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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殺!殺!”聲聲巨吼。
再看城門處,分裂的大軍早已匯合,陣前兩騎黑色駿馬之上,端坐兩人,其中一人身著金龍戰袍,另一人,身著火紅鳳衣,滿頭肉絲高高束起。
“殺!”身著金龍戰袍的南宮俊逸一聲令下,大軍如排山倒海、席捲天地之勢,湧入前方戰局。
今日此時,神秘的皇城精銳,將真正的本事,現於人前,展於天地間。那敏捷多變的招式,那迅猛的力道,何謂以一擋十,眼前不斷倒下的黑甲軍,便是最好的說明。
戰場上,金,耀眼的金;金,壓倒一切的金;金,吞食一切的金。
戰車上的烈火絕滿目猙獰,這就是他要付出的代價嗎?他的黑甲鐵軍怎麼如此不堪一擊,舉目看向戰局,天翔的國君竟然親自殺入陣中,就連火紅鳳衣的她,也在不停的揮動著衣袖。
而雪兒的衣袖揮舞可比利劍寒刀,更可怕十倍,百倍。手中雖無劍,而劍卻在天地間,那雙玉手,那滿地的飛石,就連吹起衣裙的風,件件可化為無形利劍斬敵於陣中。
此時戰局中,與雪兒交相輝映,堪稱雙絕的,非南宮俊逸莫屬。金龍戰袍飛舞於風中,高大的身軀穩坐於戰馬之上,金龍劍揮動間,靈劍發出尖厲的嘶鳴,無論攻來之物是刀是劍或是長槍,碰之必斷。殺紅了眼的黑甲軍,三五成群狠纏向南宮俊逸,兩人揮刀砍向馬腳,三人從不同方向用長槍直刺南宮俊逸。
一聲劃破長空的馬嘶鳴,但見南宮俊逸身下戰馬,猛然而立,抬起前腳,重重的身子帶出十足的力道,狠踢向做壞的兩人,一前一後兩聲慘叫,欲砍馬腳之人,一個被踏穿了肚皮,一個被踢出十步有餘。再看南宮俊逸,坐下戰馬立起之時,他緊握韁繩雖馬而動,金龍劍向右側攻來之人劃出閃亮的金色劍氣,只看到攻來的兩人悶聲倒地,半天才見一個脖子處,一個胸口處,哧出豔紅的鮮血。馬落,調轉馬頭,金龍劍往上一迎,錚的一聲劍鳴,敵人刺來的長槍,槍頭處被劍斬斷,那人手中仍死握著如今的棍子,向南宮俊逸揮來。劍迎,將揮來之棍從中間劈開,手中用力一抖,棍如碎屑,撒了滿地,再見對手滿目驚恐,眉眼間一道長長的血跡,越來越濃,越來越深,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後摔去。
“還戰不成!”後陣戰車中,烈火絕陰狠的問向澹臺孤邪。
此時烈火絕的佩劍已出鞘,天翔國君親自上陣撕殺,而他卻在此遠觀,但凡後撤回來的黑甲軍無不先看看他們國君所坐陣的地方。上陣殺敵,最不可失的便是士氣,沒了壓倒性的氣勢,大軍的威力就發揮不出,甚至不等發揮,已敗出一局。
“退!”澹臺孤邪重重的說道,火紅鳳衣的她,他看得清楚,那揮掌間的氣力,絕非什麼普通內力武功,尤其那兩次飛離戰馬,半懸於空向下發出的那幾掌,百來號身強力壯的黑甲鐵軍好似布偶般不堪一擊。
澹臺孤邪的一個“退”字,竟然讓掌控軍鼓之人未得聖意,已然揮開膀子狠擊軍鼓。
“退,快退!”陣中喊退聲,一聲高過一聲,再不退,只會全軍覆滅。
“想跑?哪那麼容易!殺,殺光,滅光!”帶精騎衝在前的南宮千勇怒吼著,此時的他,殺得痛快淋漓,殺得滿目赤紅,殺得天地不認。
一方沒命的猛退,一方絕殺般的猛追。即便烈火絕命箭陣抵擋,讓主軍先撤,然,無濟於事,生死關頭,面對好似地獄惡使般的天翔精銳,烈炎軍有哪個能用上全力發箭讓大軍先撤。那零星射出的無力度可言的黑箭,只要揮出三分劍氣便可將其阻斷。
三十里狂奔,刀子峽近在眼前。明知所經之處必須甚至絕對單隊而行,可為了逃命,為了早些脫離金光籠罩下的恐慌,待護衛著烈火絕的單隊人馬過後,餘下的大軍好似硬塞一般,不顧一切往裡湧著。
“逸,讓我見識你的雙元真氣!”雪兒意有所指的說道,南宮俊逸嘴角挑起,燦爛耀眼的笑,綻放於雪兒眼前。
但見金色大軍得令停於刀子峽外百米處,而兩匹黑騎並肩奔了出來,峽口中的情形看得越來越清楚。
雙雙單掌輕拍馬背,身子騰空而起,一人奔一面峽岸處,由真氣護體,如今的南宮俊逸也能如同雪兒那般,懸停於空中,此時,一黑一紅兩道如神般的身影,受萬精眸膜拜。
真氣流於全身,最後匯於掌間,雪兒與南宮俊逸一前一後,雙雙發掌,勁力十足的掌力全數擊到了兩峽岸,那聲音如同晴天轟雷,震得人心狠顫,炸得兩峽上的松石分崩碎裂,滾滾而洩。
碎石如星雨般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