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無力,而是真正的虛弱了。
“柳遠藤,射他一箭。”
當柳遠藤彎弓搭箭的時候,卡巴長老又很小心的囑咐道:“用最普通的弓箭,力道不要太大……”
不管怎麼說,蛇人大主祭都是這片大陸上的頂級強者,如果他對柳遠藤做出反擊的話,這個半精靈絕對無法承受。所以卡巴長老並沒有指望僅僅憑藉一支遠距離的箭矢就能將他射死,這僅僅是一種試探。
柳遠藤稍微瞄了瞄,“嗖”的一聲射出弦上箭矢。
和剛才的大戰比起來,這一建是如此的渺小又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蛇人大主祭的實力雖然已經消耗殆盡,但神一般的感知能力還在,箭矢還沒有離弦,他就已經很準確很敏銳的察覺到了。
抬起右手,艱難的做出一個法術引導的手勢。
“譁”的聲響當中,並沒有多少力量的箭矢似乎擊碎了一層薄薄的水晶那種聲音,這是擊碎了大主祭的防護結界傳來的聲音。
本應該堅不可摧的防禦結界就這樣被破開了,軟弱無力的箭矢繼續向前,勉勉強強的釘在他的胸口,給他製造一個微不足道的出血點。
連這種輕易就可以躲開的箭矢都可以造成傷害,睿智的卡巴長老頓時就確認了自己的猜測:強悍的敵人已經虛弱到了極限,哪怕是最無力的攻擊,也可以輕易將他殺死!
為了打倒這個超級強者,精靈聖女已經犧牲了,好不容易才了有了這樣的機會,不僅是卡巴長老,每一個精靈都不會放過。
因為心情太過於激動,精靈智者的嗓音已經變得異常沙啞:“精靈一族,全軍衝鋒,聖女在天國看著我們……”
“殺!”吶喊聲中,精靈大軍已經如怒海狂濤般席捲而來,似乎隨時都可以把已經徹底虛弱的蛇人大主祭淹沒。
蛇人大主祭那張木然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情感的波動。
虛弱到連一支最無力的箭矢都抵擋不住,眼看著就被要精靈族的大軍砍成肉醬之時,蛇人大主祭大主祭居然笑了。
乾枯的面板鬆鬆垮垮的覆蓋在頭骨上,讓蛇人大主祭臉上的笑容顯得十分詭異。比笑容更加的詭異的是,蛇人大主祭居然舉起把柄短小而又尖銳的骨矛,朝著自己的臉一化。
乾枯如樹皮的肌膚頓時被骨矛劃破,鮮血呼呼的湧了出來。而蛇人大主祭並沒有住手,而是面帶微笑的繼續把臉上的傷口劃開的更大更寬闊。
碩大的傷口從眉心一直延伸到下巴,鮮血淋漓的皮肉之下露出白慘慘的顱骨,在這個自殘的過程中,蛇人大主祭一直在微笑。就在道格拉斯還不明白他要做什麼的時候,蛇人大主祭已經把短小的骨矛深深刺進了自己的胸膛。
一瞬間,鮮血狂噴,蛇人大主祭已經被自己的鮮血浸染成了紅色。
自殺?
當然不是。
因為道格拉斯已經聽到了蛇人大主祭吟唱出來的咒語:“比沼澤還要昏暗,比大海還要混沌的海曼拉啊,請降臨這片瀆神的大地吧,用你的怒火和毒水,懲罰所有這些不知敬畏的卑微生命吧。斯內克之神啊,我把鮮血獻給你,我把生命獻給你,只懇請你真身降臨……”
本來很微弱的吟唱聲越來越宏大,聲音也越來越詭異,雖然不是震耳欲聾的那種巨響,卻是綿綿不絕的轟鳴,好似一聲又一聲連綿的悶雷從遠處的天際滾滾而來:
“把我生命融入海曼拉的生命,懇請你帶來比災難更加深沉的災難,懇請你帶來比毀滅更加徹底的毀滅。
隨著咒語的吟唱,蛇人大主祭那瘦弱佝僂的身體開始散發出淡淡的光芒。再也不是剛才戰鬥中縱橫交錯如同閃電般耀眼璀璨的寒光,而是一片柔和無比的淡淡光暈。這團光暈已經帶著他的身體慢慢的漂浮到半空中。
作為一個祭師,作為斯內克族的大主祭,最可怕之處並非他那絢爛奪目而又層出不窮的魔法,也不是他強悍無比的戰鬥力和堅不可摧的防禦力,而是他可以讓真正的神祗降臨凡間。
和牧師不同,祭師請神降臨需要用鮮血作為獻祭,甚至需要付出自己的生命,這一點和精靈聖女的神術大同小異。
浮空而起的蛇人大主祭就那麼輕飄飄的懸浮在聯軍頭頂,但他身上那團淡淡的光暈已經不那麼柔和了,開始散發出漸漸耀眼奪目的光輝。
畢竟是經歷過無數風雨的智者,卡巴長老看到眼前的情形,臉色頓時變得蒼白,連嘴唇都在不住的哆嗦,剛剛率領精靈族戰士衝上來的氣勢就好像炙烈的炭火被扔進了大海,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