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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得很多,疼痛的感覺對他來說是熟悉的回憶,血的甜腥味道似乎略微將鐵鏈上的金屬氣息掩蓋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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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罪行
() “啪!啪!”
不遠處傳來鞭子抽打人的聲音,還有無比淒厲的哀嚎聲,李玄坐在牆角,漠然地聽著,過了五分鐘左右,他淡淡地,自言自語般地說道:“你該出來了吧?”
“竟然被你發現了。”一個聲音說。李玄驚豔了一下,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溫和似水,顛倒眾生,他還第一次知道一個男人能有這麼好聽的聲音。在這間牢房的另一角,一個人的身影慢慢浮現出來,一個傾國傾城的美男。他身上雖然也沾了不少血跡,臉上帶著虛弱之sè,頗顯狼狽。然而,在這骯髒的牢籠裡,他的存在便如那蓮花一般,清高美麗的sè彩。
“不好意思。”那美男笑了笑,“把自己藏起來是我的習慣。”
這一個笑容大概能把許多女孩的魂都給勾走,但是李玄不領他的情,只是說道:“我叫李玄,你的名字?”
“楚玉。”
一個溫潤如玉的名字,但是李玄敏銳地感覺到,一個能夠在這種地方還保持如此風骨的人,恐怕不是長得漂亮氣質佳就行的。無論何時都不顯醜態的人,有時候才是最可怕的人。
大概是出於禮貌,對方沒有問他是為什麼被關進來,李玄也沒再說話。不一會兒,一個獄卒走過來,手上拿著一大串鑰匙。
“兩位還好吧?”獄卒開啟門走進來。
楚玉帶著他那能勾魂的,帶有一絲虛弱的笑容說:“還好。這些rì子承蒙您照顧了。”
被一個絕世美男說這種話,饒是那獄卒面相兇惡,此時眼神也變得溫和起來:“唉,真是造孽啊,進到這裡來。這位新來的,你被扔進來之前也受了相當一番折磨吧?”
李玄本來不想回憶起這個事的,那三個獄卒帶著他回來,一路回來就胖揍了他一路,如果不是李玄命硬,說不定已經死在路上了。
“跟這位楚兄弟住一間算你運氣。”獄卒見他沒說話,還以為他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要是在別的牢房裡,還指不準被怎麼對待呢。唉,我們這些當獄卒的,從年輕的時候起就在這種破地方工作,難免脾氣暴躁像更年期綜合症的嘛,這個我們也知道的。除了關在這裡的人,也沒有人能讓我們尋開心了。不過你們兩個太俏麗了,連我都不捨得動手那。”
看來楚玉倒是把他的更年期綜合症給治好了。李玄這樣想。
“哎呀對了,忘了正事了。”獄卒說,“跟你講一聲,你在這裡要關兩個星期,大概因為你是特殊身份吧,犯了這種事只關兩個星期就夠了,不過——這個你別怪我,是上頭的安排,下個星期你得搬到一個單人房,那裡的獄卒是個酷刑愛好者……會發生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李玄咳嗽兩聲,咳出一小口血來,對這句話不發表任何感言,酷刑愛好者?他早就預料到了制裁者監獄會有這種人。
獄卒走後,楚玉說道:“那個人的厲害我見識過,他不會對任何人手下留情……”他咳嗽起來,咳出幾口殷紅的血,看來他還帶著不輕的內傷。
李玄依舊無比淡定地靠在牆角,並遵守沉默是金的原則,彷彿這種事情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突然想到了師景瑤,她應該順利逃過一劫了吧?對了,還有夏憶年,雖說要把檢查結果告訴他的,可是那女孩直到現在也沒有聯絡他。或許是有什麼不想告訴他的事,因此李玄也沒有打電話去問過,而現在他的手機被收走,再次聯絡到夏憶年怕要是兩個星期後的事情了。
兩星期後夏憶年在醫院病房見到李玄時,他身上不少部位都纏著厚厚的繃帶。夏憶年不由得勾了一下嘴角說:“從形象上來看,你我應該換下位置才對。”
她正坐在病床上,這是間單人病房,沒有別人在,床邊的櫃子上放著一籃水果。李玄走過去,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夏憶年的第一次檢查結果出來後,又被通知複查一次,並且做了一些其他的檢查,結果醫生告訴她,這竟是一種新型的血液病。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病情發展得很慢。”之前她在電話裡解釋道,“但是由於沒有任何已知方法治療,因此,除非奇蹟出現,會在三到四年內死亡。”
而現在,夏憶年用格外認真的眼神審視著李玄這非同一般的形象,似乎要藉此忘掉其他的事情,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我突然發現,你受傷的樣子挺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