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我不怪你,真的不怪,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李清荷聽罷,放下心來,雖然她打了他不止一次,然而此刻濃情蜜意,她真的好怕,好怕難得到來的感情被自己打飛,不敢確定的望著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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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輕笑道:“傻瓜,我怎麼會怪你,以前你也曾打過,我可怪你了?”
李清荷搖搖頭,結結巴巴的道:“可是,可是,要不,要不你打我還過……”她真的害怕他生氣,患得患失,很想解釋此刻不該有此舉動,然而卻無從說起,唯有乞求的望著凌雲,動人之處,我見猶憐。
凌雲伸手在瑤鼻上輕輕一刮,道:“已經還過,不用擔心啦!”
李清荷溫柔一笑,她知道他不會真的打,不過也放心了下來。偎入他的懷裡,不願起來,如此冰冷的女子,一旦動情,迷失了自己,情是苦,情是愁。縱然它是毒酒,人間自有痴兒女,為它笑飲,到死相隨。
凌雲感覺她的身子冰涼,輕聲道:“清荷,夜霧濃重,還是回去著好衣衫,早點兒休息,你的身子還未痊癒,明兒還要趕路,不要累著。”
李清荷輕“嗯”一聲,然而身子卻未捨得離開這個溫暖的懷抱,這個冰冷的女子一旦動情,遠比別人來得更加痴纏。
凌雲無奈,解開自己的外衫,將嬌小的身軀裹住,一同抱入懷裡,清荷對於他的溫柔受用無比,啊!原來愛如此美妙,怪不得別人不斷湧入他的懷抱……
月落星沉,李清荷方自依依不捨的離開這個讓她開始沉迷的胸膛。凌雲感覺身上的擔子更重了,他知道自己已為自己增添了一道責任,男人的責任,然而他不後悔,如此美妙香吻,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他不容許別人佔有,她是他的。她來中原就註定了兩人此生難再分開的緣的份,且不管日後如何,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確愛上她了。
面朝大江,呼吸江風清新的空氣,突然,面現不解之色,躍上桅竿,只見一隻小船恰如乘風破浪奔向此處,瞧對方的目標,應該正是自己一行。夜色朦朧,運足目力也看不清來者為何人,於是回到甲板,面對來船,靜靜的等待。
船,更近了,突然船上之人射出一條繩索將兩船連在一起,而人化著驚鴻,飛身上船。凌雲驚訝之下,復又欣喜無限,直疑在夢裡,呆呆的望著來人,生怕是自己的幻覺。
那人見到凌雲也是一怔,繼而一如凌雲歡欣,人化歸巢|乳燕撲入凌雲的懷裡。凌雲亦張開雙臂,緊緊的抱著,生怕一切都於夢裡,怕夢醒後一切歸於現實。輕聲的道:“菲雪,菲雪,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我以為你已經遇害,然而我一直相信你沒事,這並不是對你的武功有信心,而是冥冥中有一股力量讓我深信,我的菲雪沒事,她會來找我的,果然,你真的來了。”
不錯,來人正是慕容菲雪,慕容家近來事事不順,各處暗探不斷被人滅了,她知道一定是內奸出賣,趕回燕子塢將內奸查出並將之以家法處理,然而也在此時,無數高手襲來,手段之狠辣令人髮指,不管老幼見人就殺,見房就燒,比強盜還可惡,然而身手卻高得出奇,冷不防之際被攻得措手不及,若非幾位長老拼死相助,慕容菲雪恐怕已經香消玉殞,然而即使如此,慕容復、阿碧夫婦卻雙雙遇難,一眾高手全然遇難,然而至此居然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讓她恨得銀牙暗咬,當她來臨曼陀山莊之際,入口已然失去,至此她已知曉凌雲也已回來,於是又趕到姑蘇。慕容世家在此根深蒂固,得秘報知道凌雲一行已經走水路離開,所以連夜趕來。
慕容菲雪娓娓道來,雖然平淡,然而俏目滿是血絲,可見她早已疲倦不堪,而且仇恨將她折磨得忘記一切。父母雙雙身亡,這對於她來說,不是痛苦和仇恨表述得盡的。
講述完畢,慕容菲雪似乎找到了依靠,疲倦的偎入凌雲的懷裡,喃喃的道:“雲,我好累,好想休息下來,安心在雲的身體做一個幸福的女人,可是菲雪不能,真的不能,只要閉上雙眼,就見到父母遇害時血淋淋的模樣,那些人真的好狠,好狠。所以,我一定要報仇,我在父母墓前發誓,如果不能復仇,就讓我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可是幾天下來,連敵人是何來路我都不知道,我真沒用。”言語裡透露無盡蒼涼。
“菲雪,我知道我們的仇人是誰?”凌雲閉上雙目,平淡之極的說。
“我們?”慕容菲雪喃喃的自語,難道,她一下子掙出凌雲的懷裡,顫聲道:“雲,你是說我們?你願意幫我復仇?而且你知道仇人是誰的?對麼?到底是誰?雲,你到底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