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真的可以!”刑家白長這麼大,就沒被女人伺候過,當然除了小時候他媽媽,這樣突然被一個女孩子伺候,握著他的雙腿往桶裡放,他的臉和耳根竟莫名的紅了!
氣氛有些詭異,姨婆看到刑家白那奇怪的表情,悄悄退出去,把空間留給二人,關上了門。
刑家白目光疑惑的看向瘦削羸弱的海寶藍,第一次見她,那份懶散,那份尖酸刻薄讓他印象深刻,可沒想到居然動手更刻薄,她真是個奇怪的女孩子!
把刑家白的腳放在了木桶裡,“有點燙,忍著點,不燙不活血!”
“哦!”刑家白放進去腳,一個抽搐,好燙啊,本能的真的想立刻拿出來。
他在那裡泡,海寶藍站起來,搬了個凳子,坐在他對面。
低頭看著木桶裡他的腿,皺皺眉,“你這腿一定可以恢復的!”
“這不一定!”刑家白嘆了口氣。
“你沒見過比你厲害得,人家都沒知覺,你感覺很好,沒傷到神經,所以恢復是可以的!”
海寶藍的話無疑給了刑家白信心。“是嗎?”
“難道你想當殘疾人一輩子?”
“沒有!”
“就是,那就對自己有信心!”
沉靜下來的時候,刑家白瞅了一眼海寶藍。“我很擔心簡易——”
“他不會有事的!打一架,讓他轉移一下注意力,反思一下,發洩一下,也許明天就會好起來了!”
這話一出,刑家白微愣,漠漠抬頭再次望向了她。
海寶藍也抬頭,慧黠一笑。“我是故意的!就是打他!”
看刑家白微愣,海寶藍笑了一聲,幽幽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他一定渾渾噩噩有陣子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清醒,失去愛人很悲痛,但是人生也沒有什麼大不了,活著就該珍惜,而不是帶著怨氣的怨怪每個人,怨上天不公,上天其實是最公平的,怎樣安排都是公平的,關鍵是個人有沒有能力去撫平傷痛!我看他沒有,打他一下,也許明天就會來感謝我了!”
“可是你讓他很沒面子!”
“面子還重要嗎?對他來說?”
“呃!”刑家白沉默了,是的,只怕他心裡積鬱,哪裡會注意面子不面子的。
果然,還沒到第二天,門突然被推開,簡易就站在門口,看著兩個人,緩緩開口:“海小姐,謝謝你!”
番外——半夜哭泣
海寶藍聽到簡易的道謝,掀起漂亮的眼睛,看了眼刑家白,笑得得意。“看到沒?我說的,還沒到明天呢,他就來感謝我了!”
“呃!”刑家白感到無語,也奇怪簡易怎麼就突然來道謝。
簡易站在門口,後面是黑色的夜幕,屋子裡的燈光很亮,他沒有進來,屹立在黑色的背景下,竟然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想通了?”海寶藍凝望了他一眼。“想通了就該幹麼幹麼去吧,不用道謝!”
簡易依舊凝望著她,一聲不吭。像是看著這張容顏,在追溯著什麼,像是要把這張臉,印在腦海裡,此生不忘一樣。
終於,他在沉默了一會兒後道:“明天我離開這裡,去美國工作,刑家白,你要好起來知道嗎?”
“你要走啊”刑家白錯愕著。
“嗯,之前就決定的!”
“這樣不是很好嗎?開始工作了!小夥子好樣的,人生沒什麼大不了得,還得繼續努力地拼命的活著,才是對那個人最好的安慰!”海寶藍說話像是歷經滄桑般,帶著一股奇怪的滄桑感。
“是的!是該好好活下去,為了桐桐!”簡易漠漠說道。“不打擾你們了,我去休息!”
簡易再度離去。
海寶藍聳聳肩,瞅了眼刑家白。“這下你放心了吧?”
“嗯!”刑家白只能本能的點頭。
入夜。
海寶藍因為要照顧刑家白方便,住在他的隔壁,方便照料。
只是半夜後,刑家白突然聽到哭聲,那樣的淒厲,似乎還夾雜了喊聲,像是在做惡夢。
他驚了下,瞬間起床。可是因為腿不方便,他扯過輪椅,拖著自己的身體,只穿了睡衣睡褲就坐上了輪椅,去敲海寶藍的門。
剛滑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斷斷續續的哭聲:“別走——不要走——嗚嗚。。。。。。”
“海寶藍?海寶藍,你怎麼了?”嘟嘟的敲響門。
聲音持續了下,突然就戛然而止。
“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