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在性命交關的時候,你不是也會選擇自己麼?”
“呸,你跟我比?你算什麼東西?我跟縷縷是過命的交情,就算她為我送命她都心甘情願!你算是什麼東西?別說你一人了,就算你們所有的人都比不上我家縷縷一滴血來得珍貴!居然想放縷縷的血,什麼玩意兒!”
“你是哪家的野丫頭?敢在這裡大放蹶詞?”
露西冷冷道:“陳博士,你口中的野丫頭連你們的院長都要敬上三分。”
“什麼?”陳博士一驚,不自覺地又打量起芷鈺來,他知道露西倒不至於危言聳聽地嚇他,這讓他不禁想起席定文對付縷的態度,而付縷更是不要命地救芷鈺,難道這個芷鈺的來頭很大?
想到這裡他不禁一陣後怕,想到剛才醜陋的言行都被芷鈺看在了眼裡,等出去後那麼等待他的將是…。
一時間他陷入了重重的矛盾與恐懼之中。
就在這時,地下突然發出了轟隆隆的聲音,把眾人嚇了一跳,他們甚至感覺到陰臺都開始搖晃了。
“怎麼了?”
“這是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的人已經如驚弓之鳥,受不一點的驚嚇人,頓時嚇得面無人色,齊刷刷地看向了付縷,原來他們的潛意識裡已經把付縷當成了他們最大的依靠了。
可笑的是他們當中的一些人剛才還虎視眈眈要放付縷的血!
就在這時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大,彷彿是雷雨來臨前的風暴。
付縷的臉色變得十分的焦慮。
“胡漢三,你包裡有黃紙麼?”
“有。”胡漢三立刻從包裡取出了幾張黃紙遞了過去。
付縷一陣慶幸,慶幸有胡漢三的存在,否則她根本不會帶黃紙的!沒想到這時候她們就只能等死了!
她也十分慶幸,慶幸自己在地獄中的那些日子因為好奇而學了一些畫符之術。
她咬破了自己了手指,以血為引在黃紙上畫了數道符咒,分別遞給了胡漢三,姜之涯與露西道:“你們分別將符紙貼在東南西三個方向。”
說完自已拿了另一張往北邊走去。
這時只聽到“嘩啦啦”“嘩啦啦”的響了起來,陰臺竟然開始晃動了,讓人感覺就站在了船上,船底有隻水鬼地搖晃船身。
眾人的臉色大變,一個個驚慌失措。
四張符紙貼在了陰臺之上後,陰臺漸漸的地停止的晃動,慢慢的趨於平靜,這時付縷微微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最厲害的鬼,她的符紙竟然有用!
“縷縷,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芷鈺雖然害怕,但有付縷在身邊倒是顯得比較鎮定。
“你知道麼?古代的刑臺是用來殺人的,所以刑臺之上冤魂無數,就算是刑臺上的血都含著無盡的冤氣!我本來以為這只是陰間仿照陽世照的刑臺,現在看來不是的了…。”
“那是什麼?”
“這是有人用移魂大法將盤積在陽世刑臺上的冤魂都移到了這裡了!也就是說這個陰臺根本不是陰間的刑臺,而冤魂的冤氣積累而成的!”
眾人嚇了一跳,臉都變得瞬白,情不自禁的靠向了付縷,有的甚至連腳都不敢踩在了地上,可是不踩在地上踩在哪裡呢?可是踩的卻不是地面而是人的冤魂!
這怎麼不讓他們嚇得魂飛魄散?
“付隊長,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陳博士嚇得渾身發抖,他每踩一腳都彷彿感覺有一隻冤魂伸出手要拉扯他,把他拉扯進地獄深處!
這讓他想起了那些被拉入冤魂池中的同事,那一幕慘景他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我象是在開玩笑麼?”付縷白了他一眼。
“可是縷縷,為什麼剛才我們站在上面,它們沒有反應?”
“那是因為沒有人催動它們,它們就只能以刑臺的狀態出現,一旦被人催動,它們就會化為黑煙,將臺上所有人的靈魂都吞噬而盡!”
“還好,你有符咒可以制住它們!”
“希望吧。”付縷的眼中閃過一道焦慮,如果只是冤魂這四道符是足夠制住了,可是如果是…。
她一陣後怕。
正在眾人鬆了一口氣時,空中傳來“嘩啦”一聲,就如晴天霹靂般嚇得眾人渾身一凜。
“不好,我們快跑!”
“下面有蟻群!”
“有蟻群也得跑!”付縷拉著芷鈺就往臺下跳了去。
露西與姜之涯對視一眼,也跟著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