務物件資料:“潘溢聞,現年33歲,淮時集團總裁,財經大學畢業,身家過億,每年向慈善組織捐出上千萬的錢財。罪行:凌辱女xìng。”
這“每年向慈善組織捐出上千萬的錢財”,用李順的話來說就是“世界真奇妙”。
李玄覺得身後有些異動,一回頭,看到師景瑤的圓臉貼在窗玻璃上,她正在朝裡面招手。
世界真奇妙。
“我以為制裁者是不允許到處竄門的。”李玄開啟窗戶,師景瑤從外面跳進來。
“那有啥。”師景瑤說,“大不了罰站寫檢查唄,對了,還有被男朋友罵。”
“那麼,有什麼事情?”
“你看看你,人家冒著危險跑來,你就這樣像例行公事一樣?一點都不感動。”
“好吧,很感動。”
“明顯敷衍!”師景瑤說,“算了,先不提那個,更重要的是我最近發現了一個好地方。”
“什麼地方?”
“酒吧。就在你家附近。”她說。
“……你偷看哪個任務物件家的書了?”
“這個不是書上看到的,是小廣告。”
“這不是重點。”
“總之倒不是什麼不正派的地方。”她說,朝四周看了看,“屋裡就你一人?你弟呢?”
“他殺人去了。”李玄說。
“對了,你大概不知道,制裁者其實是不允許把出任務叫做殺人的,出任務就是出任務,是專有名詞,叫成殺人還要受罰,規矩就是多啊。總之,趁我被抓回去之前,先去酒吧看看。”
本來李玄料想大白天的酒吧應該是清淨少人的地方,然而,即使是大白天,這裡也少不了醉醺醺的漢子,還有不知為何買醉的年輕女人,和貌似正在討論什麼計劃的可疑人物們,以及一些看上去該是翹班出來的人。
“聽說了嗎?”師景瑤一邊興奮地揮手叫酒保,一邊說道,“對三大聖物的爭奪似乎愈演愈烈了。”
李玄不由得朝四周掃了一遍,三大聖物,這名頭可太大了,它們是世界上所有異能者夢寐以求的東西,傳說中的力量之源,但是沒有人敢打它們的主意——因為它們是中國最強大的異能組織——制裁者的所屬物。
“然後呢?”他問。
“現在有傳聞說,其實制裁者已經失去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