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道:“我來本來也是要告訴你們這些事情的。請允許我從最開始的時候說起。我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狐族得到了絕磐。不,應該說,狐族一直擁有著絕磐,從絕磐吞噬赤鬥荷之後,狐族就一直佔據著它,因為妖界之寶已經沒有了,再失去絕磐的話,就要連棲身之地都沒有了。這件事惹怒了冥界,所以一直都在暗中想來破壞妖界。狐族鍛造妖狐說是為了對付人類,可是更大的目的是為了對付冥界。只有妖狐才有使用絕磐的資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本來鍛造出來的妖狐是擁有不死的力量和永久的生命,但是隻要使用了絕磐,就會一個一個的死去。這件事極大的動搖了狐族繼續使用絕磐的信心。你們也知道,妖狐的鍛造耗了狐族太大的元氣了,這樣下去,遲早都要被滅的。狐族認為是鍛造妖狐的過程中出了問題,所以在五十年前就透過長老會議作了一個決定,決定暫時停止鍛造妖狐,妥善保管絕磐,直到找到問題所在為止。就在這個時候,主上誕生了。”
“等一下,”林鳶茵急急的打斷他道:“星晨是怎麼誕生的?為什麼要確定他為主上?那麼說來星晨不是你們鍛造的妖狐了?”校長茫然道:“我都不知道,這些都是長老會議的高度機密,從來沒有人說。只是我知道,從那次以後,老長老表現得非常的煩躁不安,他常常跟我們這些心腹說:‘狐族這樣遲早要被他們毀了的,不能這樣做……怎麼可以這麼做……’我們問他什麼事,他又不肯說,只是一次次的跟其他狐族的首領吵架。然後突然就得到了主上誕生的訊息,怎麼誕生的,在哪個家庭誕生的,以及是誰生的,我們都不知道,只知道那天早上,新長老氣勢洶洶的衝進來對著老長老說:‘他是註定要做主上才誕生出來的,沒有他,我們狐族才生存不下去!’老長老氣壞了,把柺杖一駐道:‘你們這樣做是要遭天唾棄的!天都不要我們了,還談什麼生存啊?這種毀亂四界的行為不能做!你忘了當初四界之戰的協議了?違反協議的將永墮四界之底,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新長老臉色一變罵道:‘現在還談什麼唾棄不唾棄,就我們今天這個鬼樣子,唾棄不唾棄都是一樣的!與其等天來憐憫,還不如自立自強。你看著吧,主上的能量必然超乎我們想象之外。’老長老怒道:‘恐怕主上不是你們的終極目標吧?不要以為我老了,就不知道你們玩的鬼花樣!我跟著幾代妖狐過來的,什麼風浪沒見過,你們這樣做,自己千刀萬剮沒所謂,但是帶累了整個狐族我絕對不答應!那個什麼主上你們自己供奉去吧!’這句話好像說到了新長老的痛處,他臉色有點青白,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嘿嘿笑了兩聲道:‘好罷,今天我打不過你,我不跟你爭。不過當主上成長起來之後,你最好對他尊重一點的。你要知道,就算加上長老杖,你也不夠他打的。’然後悻悻的帶著人離去了。”
星晨的出生原來是遭天唾棄的行為。這個結論瞬即震住了所有人,包括智慧大師。林鳶茵不可思議道:“怎麼就會遭天的唾棄了?一個生命的誕生是很正常的啊。難道說排斥了妖狐就是遭天唾棄?”智慧大師道:“我猜,應該是星施主出世的時候,狐族採用了什麼十惡不赦的方法來提升他本人的功力吧。就像墮落的女媧一樣,為天所不容,為天所不齒,這樣的報應遲早會落在狐族頭上的。”校長道:“何嘗不是呢?老長老也是這樣說的。只是到底用了什麼十惡不赦的方法,我們不清楚,只是隱約聽說要比狐族血祭鍛造妖狐更為血腥恐怖的法子。就這樣,主上慢慢長大了,功力也越來越強了。老長老還是對他出言不遜,我們都很擔心,這樣下去,老長老遲早沒有好下場的。但是老長老性格倔強,決不認錯。終於,主上到了成年的一天。主上過來跟老長老要求拿絕磐,老長老拒絕了,然後大戰就開始了。那場戰役真的是驚天動地,十里之內的山坡都被他們倆給夷平了,狐族自己人都給主上誤殺了不少。到處是血流成河,到處是狐狸的屍體,到處是砸下來的石塊和血肉模糊的骸骨,那種情形不亞於靖河血難。那時候的主上真是血腥冷酷,翻臉不認人,連新長老都因為擋住了路被打飛了。我們嚇得抱頭逃竄,後來才聽說老長老雖然用盡絕招,但是奈何主上實在太強了,還是敗下陣來。但不知道為什麼,新長老極力主張殺他,主上卻始終沒有下手,後來只是打他入了冥界讓他身受萬劫之苦。”
林鳶茵沒作聲,她回過頭去看星晨那睡著的安詳的臉。那張完美如神的臉龐上滿是靜謐,眼睛微微睜著,嘴角處彷佛還帶著他那慣常的似冷非冷的笑容。“林大小姐的推理能力真是驚天地動鬼神……”這個冷酷的男生唯獨對她說起話來是說不出的柔和和動聽,這個對誰都果斷狠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