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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沒有聲音。薛青麟一聲大喝:“把門給我砸開!”
那惡奴一驚,輕聲道:“侯爺,擅砸縣衙大門,這、這可是造反之罪呀!咱們……”
薛青麟怒喝道:“怕什麼!我倒想看看,誰敢定我造反之罪。將大門砸開!”
身後的打手、惡奴們一聲大吼,蜂擁上前,連砸帶踹,縣衙大門“轟隆”一聲被砸開了。“倉啷”!薛青麟拔出鋼刀,在一眾打手的簇擁下大步走進門,向著公堂而去。
堂裡靜悄悄的,只有一個人坐在公案之後靜靜地看書,正是狄公。薛青麟皺了皺眉,冷冷地道:“你是何人,竟敢擅踞縣公之位?”
。 想看書來
狄仁傑計懾平南侯(15)
狄公緩緩放下手中的書,冷冷地道:“你是何人,竟敢率領惡奴撞破縣衙大門,私闖公堂?”
薛青麟一愣,罵道:“他奶奶的,這五平縣中你還是第一個敢跟我這樣講話的人!老東西,你仗的是誰的勢?”
狄公冷笑一聲:“你一個小小的平南侯,秩不過四品,食邑僅止千戶,竟敢如此為非作歹,你仗得又是誰的勢!”
薛青麟氣得臉色鐵青,他緊了緊手中的鋼刀,剛想說話,身後的惡奴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道:“侯爺,這就是那個救走錦娘、打傷杜管家的漁夫。”
薛青麟雙眉一揚:“哦?”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狄公道,“原來那個搶走錦孃的漁夫就是你!”
狄公冷笑一聲道:“這個‘搶’字用得不太恰當,應該說你們才是‘搶’,而我們是‘救’。”
薛青麟一陣冷笑:“老東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你一個小小的漁夫,竟敢冒踞公堂,私扮縣官,單憑這一點,本侯就要讓你粉身碎骨!識相點趕快交出錦娘;牙迸半個不字,立刻就要你死在侯爺的刀下!”
狄公緩緩站起來走到薛青麟面前,指著他的鼻子道:“薛青麟,你一無實官之秩,二則未入朝堂,是誰賦與你的權力可以佔據公堂發號施令?嗯?是誰賦與你的權力可以強佔民女,魚肉百姓?是誰賦與你的權力可以殘殺我大周治下的百姓?難道就憑你二十年前構陷黃國公一家,就憑你踩踏著李氏宗族的鮮血坐上的這個齷齪的平南侯之位!”
薛青麟一聲驚叫:“你、你、你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這些?”
狄公冷笑一聲:“你不用管我是什麼人。公道自在人心,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勸你懸崖勒馬,從善如流,否則,一旦天威將臨,你悔之晚矣!”
薛青麟氣得臉色發白,渾身顫抖,他一聲怒吼:“你這老賊,我宰了你!”說著,他舉起掌中鋼刀,向狄公頭頂狠狠劈來。
“啪”!一件東西飛過來,正正地砸在他的手腕上,薛青麟只覺得一陣劇痛,掌中刀脫手飛了出去。說時遲,那時快,眼前人影一閃,“啪!啪!啪!啪!”四記耳光在他的臉上爆響,薛青麟只覺頭昏眼花,身體重重地向後摔去;身後的惡奴們一陣驚叫,趕忙上前扶住了他。
薛青麟吃驚地抬起頭來,面前站著一個人,冷冷地望著他,正是李元芳。薛青麟伸手摸了摸被打得紅腫的臉頰,顫抖著問道:“你、你是什麼人?”
李元芳一字一頓地道:“打你的人!”
薛青麟嚥了口唾沫,猛地向後跳開兩步,對身後的惡奴們喊道:“給我上,宰了他們!”
惡奴、打手一聲應喝衝上前來。就在此時,堂後傳來一聲暴喝,張環、李朗、齊虎、潘越、肖豹、沈韜六大軍頭,率一眾便衣護衛飛奔 上堂,頃刻之間,堂上人影晃動。這些護衛本都是千牛衛府常年跟隨狄公的衛士,因狄公以閒官致仕這才身著便服,可以說都是身經百戰,侯府惡奴豈是他們的對手。但只見衛士們如虎入羊群一般轉眼間便將一眾惡奴打得東倒西歪,哭爹喊娘。
薛青麟驚得臉如土色,失魂落魄地連連後退。狄公和李元芳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了不屑的微笑。薛青麟身旁的惡奴膽怯地道:“侯爺,撤吧,我看事情不妙啊!”
薛青麟嚥了口唾沫道:“撤,撤!”
話音未落,公堂外一聲吶喊,林永忠和縣丞率一眾衙役捕快飛奔上堂,攔住了薛青麟等人的去路。受盡屈辱的衙役們此時精神大振,高呼酣鬥,剎那間,便將衝在前面的幾個惡奴打翻在地,把企圖逃走的薛青麟團團圍住。
林永忠一聲大喝:“你們這班造反作亂、私闖縣衙的惡賊,立即放下武器,否則格殺勿論!”
一眾惡奴已被千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