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看了十五六年的醜陋面孔,突然有一天自己的孩子變成了天仙般的美顏,怎麼就一點兒不驚訝,不感慨萬千呢。那眼神明明是在說,一切理所當然。
“雪兒本就不凡,總有一天,不僅是師傅看得雪兒真顏,普天之下都會盡知雪兒天顏,無人不驚歎,更無人不敬畏。玉臨天下,鳳舞九天啊!師傅有些累了,你們自己聊吧!”說話間,神運算元已起身自有冷義帶其去住處。
雪兒不解的走回南宮俊逸身前,被其拉入懷中坐到了腿上。
“逸,你聽明白我師傅說的話了嗎?師傅的話總是這樣,我每次都得尋量一遍後才會慢慢體會出來呢!”雪兒抱怨著。
“嗯,你師傅是世外高人,說話自然要高深複雜些。不過,有一點我可聽明白了,雪兒的相貌會被天下人看去!”
“那又怎樣,臉本來就是要給別人看的嗎!”雪兒無所謂的說道。
“怎樣?哼,你是我的女人,誰敢動一絲一毫的心思,我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陰沉著臉,說著如此惡毒的話,非但未嚇退雪兒,反而讓其甜甜的輕笑,嬌柔的依到了南宮俊逸寬厚的肩膀上。
“真是個霸道的男人,不讓我跟師傅親近,自然沒那些亂打主意之人好果子吃了。對了,逸,我師傅來了,我們是不是就不應該再住一起了,師傅會說的!”
“休想!先人神人,你如今的變化,先生怎會猜不出來。再說了,你捨得我夜夜失眠,或是徹夜不眠嗎?嗯!”說話間,那不安份的大手連同火熱的唇都開始忙碌了起來。
“別鬧了,這是大廳,會被人看到,的,會,嗯!”
大廳怎樣,會被人看到又怎樣,他是南宮俊逸,他會去在意這些嗎。
就這般久久的纏綿於熱吻之中,如若不是雪兒的掙脫,後果,真的會如南宮俊逸所想要做的那般,一發不可收拾。
隆冬將至,北風其涼,嚴霜普降。
呼嘯的寒風無情的捲起地上的枯葉,不斷到處飛撒著。太陽昇起時,寒霜被逼退,可是,冷風依舊叫囂。今日的皇城處處冷清,不知是天氣突寒,人們都躲於家中避寒的緣故,還是昨日那震天的大搜捕,驚了百姓的心,嚇壞了百姓的膽。故此,大街上往來的人,一對巴掌即可數清,而且各個腳步匆匆,厚實的外袍更將身子緊緊包裹,連脖子帶頭的都恨不得縮排棉袍中。
金殿中,雖放進了十幾個碳火盆,可是,還是冷的可怕,冷的手腳僵硬,冷的人心發顫。
尤其舉目看向龍椅上的一國之九君,心更在顫動的厲害。
御桌後,龍椅上,皇帝南宮霖滿臉威嚴,雙眸含冰的俯看著殿中跪著的那些身穿灰色囚服,手腳被鐵鏈鎖住的人。
這密密麻麻跪在地上的一群人,便是被禁軍抓捕來的公孫黨眾,跪在最前的是滿頭銀髮的三朝元老公孫無忌,其身旁,雖身前囚服,卻未帶鐵鏈的便是南宮清遠。之後那四位灰白雜發的老頭,便是身居要職的四品大員,越往後人越多,官職越隨之變小,最後的那個僅是京城府尹手下的書記官,至於其他的那些不入流的,仍在牢中,待旨意下後,一併處罰。
天翔皇朝百年來,從未出現過如此大規矩的搜捕、清算,如今人人自畏,不敢有半句言語,但凡與公孫兩字沾上邊的人,哪怕只沾了一根手指頭,那也恨不得將其整個臂膀斬掉。怕,真的是怕了,皇上此次真是要下狠手、殺手,此時再不表明心跡,再不劃清所有界線,說不準,下一個身著囚服跪於地上的就是自己。
抬起左手,輕動了動手指,安德全將御案上的明黃聖旨,恭敬拿起,緩緩展開,聲音尖厲的高聲朗讀了出來。
公孫無忌一黨謀反,本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奈何這其中竟然有皇親被公孫無忌收買,成其黨派成員,這要誅之不是連皇帝自己都得受罪,這是其一。再來,除得大害,那些無辜的人何必白白為其陪葬,如若香妃在天有靈,那般善良的人定不會心安,故此。
奉天承運,皇帝召日,公孫無忌結黨營私,禍害朝庭,禍害天翔,更趁君突發怪症之時,假造聖旨,意圖傳位於文王,徹底巔覆朝庭。待真相即將大白於天下之時,竟然讓其所養散雜之人冒充一路軍進宮行刺,意圖逼宮……條條罪狀筆筆清晰,筆筆論罪當誅,念公孫祖上有功於朝庭,有功於天翔,但凡牽涉進那條條死罪中的人,無論是皇親貴戚,或是位高權重的大臣,一律定斬不饒。餘下族人待經徹底查證確實,實 屬無辜下,發配邊疆,但凡男子一律不得從軍為官,至於其家產全數查封,充入國庫……所有有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