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們誰敢!”
“這不是沐王府的小王爺嗎?”說話的是一位威嚴的中年將軍,“怎麼會和這冒名的小子在一起?莫非他……是小王爺的人?”
“哼,吳三桂,他是不是明珠家的公子,你我心知肚明。你只不過是想趁機滅我沐王府,這與旁人無關,你放他們走。”小王爺此刻倒也仗義,並不計較納蘭是滿人,雖然出人意料,但我情願相信這是小王爺的善良。
“哼,”吳三桂輕叱一聲,並不答話。
“滅你沐王府是必然的,可是也絕不會放過他納蘭性德!”吳應雄在一旁嚎叫,聲音煞是刺耳。
“也就是說,雲南王明知納蘭公子是明相之子,卻故意為難。”我雙手交錯抱於胸前,笑著對納蘭性德說,“納蘭公子,這下不知道究我們竟是誰連累誰了。”
“呵呵……是啊……”納蘭性德也跟著笑出聲來,
“哼,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傢伙,死到臨頭還有心說笑!”這個吳應雄無論說什麼話,都這麼刺耳。
“姑娘,你怕嗎?”小王爺望著我問,他目光柔和,別有一番味道。
我搖搖頭,“不怕!”老喇嘛竟然讓我穿越到前世,總不見得這麼快就讓我死了吧?古人雖然不長命,活個四五十歲總要的吧!我當掉了十二年,那麼至少也得讓我瀟灑活個二三十年才夠本呀!
“世子,此言差矣;納蘭雖不才,但阿瑪卻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若是納蘭在此地發生意外,相信家父一定不會放過在場的所有人。”納蘭戲虐的說著,似乎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雖然我不是很明白,但總覺的那裡怪怪的。
世子放聲大笑,“你傻啊!你都死了,你爹要查能查出什麼來?此處臨近廣西府,到時候若有什麼事情都往他孫延齡身上一推,有他擔著,何須我們擔心?”
“也就是說,你雲南王府今日是存心要殺了我們,然後嫁禍給孫延齡將軍;而後借朝廷之手,除掉孫將軍!”納蘭玩味似的看著吳應雄,笑著說:“世子果然有‘謀略’。”
吳應雄偷偷瞄了一眼吳三桂,得意說到:“你也不差啊,竟被你看出來了。”
“真是受不了了,這兩個人竟然互相吹捧起來。”我小聲的嘆息著,沒想卻被小王爺聽見。
小王爺嗤之以鼻,“等孫將軍一到,看他如何囂張!”
話音剛落,“吳三桂,你這個老匹夫。我孫延齡與你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竟如此歹毒想加害於我!可惡!”尋聲望去,見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名少將。
我拉拉小王爺的衣袖,輕聲問到:“他就是孫延齡?。”還‘可惡’呢?真是可愛。
小王爺輕笑一聲,低聲答到:“年長的這位便是廣西守將孫延齡。”
“孫將軍,這裡是我雲南地界,你還是不要多事的好。”吳三桂一點也不買賬冷冷的說。
孫延齡本就有氣,聽他這麼一說越發惱怒了,“納蘭公子和索少將乃是皇上親命的欽差,他們即來我廣西府求助,我孫延齡豈能坐視不理?”
吳三桂知其固執,於是轉言勸到:“孫將軍,這裡既是我雲南地界,你就當沒看見,將來出了事情,一律有本王擔著。”
一說到這裡,孫延齡更加生氣了,“老匹夫,剛才你寶貝兒子不是說要嫁禍給我孫延齡嗎?就衝這點,我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動他們分毫!”
“孫延齡,你別給臉不要臉,我父王好言相勸,你竟如此不知好歹!”吳應雄一揮手,“弓箭手……”
孫延齡冷冷一笑,袖口沖天一指,只聽見‘嗖’的一聲,緊接著在天空傳來炮竹的爆炸聲。隨後四周隆隆作響,數名大炮不知何時,出現在前方。
孫延齡看看臉色微變的吳三桂道:“我與王爺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只要王爺撤兵離去,便可作罷,否則……”
吳三桂見孫延齡執意袒護,瞪了吳應雄一眼,放下身段軟言以對:“孫將軍,我們到底是降臣;何苦為了這兩個滿人小子傷了和氣?放眼滿朝文武,得以重用的漢臣能有幾人,我們都是……”
哼,這個吳三桂又開始巧言令色了。
“等等,王爺和將軍同是降臣不假;不過,降臣也略有不同。”我不能讓吳三桂迷惑孫延齡,現在他可是我們的救命符。“崇禎昏庸無道,殘害忠良,袁崇煥忠心為國,最後竟落得斬首的下場。所謂‘兔死狐悲’。已故定南王降清,不僅僅是因為對大明失去的信心,也為了和他一起常年征戰的戰士們,因為只有他被招降,才能庇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