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煙霞道:“現在總算清靜了,你說過為我們姐妹一人一道詩詞的,一年來均未兌現你的諾言,現在清靜了,你總可以為我們姐妹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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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苦惱不已,他還以為眾女都忘記了呢!哪知道虛煙霞記得如此之深,其實他不知,千尋、飄雪、紅袖終日無事之時就誦讀凌雲之詩詞,讓餘下六女羨慕不已,可以說,虛煙霞此語正是六人的語言,當她說完,於是秀目期待的望著凌雲,讓凌雲只有硬著頭頂了,知道今日是躲不過了,而且自己若不為她們作上一首,她們心下肯定難過。
凌雲道:“好吧!今日雲淡風清,正是良辱美景好時光,為夫且將欠下的為你們一一補上,不過說好了,一人只能一首,多了反而不能表示你們在我心目中的唯一地位。”
她們聞凌雲之言極是有理,所以紛紛點頭同意,頓時船頭清靜,唯有滔滔江水不斷拍擊船底,六女緊張兮兮的望著凌雲,希望他為自己作上一首應情應景之詩詞。
凌雲暗自苦惱不已,六首啊,不是一首,而且要與她們的性子相若,不然真是糟糕了。想了一會兒,終於想到六首與她們相符合的詩詞,當下高興的笑了起來,聲音傳得很遠,在江面不斷的迴盪,武林群雄見凌雲如此開懷大笑紛紛觀望。
凌雲大聲道:“各位兄弟,你們今日且作個見證,在下此時為六位嬌妻作詩填詞,你們且聽聽。”
群雄都是喜歡熱鬧之人,而且前次與李師師比試,有一些人已經大開眼了,特別是《滿江紅》一詞更是深入人心,此時見凌雲為他夫人們作詩填詞,紛紛叫好,仔細聆聽。
凌雲道:“第一首詞為雨汐而作,離別十七載,而雨汐卻日日思念為夫;為夫無以為報,且作一闕《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眾女都是識貨之人,靜靜的品味後鬨然叫好,而雨汐喃喃的念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入木三分,正是雨汐之心境,雲郎之心如此細膩,若不是他深愛著我,如何能如此精確的表達雨汐的心情?”秀目微紅,痴望著凌雲,見他神采飛揚,如若千軍萬馬中之將軍指揮若定,充滿著男子漢的魅力,一時間痴了。
武林群雄之中亦不乏文采出眾之人,聽此一詞讚歎不已,而一些莽漢雖然不識其中三昧卻也跟著熱鬧,叫好不已,一時江面只聞人聲,讓過往的船隻注目不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什麼門派正此聚會,怕惹禍上身,連忙離開。
凌雲笑著對雨汐道:“雨汐,不要發呆,為夫又要開始了;你且和姐妹們認真聽聽,若是不應對之處,你們可以提出,為夫改過。”雨汐這才從柔情中醒來,望著凌雲捨不得移開自己的目光。凌雲望著靜素心道:“這一次且為素心所作,霞煙且莫發惱,你與添香同一性子,為夫要想出兩首才可以,所以你倆人排在最後。”虛煙霞覺得凌雲此話甚對,於是也不再反對。
凌雲道:“素心蘭心蕙質,美妙若蘭,淡然若梅,為夫且作‘詠梅’一詩,與飄雪之判詞有異曲同工之妙;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梅俗了人。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並作十分香。”
眾女又是叫好不已,如此佳作,正符靜素心之淡泊、寧靜,與飄雪之“詠梅”有相似之處,卻各具千秋,而且她倆人性子極其相似,這兩首“詠梅”甚是搭配得當,想到凌雲出口即是驚世之作,九女心下皆醉。
凌雲深情的望了淑怡一眼,見她正迷茫的思考,心下好笑,說道:“淑怡,你的來了,這是一首詞,你們且聽我道來。‘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千尋拍手叫好,她說道:“淑怡姐姐出身富貴,美若天仙,在家中時時遭人妒忌,然而淑怡姐卻悄然離開,正所謂‘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真是配極了,與淑怡姐之身世兩相比較,應情應人,相得益彰。”
凌雲見月蓉淡然旁,一切似乎與她無關,可是她眼中的熱烈卻瞞不了凌雲的雙眼,於是笑道:“到蓉兒了,蓉兒冰清玉潔,冷淡的容貌下卻掩不住她的風情,而我為她作的是‘梅花絕句’。‘幽谷那堪更北枝,年年自分著花遲。高標逸韻君知否,正是層冰積雪時。’”
淑怡沉醉的道:“此詩與月蓉妹妹極是符合,你們看‘高標逸韻君知否,正是層冰積雪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