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一顆。我告訴湯雪，我們在一鋪炕上，我那痛苦的堅持，不是對柳英沒有慾望，而是恪守一種道德底線，留下柳英的貞節，留下柳英幸福的未來。身邊的柳英正是掐的出水的如花年華，我沒有對她做出超越師生關係的事，是想讓她擁有沒有缺憾的幸福，是想讓她未來的丈夫能得到完整的柳英。

我說到這裡，湯雪抓住我的手，問我：“你們，一個晚上都在一起？在一個被窩？

我點點頭，而後補充：“確切地說，是半個夜晚，幾乎是肌膚相挨著。”

湯雪把目光投向遠方，遠方只有迷離而交相輝映的燈光。

我的堅守感動了湯雪。她的手攥得更緊，問我：“那一刻，你僅僅想到柳英的幸福與完整嗎？就沒想到你自己？”

“怎麼沒想到，我，我一千遍一萬遍地告誡自己：我不能沉倫！可能，這對我的人生是一個缺憾，但不能因片刻的歡愉而讓我遺憾終生。”

“還有，”湯雪補充，“你怕事情一旦敗露，在那個堆積幾千年封建意識的山村，你難以承受生命裡那份沉重與你自身形象的破碎。你在顧全自己，對嗎？”

湯雪一針見血。在幾千年傳承下來的道德面前，生命中的正常人性，輕如隨風而逝的落葉。

“又是道德。”湯雪轉過臉，把目光投向遠方，她陷入沉思。

“我不知道做得對不對，如果我和柳英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對我，是一種生命裡最美麗的幸福，又是永不消失的愧疚；對柳英而言，她身體是破碎了，而她的精神生命卻是完整的，她的精神生命，因獲得我與她從肉體到靈魂的交融而完整。柳英，她是怎樣的愛著我啊，她認為自己是為我而生。她洗身子時，用手死掐著自己的乳　房，她認為自己的乳　房的意義，應是為我而柔軟，為我而圓潤。她認為自己活著的理由，就是讓自己的肉體為我而存在，她當時的虔誠，我難以用語言敘述。唉，我曾經把我們清純相戀的往事用文字記載下來，生活每每遇到坎坷，我便會開啟電腦翻出來看看。我在享受那份相愛的幸福，雖然這種幸福背離道德。”

“你記載了那段往事？用文字。我可以看看嗎？”

我說道：“是的，但那段文字我給刪除了。你看不見了。”

“為什麼刪除？”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4章　湯雪喊疼（4）

我不想告訴湯雪真實原因，撒個謊說道：“不想經常觸及那些穿透五臟六腑的憂傷無望的往事。”

粗心的湯雪還應再問下去，我到科室這段時間，我是怎樣的變態，與正常人有怎樣的不同？這些深刻的東西她沒問。她還想著那個夜晚，我與柳英在一鋪炕上的夜晚。湯雪對我為什麼不對柳英下手感興趣。

她輕輕地說道：“那個夜晚，如果你是個正常男人，面對那麼美麗女孩身體的誘惑，那份堅持該是怎樣的煎熬？真的是人類一千年也不可能有的一夜，應該稱之為“千年一夜”吧。

湯雪就是湯雪，輕而易舉地把那個夜晚命名為“千年一夜”。

我怕湯雪懷疑我身體的零件不正常，那是男人的恥辱，於是趕緊補充：“我很正常，那晚。某個零件好多時候是挺立的。”

誰知，湯雪說道：“那隻能說明，你是一個偽君子，和我一樣。”

“和你一樣？”

“是的，和我一樣。”湯雪接著就講了她婚後的故事。她說她婚前對婚姻有著恐懼又有著渴望，眼看著自己的同學都嫁了。在父母的催促下，經人介紹，她與現在的丈夫結了婚。剛開始，丈夫對自己還行，但很多時候不顧忌她的身體狀態，一意孤行，兩人的夫妻生活變得越來越讓她難以忍受。我聽湯雪說起自己的婚姻，我不懂為什麼又恐懼又渴望，為什麼難以忍受，可能是她的庸俗丈夫，面對優雅的美*子，動作俗不可耐或者急不可耐，讓湯雪很反感吧。

湯雪接著告訴我，她的丈夫漸漸地對她不感興趣了，丈夫性取向就發生了變化，而且越來越明顯了。後來，湯雪才知道，丈夫原本就有同性戀傾向，他的父母為了矯正兒子的性取向，千挑萬選，給他找了湯雪這個美人，就是為了讓兒子在湯雪身體的誘惑下永遠保持男人本色。悲劇的是，她的丈夫男人本色沒保住，這可坑苦了湯雪。每當她的慾望如潮水般湧來時，就被丈夫的漠不經心和綿軟無力消釋得無影無息，自己整個身心便成為一潭死水。

曾經，湯雪以為丈夫有病，但她發現丈夫揹著自己與另外的男人交往，打電話都是情人的語氣，甚至發現在自己出差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