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目擊者離得比較遠,沒有看到車牌,只知道是兩個年輕人,黑髮的男人和金髮的女人,他們下車看了看,見有人過來了就匆匆開車逃走了。”
魔力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賈斯汀咬著牙說:“父親只是受了傷,如果,他們能把他及時送去醫院……莫妮卡說父親曾經清醒過來一次,很溫和地勸慰著她們,可他卻沒有說出肇事者的樣子……糊塗的年輕人……他對晚輩總是很寬容……該死,那些傢伙根本不值得!”
前方莫妮卡的停步阻止了賈斯汀的進一步混亂,這是麗貝卡的診療室門口。
女孩氣鼓鼓地看著門口的封條,手猶豫地抬了抬,又喪氣地放下了,轉身走向二樓的小客廳,和其他人坐在一起。
Su轉身走回診療室,賈斯汀也緊緊地跟著他。
封條對於巫師來說毫無作用,他們很快就站在了發生悲劇的臥室中。
死者已經被帶走,只留下床單上的血跡,除此之外,這是一個很樸素的女生房間。
窗臺上有一盆蘇格蘭薊,在窗外風雪的映襯下,頑強地開著藍紫色的小花。
衣櫃裡的衣服不是很多,但很齊全,一件與樸素的房間完全不相稱的貂皮大衣惹眼地掛在衣櫃的一角。
梳妝檯擺設的井井有條,在抽屜裡發現了一隻天鵝絨小盒,裡面嵌著一枚戒指,至少有5克拉的白鑽在光亮的金屬表面熠熠生輝。
屋裡沒有打鬥的痕跡,即使是距現場最近的床頭櫃也完好無損。上面放著一杯水,還有幾本書——袖珍版的聖經,《傲慢與偏見》,《呼嘯山莊》,《莎士比亞集》,都有經常翻閱的痕跡。
……
沒找到什麼線索的兩個偵探繼續向下一個地點出發,搜查了若干受害人的房間之後,終於在拉爾夫的房間裡找到了有趣的東西。
那是一隻普通的牛皮紙檔案袋,裡面放著一疊出自某家偵探事務所的調查報告——關於一個名為勞拉。斯特森的年輕女子的資料。
她出身於阿伯丁的一個單親家庭,父親不明,母親的生活很隨便。
中學畢業後獨自來到倫敦,參加各種選秀活動和模特甄選,後來成為了《風聲報》的三版女郎,在雷蒙德二世的介紹下在一間豪華俱樂部做侍應生。
當然,這些都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那張名為勞拉。斯特森的漂亮臉蛋應該屬於露絲。維斯特雷子爵夫人。
又見幽靈
露絲夫人不在自己的房間,應該是和其他人一起在小客廳“閒聊”。
賈斯汀很無語地看著Su毫不尊重隱私權地大肆搜查著長輩的個人物品。
看得出來,露絲還是很精明的,手頭沒有什麼可疑的關於她過去身份的物品。只是她的衣物中夾雜著一些看似平常的古樸小工藝品,就Su這種業餘鑑定水平來說,這些不怎麼惹眼的小東西加起來應該能夠值個幾萬英鎊,當然,她完全可以說這是子爵給她的紀念品,反正他們已經是夫妻了。
已經過世的子爵雖然不愛好收藏,但畢竟在城堡裡住了五十幾年,零碎的東西還是有不少的。作為城堡的繼承人,他有自己的書房,書架裡和櫃子裡整整齊齊地擺放著這個男人半個世紀以來的生活印記。
Su順利地開啟了所有的鎖,包括那張胡桃木書桌上的一個暗格,裡面是一本舊相簿。
“這樣不好吧,”賈斯汀滿臉黑線地說,“既然藏到這裡,就說明是羅德里克表舅很重要的東西……”
“又不是《花花公子》,你激動什麼。”
“……”
Su滿不在乎地將相簿放到書桌上,翻開那厚重的皮革封面,一個哥特蘿莉闖入了他的視線。
那是一張發黃的帶著花邊的黑白照片,裡面的女孩只有十二三歲,穿著黑色的小禮服,緊抿著唇,目光堅定地看著鏡頭,背景正是黑色的維斯特雷城堡。
下一張仍然是這個女孩,她長大了幾歲,已經是一個很美麗的少女了。她穿著樸素的裙裝,由一個面目平凡的女僕陪同,站在一間小教堂的前面,遠處依稀可以辨別出城堡的塔樓。
再下一張,她穿著婚紗,滿臉幸福地站在城堡的臺階上,照片的一半已經被剪去了,大概是新郎的部分吧。
一份剪報貼在這下面,印著一張模糊的結婚照片,簡單地介紹了1939年5月7日維斯特雷子爵同露絲。亨德森小姐的婚事云云。
Su挑了挑眉毛,這是那個木頭一般的羅德里克子爵的老媽的照片……那傢伙有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