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誓要為家人報仇,要為全村老少報仇,而他們要報仇的不僅僅是龍悅的流賊,還有那被歌功頌德的皇帝陛下。
兄弟將黑婆子木屋的寶貝全拿了出來,更分別收好,銷魂木被司馬長笑收著,咒決本就是司馬長空學得好,自然由其收妥。一番商議,司馬長笑去了龍悅追殺流賊,司馬長空則來到了京城,更混進了軍中。
“老夫問你,你在鎖魂木中可下了極陰邪的引子?”神運算元突然問道。
跪於地上的司馬長空與司馬長笑為之一驚,隨後瞭然輕笑,當世神人怎會不知他們的小道行。
“沒錯,下了!在得知弟弟當上了護國大將軍後,我便與其聯絡,更是我們計劃的開始,弟弟繼續留在京城,找準機會能進宮,更能接近無能的皇帝老兒,我則返回了梨村,去了已成為亂葬崗的村墳處,開了幾口棺木。”說道此司馬長笑停了下來,言下之意還需細說嗎?有什麼邪物能比得上那些冤死之人的骨骸更加邪氣深重。
神運算元點頭輕語著難怪,難怪啊!一百多個冤死鬼,即使不用開棺,在亂葬崗中隨意找些東西,也是邪氣不小啊!南宮俊逸始終不語,不恥老皇帝的做法,對司空兩兄弟也是可恨之人,必須可悲之處。他南宮俊逸也是有仇必報的主,這事若是擱在他身上,他不會用這些個牽連無辜的法子,冤有頭、債有主,他會直接找上鳳棲帝,讓他為不顧百姓生死的做法付出代價。可是,陷害他天翔虎嘯大將軍,這筆帳必須算清楚。
司馬長笑滿目不屑,更無絲毫悔意。司馬長空由始到終一直低著頭,認下了所有事,一切全憑皇甫傲峰的發落。
皇甫傲峰揮手招來禁軍暫且將兩人押進大牢,絕不可動用私刑,待皇上醒來後,再一併處置。
“朕不管你如何處置,司馬長空朕要讓他親自給周猛賠罪,還有你的父王,等他醒了,朕一定的找他算算清楚。”南宮俊逸滿目冰霜的說道。
“你明知道我父皇身不由己,這些?”
“哈。別告訴我。這些都是司馬長空與司馬長笑的陰謀算計。他們為何不算計別人甚至是不算計你。他的錯。逃脫不掉。”南宮俊逸冷冽的話,打斷了皇甫傲峰的辯解。
看著甩袖而去的滿身威嚴、霸氣的南宮俊逸,皇甫傲風一聲重嘆,雙眉緊鎖。南宮俊逸要算這筆帳,他應該去找誰說去,該訓斥他的父皇,對其當年不恥的做法加以狠狠地鄙視?死者已逝,就算如何的鄙視抱怨,那些無辜的生命也回不來,而令司馬家的兄弟已然釀成了大錯。南宮俊逸是有仇必報的主,他以前就清清楚楚,更何況他現在身為霸國的君主,那份威嚴怎能如此被輕視。難,現在真的是好難。他要保自己的父皇不被其羞辱,他要保自己的愛將不會再成為刀下冤鬼,他更要平息天翔帝的怒火,還周猛一個公道。何止是周猛需要公道,他的愛子難道就不應該給個公道嗎?
亂,一團亂麻襲向了皇甫傲峰。司馬長空與司馬長笑,殺,還是不殺?
一聲輕咳,讓皇甫傲峰為之一驚,“帝師祖?你沒有離開?”
“此事要解決起來也不難,就看王爺有無那個心襟,有無退一步的大心懷。”神運算元輕輕淡淡的道。
皇甫傲風的眸中突現精亮,滿目灼灼的看著神運算元,請其賜教。
此局是個說不清的爛局,裡面牽扯的人太多不說,更牽扯到了陳年血帳上,作為局內人的皇甫傲峰自然越理越亂,想著哪一頭到最後勢必傷到所有人。可是,又不能不管不顧,稀裡糊塗的就將人斬了殺了的。可是退出來站在局外再看,誰都有錯,也都無錯,失去了、付出了,為何不能得饒人處且饒人。血賬,就讓它就此結束;代價,也已付出的夠慘痛;餘下的精力是要看以後如何自處,更與人相處。
“王爺再好好斟酌一番吧,老夫現在得回去準備些東西,明日再進宮為皇上解咒!”神運算元飄渺的聲音隨其越行越遠,若大的龍殿外廳,只剩下皇甫傲峰一人獨坐靜思。
輔政王府,對宮中發生的一切,南宮俊逸毫不隱瞞,全數說給了雪兒跟周猛知祥。
這樣的來龍去脈,著實出乎雪兒的意料,也根本想象不到,感傷不覺心生,她現在是越來越容易傷懷了。
周猛的神情也好不到哪兒去,幾次有話要說,卻被硬吞了回去。
“有什麼話,說出來,朕的虎嘯大將軍幾時成了娘們!”南宮俊逸不悅的說道。
周猛趕緊起身,卻牽動了傷口,換來了雪兒不滿的斥責,有話躺著回不是一樣。周猛又躺了回去,可那齒牙咧嘴的表情卻逗樂了皇甫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