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懷疑這一點。不過,我想,以你的聰明,應該也能想到這一點吧?那為何不對碧東流說?”
聶琉夕垂眸,沉思了半晌,忽然一笑,淡淡地道:“對他說明又能如何?能改變他又娶了公主的事實?既然他已經非娶公主不可,那我還解釋那個做什麼?我當初救他,不是為了讓他感激我的……”
“呃——”
風凌煙沒詞了。
聶琉夕愛的純粹而又熱烈,根本不參雜一絲雜質,對待愛情更是容不下一粒沙子。
思想比現代人還現代人。
但又明顯天真了些。
唉,這或許和家庭教育有關吧。
只可惜,這麼好的人兒,陰陽差錯愛上的並不是她一生的良人。
人生若只如初見。
如果回到相識的最初,她不曾愛上他,她依然是那個自由自在的快樂的人。
哪怕永遠是一夢,永遠是過不去的障。
在那芬芳的鞦韆架上,她的笑容依然明媚,眼睛依然清亮。
她依然可以偶爾期待出現一個人。
把她,變成他心尖尖上的人。。。。
她值得更好的。
但她卻把她一生的熱情都燃燒殆盡,於今只剩下這麼一具半死不活的軀殼在苦捱歲月……
“聶夫人,今後你有什麼打算?”
風凌煙難得的俠義精神冒出一點頭。決心幫一幫這位聶夫人。
沒天理讓她長年纏綿病榻
聶琉夕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
唇角彎起,掛著一抹冷嘲:“阿煙姑娘也看到了。我於今這個模樣,又能去哪裡?”
“那——剛剛那丫鬟所說的是真的?你的身體真的禁不住一點風吹?”
聶琉夕點了點頭,淡然道:“是真的。我吹一點風就會感染風寒的。”
“……”
“沒再找大夫調理調理?”
“自然是找了。碧東流在這方面是不會吝嗇的,幾乎全土雲國的大夫都來過……”
“那宮——宮神醫呢?就沒請他給你瞧瞧?”
風凌煙差點把宮湮陌的本名說出來。
聶琉夕淡淡一笑:“我現在所服用的藥房以及調養法子都是宮神醫開出來的方子……”
風凌煙一怔。
原來宮湮陌早已為聶琉夕瞧過病了。
這個傢伙,嘴巴這麼嚴!
居然沒聽他提起來過!
“你這種情況還要持續多久?”
“據說還要三四年罷。”
“……”這麼久?!
風凌煙有些頭疼。
她本來想把她偷偷帶出去的,可她這樣的身體,帶出去又能怎麼樣?
“三四年後你的身體是不是就能恢復正常?”
這是風凌煙最關心的。
這樣的女孩子,沒天理讓她長年纏綿病榻。
“或許吧……”
聶琉夕臉色淡然,看上去對自己的身體的安康並不感興趣。
只要是還能恢復那就有希望!
只要她的武功什麼的恢復了,這樣的黃金囚籠也就關不住她了!
救人救到底就太難了
“聶夫人,你別這樣頹唐,既然你的身體還能康復,那你還怕什麼?最多也就是三四年後就能恢復自由了!難道你非要等他什麼休書?”
聶琉夕神色有些古怪,淡淡地道:“休書什麼的,我早已不感興趣了。即便我的身體好轉,最多也就像個常人,武功什麼的想也不要想了……”
“……”
聶琉夕忽然又笑了一笑:“不對,我說的不對。我即便是好轉,也不能像常人。常人粗茶淡飯便能活下去。我卻是必須天天要有金絲血燕的燕窩的。你也知道,這樣的燕窩並不是普通人家能吃的起的。”她的笑容裡有一抹譏嘲意味。
“呃……”
風凌煙無語了。
她自然知道這種燕窩的。
據宮湮陌說,這種燕窩極是難尋,一兩便值千兩白銀。
不要說是普通人家,便就是大富之家,也未必能常年累月的吃!
或許碧東流是真的愛她,才會如此下血本。
只是她的心已傷透,卻不是什麼東西能挽回的。
這樣關下去的話只會越關越糟……
看來她得想個法子讓碧東流同意放手……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