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氣,再重重吐出,積壓了多年的陰霾今日被吐得乾乾淨淨。舉目掃過眼前再熟悉不過的地方,紅牆碧瓦,百姓眼中的神聖之地,卻掩藏了多少辛酸、醜惡甚至是陰毒,總有一日,當他成為這裡的主人時,他會將這一切邪惡鏟淨,為御書房中那個疲憊的他,為他成為這裡的主人時,更為那個靈動的仙子。他要守護她,更要將世間一切的美好全部獻給她。
那被壓下的幸福與雀躍再度翻起,南宮俊逸邁著輕快的步子,走過道道宮門。
而御書房內,站於窗前的南宮霖,眼光隨著南宮俊逸漸漸送遠。
“皇上,用膳吧!”安德全恭敬的輕聲說道,皇上跟逸王的心結今日終於開啟了,他這個奴才心裡也熱乎乎的,香妃在天有靈,定比誰都要開心。
回想幾十年前,若不是已故袁將軍的一句話,他安德全一個低賤的小太監早就死於宮中暗法之下,救命大恩,袁老將軍那般豁達的英雄人物定不會在意甚至早已忘卻,可是,他安德全卻永生銘記,這也是他打心裡盼著皇上與逸王重歸於好的真正原因,盼著香妃之冤早日得雪的真正原因,盼著袁老將軍的外甥接掌大位的真正原因。
“安德全,天涼了,再有不到一月的時間,朕就該過五十壽辰了。天涼了,涼了!”南宮霖聲音輕飄,更是意味深濃。一直服侍在皇上身邊的安德全,細細品味瞭然的點了點頭,無奈而又心痛的神情暗藏於眼底。
“老奴會稟明皇后,皇上的大壽一切從簡,只要一些近臣在一起樂樂便可,天涼了,該給皇上備些滋補之物了!”安德全放低身子恭敬的回道。
南宮霖輕笑點了點頭。
南宮俊逸回程途中,對雪兒今朝的破繭化蝶到不瞞冷義,卻是僅是點到為止。
“天意,真乃天意啊,奴才現在深信,主子跟雪兒能有今天,定是天意使然。從初見雪兒,到這一路行來,如若主子不是真心相對,老天怎會將如此雪兒賜予主子。奴才現在更深信,神運算元老前輩真是神人也。這位老神仙,可為主子牽上了這根紅線啊!”冷義邊駕車邊感慨萬千。
而神運算元三個字,讓南宮俊逸不禁摸向腰間的那塊金牌,飛鶴山莊的莊主金令,當日神運算元送牌時說是有朝一日必有大用,他到也未多想便收了下來,如今,那位遠去鳳棲治病的神人不知一切可好。
“冷義,讓冷夜從暗部選精幹之人混入宮中,保護皇上!”南宮俊逸突然說道。
冷義的笑臉也緊收了起來,未問,卻痛快的點頭應下,動用暗部保護皇上,而非宮中禁軍,這其中的淺顯道理冷義一想便知。
“主子,直接回府嗎?”冷義輕聲詢問。
“不,找間衣鋪,我有要事要辦!”南宮俊逸說道,濃濃的笑意再次漫入眼中,一想到那張不悅的嬌顏尤其是那嘟起的水潤紅唇,南宮俊逸竟然輕笑出聲。
一面青紗有何難辦,輕撫著手中輕如鴻羽的雪白紗巾,南宮俊逸滿面幸福洋溢。
逸王府,無花的花園中,雪兒飛舞的身姿飄逸輕靈,突然拔地而起,好似要直衝雲霄,猛然旋轉,滿地的枯葉化為堅實的屏障圍繞著雪兒不停飛轉,雙掌內收,玲瓏嬌軀飄然而下,粉白羅裙隨風起舞。那隱於白沙下的嬌容,盡顯無疑,而那飛起的枯葉,卻夾雜著動力,沒入地中。
遠望著這一切的南宮俊逸終於得收回如痴如醉的心神,突然興起,衝那背對著他的佳人,偷襲而去,那原本沒入土中的枯葉,好似又活過來一般,一道嚴密的葉牆擋在了南宮俊逸面前,那邪魅之笑,深深揚起,敏捷旋身,避其葉之鋒芒,雙掌運足五分內力,向葉牆打去,轟然一聲,葉碎牆破,南宮俊逸豪未停歇,單掌直拍佳人玉背,勁力將腳下碎葉再次帶起。
雪兒未轉身更未退未進,反而再次拔地而起,飛於半空旋正了身子,一張滿是笑意的傾城容顏,含情而視著南宮俊逸,不過轉瞬,快速飛旋的身子俯衝而來,那如玉的小手以掌相迎。
“來真的,想謀殺親夫不成!”南宮俊逸故作怕怕的叫道。
“哼,佔了我的雙元真氣,就讓我看看你如今的真本事,掌力無眼,自求多福吧!”雪兒惡狠狠的說道,卻滿目柔情似水。
腳下如生風一般,南宮俊逸退得極快,單掌收回,雙掌凝力迎接雪兒的攻擊,頓時間,四掌不斷變幻著各異的招式,讓遠處的冷傑與冷義看花了眼,更見識了何謂真正的高手過招,如若此時,哪個不要命的膽敢走入戰圈,那不被純然真氣所殺,也會被那漫天飛舞好似利劍一般的枯葉要去半條人命。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