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俊逸將皇上抱了進來。
皇上被安安穩穩的放於黑玉龍床上,床前的南宮俊逸手腳還有些微抖。一路緊跟來的雪兒,擠身上前,將龍床上無力的手抬起,雪兒靜心的為皇上探起脈來,南宮俊逸滿面陰沉,靜待雪兒的答案。
只見那雪紗遮面的小臉,眉頭越皺越緊,靈眸之光不停的閃動著。
“好怪!”一聲輕喃,雪兒切脈的手未放,另一隻小手撫向龍顏,直到印堂穴處,雪兒的中指重重的按了下去,雙目微閉的雪兒靜靜的保持著這好似被固定住的姿勢,外人看得一頭霧水,可是,如今有了雪兒雙元真氣護體的南宮俊逸感受的很清楚,雪兒正在用最最寶貴的雙元真氣救他的父皇。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飛逝,直到皇上的印堂穴處開始泛紅,雪兒緩緩睜開眼,漸漸收回自己的小手,而那切脈的手也收了回來,此時,南宮俊逸才敢上前,一來焦急的想知道他的父皇到底如何,二來擔心更心疼雪兒,為了他們父子,雙元真氣竟然說用就用,毫不猶豫。
“如何?”南宮俊逸輕聲問道。
“好怪!”又是先前的兩個字,雪兒已站起身來,看了看圍在皇上身邊的人,除南宮俊逸外,便是一位身著黃衫的佩刀護衛,另一個便是皇帝身邊的安公公。
見南宮俊逸滿目急色,雪兒疑惑的說道,“你父皇剛至五十,按量說他的氣血也處於旺盛之時,雖不能與年輕人相比,也不至於虧成這樣啊,他現在的氣血、血脈,就好似一個八九十歲,正病入膏肓的老人,這豈不怪哉。就算平日裡整夜整夜的不睡覺,抵多氣息亂些,血氣差寫,也不至於血脈精氣如此虧缺啊!”
“可是中毒?”南宮俊逸追問道,安德全眼神異光閃過,隨著低下的頭,硬生生的將眼中的異樣藏了起來,可是,南宮俊逸卻捕捉到了,先顧眼下,待得空必會問個清楚,興許,這其中的蹊蹺,安德全定知一二。
“不是,不是毒,什麼毒會是這樣?什麼毒會一點兒中毒的跡象都沒有,這樣的皇上,任誰看,也是長期勞累,直到費盡心血精氣,才會這般好似要燈枯油盡一般!”雪兒解釋著。
未等南宮俊逸再問,那跟隨的大隊人群直闖了過來,太醫院所有的太醫全數到齊,在皇后的命令下向龍床擠來,礙於逸王守於龍床前,太醫們有些進退兩難起來。
冰冷的眼神掃過滿面焦容的皇后,再到擔心的南宮清遠以及公孫無忌,隨後是大將軍袁崇真與勇王爺嚴厲的眼神,最後是那些忠實的老臣新臣們,南宮俊逸輕挪了挪,為太醫讓出了地方。
久診不出皇上到底何故突然暈倒更氣息微弱,一國之母的威嚴此時發揮的淋漓盡致。左一個一群無用的庸醫,右一個如若皇上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就讓太醫院的所有太醫為皇上陪葬。
“皇后娘娘這話說的太重了些吧,何謂陪葬!皇上現在可還健在呢!”袁崇真聲音極為低沉冷硬的質問著。
“唉,大將軍何必跟皇后計較呢,在此處的人,哪個能有皇后娘娘擔心的厲害啊?少來夫妻老來伴,看到皇上如此的毫無聲息,皇后自然心神大亂!”公孫無忌滿臉擔憂的說道。
此時皇后已抬起始終緊握於手的絲帕,輕拭了拭自己的眼角,對左相與袁大將軍的話,絲毫未理會,好似根本沒聽進去一般,雙眸只顧死死的盯著皇上,那滿臉滿目的焦慮擔心,寫得明明白白,任誰也質疑不得。
“到底如何了?一大群人竟然沒有一個診出結果的嗎?”皇宮千勇暴躁的喊道。
此時太醫們將各自診斷的結果匯聚到了一起,最後交由太醫首跪地稟報。
皇上氣息時有時無,血脈精氣大虧,這是長久勞累的結果,等下會用金針刺其身上幾大穴位,再強喂重藥,看是否能醒過來,如果醒不過來,或是即便醒來了,那不敢保證,不是迴光返照,還是由列位王爺,以各位大人早做準備吧!這便是太醫院眾醫共同診治的結果,與雪兒所說相差無幾,只不過雪兒很是懷疑,更認為皇上病的怪,而太醫卻很肯定的認為這是皇上過於勞累操勞國事所至。
“父皇!”南宮清遠滿目悲痛的叫道,見眾人齊齊看來,南宮清遠接言道,“烈火與龍悅在北部邊境虎視眈眈,而父皇又,又凶多吉少,眼下這局勢,讓我們如何是好!”
“此種危急時刻我們更不能自亂陣腳,文王身為皇上的兒子,理應為皇上分擔這嚴峻形式下的大事,待有朝一日皇上醒來時,再由皇上主持大局!”左相公孫無忌鎮定更嚴肅的說著,在眾人眼中,危難時刻還是老臣才能彰顯大將風度,臨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