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先逃出去再說。
眾人的連番炮轟那青袍人卻紋風不動,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絲毫沒有改變。
他微微抬起了手,輕輕一笑:“我是否砸場子的你們說了不算。”
“我們說了不算?那誰說了算?”
“是啊,是啊,你出價一兩,分明是褻瀆梅花令!”
“……”
“……”
眾人又是一番吵嚷。
那青袍男子又是一笑:“誰說了算麼?自然是這位小姑娘!”
他的聲音雖然是帶笑,但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木然。
無比的詭異。
銀貨兩訖,後會無期!
他最後一字落地,風凌煙只覺眼前一花,那青袍人已落在了她的身邊。
他那修長蒼白的指尖指上的正是風凌煙小巧的鼻子。
“小姑娘,我出一兩銀子,這最後一塊梅花令是否會賣給我?”
青袍人聲音裡滿是溫和的笑意。
風凌煙只覺嘴裡發苦。
此刻的宮湮陌雖然溫和有禮,她卻感覺他就是表面無害,內心奸詐的狐狸。
而她就是那隻可憐的小公雞,落在他的手裡就等著被拆吃入腹了……
眾人雖然感覺這青袍人的武功極為詭異,高的出奇。
為生平所僅見,輕忽之心頓去,但這個地方畢竟不是能動用武力的,所以倒也沒人害怕。
看到風凌煙小臉發白,還以為她是被他的武功驚住了。
忙安慰她:“小姑娘,別怕,他不能把你怎麼樣的。”
“嗯,嗯,不錯,小姑娘,這人出一兩分明是羞辱梅花令,還是五十五萬賣給我好了。”
那位凌堂主趁機又說出了自己的價碼。
“呵呵,小姑娘,一兩銀子你到底是賣還是不賣呢?”
青袍男子笑聲更加和藹可親。
風凌煙卻打了個寒顫,驀然跳了起來。
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好,好!最後一面賣給你了!”
啪地一聲將懷中最後一塊梅花令塞進了青袍男子手中!
哼,這傢伙既然來了,那她再賣多少錢也沒她的份,一兩和一百萬兩有什麼區別?
她無視掉落一地的下巴,自青袍男子手心中接過那一兩銀子。
塞進了衣袖裡:“好了,銀貨兩訖,後會無期!”
轉身就想開溜。
“風姑娘,現在梅花令都有了主人,倒不知宮神醫什麼時候出診?我們也好預備迎接仙駕。”
直勾勾的盯著她
碧璽山莊的少主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每年宮神醫派雪鷂子傳出梅花令的時候,上面都有出診的日期。
現在弄了這麼一出,這出診時間就無人知道了。
自然有此一問。
風凌煙被他問的一愣,心中一沉。
糟糕,她可不知道宮湮陌的出診時間,這傢伙只怕也不肯對她說。
斜眼一瞧宮湮陌,宮湮陌依舊木著一張詭異的臉。
只是亮如點漆眼眸中閃過一抹促狹,似乎是存心想看她笑話。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來。
風凌煙呵呵乾笑了一聲:“這……宮神醫總要預備一些東西,大家稍安勿躁,反正梅花令已經到手,宮神醫一定會給你們看的……”
她想先應付過去再說。
“不對!風姑娘,每年宮神醫派發梅花令的時候,都會公佈出診日期及病患應該預備的東西,而且每次都是如期而至。這次應該也不會例外吧?更何況有些藥材極為難得不說,還放不住,只能當天預備……”
碧璽山莊的少主似乎對宮湮陌的出診過程甚為熟悉,急急說了出來。
風凌煙俏臉一繃:“這次的規矩也與以前不同,自然其他規矩也就變了。再說因為這次是競拍所得,宮神醫大人也不能提前知道誰會拍到梅花令,自然不能提早預備,我總要把得令者的名額送回去,然後神醫大人才能對症下藥,來決定出診時間。”
她的理由冠冕堂皇,倒也沒有多少破綻,眾人信了大半。
其他人知道今年已經無望,再留在此地,也無益處。
便收拾收拾東西,怏怏去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大廳之中只剩下雲王爺及其侍衛,碧璽山莊少主和他的莊丁。
那個錦衣漢子凌堂主也捨不得走,一雙虎目盯在青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