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乃是主力呢!”
眼見九芒與句合有些失落,孫平卻是眼睛一亮,他原本還以為這二人將來必定會為先師傳經佈道,但此時才明白,這兩人甚至連資格也無。而眼觀兩人年歲,都只是壯年之前,功力卻在這世間排在前列。如果有這兩人幫忙,自己的兩個徒弟定然能夠支撐起門庭來。
知道兩人也都是乾脆之人,所以孫平開門見山道:“兩位仁兄卻不可氣餒,我看區先生在時,多重用兩位,絕非無由。這天下大道易傳,守道卻難,只怕若非兩位仁兄在側,區先生也未必能傳得大道,難道兩位竟然不想捍衛先師大道永昌嗎?”
所謂當局者迷,孫平這一點撥,九芒與句合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想象之前追隨在區墨身邊種種,立刻有所明悟。
“不錯,我二人雖然不擅傳經佈道,卻有守道之責。其他師兄弟雖然各有所能,但以武力來說卻是我二人為最。”九芒原本就是個乾脆之人,立刻做好了打算。
“既然如此,我便尋找名山,建立門庭,永遠守護先師大道永昌。句合師弟以為如何?”
句合猶豫了一番道:“師兄自是比師弟有氣魄,師弟卻不耐煩管束他人,只願世間行遊,守護人間一切雷霆道傳人。雖然不才,卻也可紅塵證道,領悟一番雷霆精義。”
九芒點點頭,他們二人跟隨區墨多年,一些事情早已經看得開了,兩人性格各有不同,自然有不同的選擇。九芒拍了拍句合的肩膀:“好,我在宗門為你留以虛職,終究讓你人間逍遙遊便是了。”
想通了心中的關節,排除了心中的抑鬱,兩人立即開懷大笑起來。看著兩人的精神境界,孫平卻似有所悟。或許是旁觀者清,他突然覺得,這二人的人道修為乃是極高的,絕非僅僅為了衛道而存。只是他們心靈至誠,根本不曾去想而已。世間沒有說出口的大道,只有踐於行的真知。所以,一切口中說出的大道,並不見得為真。所謂的不知大道或許更加暗合世界之真。
而就在此時,休息室的門戶卻被推開,靈曲有些沮喪的走進來,一屁股坐在空置的椅子上。
“咦,小師弟,你怎麼不去編纂經籍,卻跑來與我們消遣?”句合說話無心,卻是大家都想知道的。
靈曲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經籍是編不下去了,師兄弟們對經籍註解多有異議,甚至有的都動起手來。有的師兄乾脆憤而離席,說是要自行編撰先師經籍,自立門庭去了。”
言罷,靈曲便是一聲嘆息道:“先師在時,都是相親相愛的師兄弟,可如今卻如同陌路一般,我看這經是編不成了,只能將先師口傳道義傳承下去了,至於誰人如何解說,便隨其去吧!”
靈曲的一番話讓在場的另外三個人一陣錯愕,立刻想起了區墨仙去之前的種種風采,那種淡然如水,巋然不動的氣勢,又怎是如今這些弟子所能夠比擬的?
“哎!”九芒長嘆一聲,“看來先師道義註解卻要多有誤解了,只怕今後我們不得安寧啊!我還是快些建立宗門吧,也好保先師雷霆道血脈永傳。”
孫平點頭,隨即道:“九芒兄,不若我們今日便把宗門位置確立,兩家也好有個照應,將來以防不測。想來你的師兄弟必然會將雷霆經中諸多法門參悟,到時只怕世間多有劫難啊!”
最終,二人確立了各自的山門,兩座山具是九服之外,隱逸清幽之所。而且相互守望。兩人也不管原本那山如何叫法。九芒所指之山名之為雷霆山,孫平所指之山名之為雲屯山。隨後幾天,孫平又繼續在法士訓練場弘道,所謂弘道不過是傳授法術御使之法罷了。但是隨著日深,前來聽講的雷士越來越多,其中許多自由雷士都願拜在孫平門下為師。而華陽府的雷士自然也不甘示弱,在府君的暗示下,也紛紛想要拜入門戶。
這天石頭自外面歸來,卻是帶了一個少年,那少年濃眉大眼,十分俊朗,但是一雙眼睛中卻帶著桀驁。只是面對石頭時才顯得有些服帖而已。而這少年竟然便是當日想要打劫石頭的人之一,而且正是那名被砍傷了肩膀的。
“石頭,這是?”
石頭赧然的撓撓頭道:“師傅,他被同伴趕出來了,我看他可憐,就帶了回來。不過他的身手還真不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學習我的那套法力運轉之法了。”
石頭所說的乃是他自己揣摩出的法力運轉之法,與世間的任何法術套路都不相同,而是融入到自己的肉體當中,增加肉體的攻擊力,卻不會影響法術的施展。而且根據法術的原理,還能夠讓身體擁有不同的攻擊特性,著實有些新意。因此孫平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