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叼著一角布條。
衝著宮湮陌搖頭擺尾。
宮湮陌手指夾起那縷布條,瞧了北宮靜兒一眼:“這是麟小王爺的衣袍角,北宮靜兒,你現在還有何話說?”
北宮靜兒心中暗罵那少年辦事不利索。
卻還死鴨子嘴硬:“一個布條子而已,或許是誰不小心掉到這裡面的。也未可知。
梵香哥哥非說是什麼麟小王爺的,可是冤枉靜兒了。”
宮湮陌卻早就料到她會如此抵賴,忽然懶懶一笑。
轉移了話題:“這馬車如此不凡,是專為北宮小姐特製的是不是?”
北宮靜兒一仰頭,頗為自得:“那是當然。這馬車也只有北宮家的女兒才有資格坐……”
車廂全部用沉香木所制。
珍珠,寶石更是鑲嵌四角,高貴不凡。
這馬車還是北宮靜兒十五歲時做出來的。
全金雲國也就這一輛。
“那——本王聽說靜兒小姐和皇兄們關係不錯,想必常常和北宮小姐在裡面共乘了?”
宮湮陌如同閒話家常。
北宮靜兒俏臉卻漲紅起來:“梵香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北宮靜兒好歹也受過良好的教育,怎麼可能隨便和人共乘?再說這輛馬車是未來國母的車駕,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乘坐的!”
事關她的貞潔,她自然分毫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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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小姐偷人?
“哦,這麼說王兄們並沒有福氣進過這輛車子了?”
宮湮陌嘆了口氣。
“那是當然,不要說各位皇子,就是靜兒的兄弟哥哥也進不得這馬車!”
北宮靜兒小嘴微撇,無比自信。
“那——這布條是怎麼回事?”
宮湮陌散漫的聲調忽然一轉:“看這布條的工藝是極品雲鍛,在各國也就王室的人才配穿戴。現在自小姐的車廂底部搜出這個東西,自然不是工匠們所留。”
“而皇子們和令兄令弟又都排除在外。那麼它怎麼會留在那裡?看剛剛發現布條的位置,正能藏一個人。莫非——北宮小姐在那裡藏過人?會是什麼人呢?什麼樣的男人會被北宮小姐藏在車廂底部呢?”
他句句意有所指,眼看一個‘北宮小姐’偷人大帽子就要扣下來。
北宮靜兒臉色瞬間煞白,金雲國對待不貞的女子處罰極狠。
一般會被家族浸豬籠。
再殘酷的會遊街三日,然後綁在木樁上釘死,燒死……
如果這個大帽子扣實,她不要說做什麼國母,就連性命也難以留下來!
眼見身周的侍衛一雙雙眼睛看過來,目光中有驚訝,有狐疑,有吃驚……
“梵……梵香哥哥,你,無憑無據的,你不能胡亂誣陷人……”
北宮靜兒聲音都打顫了。
宮湮陌悠然一笑:“無憑無據?這根男人的衣袍角就是憑據!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從北宮小姐的香車上搜下來的。你如果不解釋清楚的話,北宮小姐,本王也只能稟告父皇,讓他秉公裁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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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得無禮
北宮靜兒臉色蒼白,宮湮陌的步步緊逼讓她幾乎適從。
兩害取其輕,反正偷具屍體也沒什麼,這偷人的帽子絕對不能被扣上!
她暗中一咬牙,終於說道:“好吧,我告訴您。那具屍體確實是我運出來的。可是……可是現在已經不在這裡。”
“呃……”宮湮陌輕飄飄地應了一聲:“那你把它轉給誰了?”
“是——是一個,一個蒙面人……”
北宮靜兒腦中急劇轉著念頭。
她不知道聖者要那具屍體幹什麼,也不敢暴露,萬一聖者降罪那就麻煩大了。
“呃?怎麼說?”
宮湮陌眼眸微眯,看著她。
北宮靜兒忙道:“昨夜的防衛有點松,那個蒙面人也不知怎麼的就混了進來。將那具屍體藏在我的馬車裡,我……我也是出來以後才知道。那……那時已經離開雲陽城了……我,我也沒法子……”
她雖然說的結結巴巴的,半真半假,倒也有幾分可信度。
說話的功夫,黑焰,綠焰也率領本派弟子趕到。
將北宮靜兒的人全部圍了起來。
宮湮陌涼涼地瞧了北宮靜兒一眼,她說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