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沒有過不去的砍。”看列火一臉沈思的表情,許品非又意有所指地說。
在鋪天蓋地關於連燁的新聞裡,還有一則新聞就顯得微不足道。李盛導演的戲終於要開拍了,經過一番波動,導演又換回了李盛本人。在巨大的宣傳海報上,有一個名字令列火尤為親切:玄緣。有評論家說男二號的表演將比男一號更值得期待,因為這個角色性格內斂,情緒複雜,需要極高的演技。雖然有一些質疑的聲音,但列火卻對玄緣報以極大的信心。因為他相信認真生活的人必將得到回報。
臨走前那一晚,列火赤腳坐在陽臺上俯瞰這座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城市。據說旅遊是離開一個自己活膩了的城市,奔向另一個別人活膩了的城市。現在他即將離開自己活膩了的地方,去往另一個別人活膩了的地方生活。
也許生活在哪裡並不重要,重要的只是身邊的人。只要最愛的人在身邊,不管在哪裡,都能組成一個家。
許品非拿了兩聽啤酒在他身邊並排坐下。遞給他一聽,許品非大口地喝了起來。
“你有沒有什麼掛念的人?”列火問,“在這座城市裡。”
許品非想了想,說道:“只有凱文吧。工作認識的人都是利益關係,工作認識之外認識的,”說著苦笑了一下,“好像也是利益關係。”
列火歪著頭說:“那夏小唯呢?”
許品非愣了一下,說道:“也不能算掛念吧,我說不上來。”
“你那時候跟他分手,是怕自己陷進去吧?”
許品非看他一眼,笑了一下:“寶寶把我看透了。”頓了頓,才道,“那時給他買房子根本不是為了分手,後來怕自己陷得深了,才說是分手禮物。他一直都那麼聰明,我說分手,後來就再沒來找過我。開始幾天我心裡不太痛快,蘇摩又自己送上門來,所以就順水推舟……”
雖然是自己主動挑起這個話題的,列火還是情不自禁地覺得憋悶,“那如果他後來纏著你,是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就不是我了?”
“不能這麼說。”許品非摸了摸他的頭,歪著頭看著他,“再說有這種如果麼?能做出這種傻事的,只有我的寶寶。”說著一把將他拉進懷裡。許品非輕輕吻著列火柔軟的頭髮,又輕輕地說:“所以一切都是註定好了的。”
“你經歷好豐富。”列火撅起嘴說道,“可你是我第一個男人。真不公平。”
“經歷豐富才知道應該怎麼疼你。再說你有我一個還不夠?”
列火繼續撅著嘴,賭氣道:“我要跟你扯平。”
“怎麼扯平?”許品非的眼神突然變得嚴肅。
列火在這樣嚴厲的注視下早已沒了氣焰,但還是嘴硬道:“反、反正就、就、就……”“就”了幾下依舊沒有“就”出來。
又哼哼唧唧了幾下,嘴唇冷不防被堵住。許品非的唇在他唇上摩挲了一會,列火剛要張嘴抗議,靈活的舌頭趁機竄進了他的口腔。舌頭被男人霸道地吮吸著,在男人高超的吻技下,列火全沒了抵抗之力。許品非又戲弄了一陣他的小舌,直吻得他全身無力,才滿意地放開了他。
列火知道這個男人佔有慾強烈得驚人,為了自己的屁股著想,連忙道:“我剛才開玩笑的。”
“一點也不好笑。”
“你缺乏幽默細胞。”
“是個男人都笑不出來。”
“還好我沒你這麼變態的佔有慾。”列火嘟囔道,“不然還怎麼過日子。”
“過去的就過去了,你應該在乎的是我的未來。”許品非頓了頓,又道,“我也一樣。”
不得不承認男人說得有道理,列火悶頭喝著酒沒再接話。許品非突然將一隻冰涼的手伸進他的睡衣裡,一手漫不經心地撥弄著他胸前的蓓蕾。列火想掙脫那隻手,扭動了幾下下身冷不防被許品非的另一隻手覆蓋住。那人將他圈在懷裡,隔著布料列火感覺到頂著自己後庭的堅挺。
“禽獸。”列火面紅耳赤地說。
雖然早已不是第一次歡愛,但每次許品非的手碰上他的身體,就像是帶有一股魔力一般,所過之處總能帶來陣陣酥麻,令他緊張萬分之餘又渾身愉悅。
“你不就喜歡我對你禽獸。”許品非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邊說手上的動作加快了些。
呻吟不自覺地從列火的嘴裡瀉出,他反手摟住許品非的脖子,艱難地與男人唇舌交纏。
喧囂的城市似乎也寧靜了。天大地大,身後寬闊的胸膛,就是包容他的家。
在通往杭州的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