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輝夜控制白猿巨猴的時限早就已經到了,此時的白猿巨猴就是一個真正的超級大*oss,看到誰就打誰,誰的仇恨高誰就倒黴,不分墨隱還是神野。
本身來說,輝夜作為之前束縛了白猿巨猴神智的罪魁禍首,仇恨自然是最高的,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不就是禍水動引嘛?於是乎,一群神野的小弟就倒黴了,很快便成了超級大*oss的第一攻擊目標。
看著那個由白猿巨猴造成的凹洞,星飛痕突然發現自己的心又活了過來,也許是激動,也許是興奮,他不得不讓自己去想著:之前忘憂草的舉動其實是在救他,從白猿巨猴的手中。
他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就好像一個重症患者本身已經放棄了希望,卻在死到臨頭前發現原來自己並不會死。他就這樣不管不顧周圍混亂的情況,一步一步向忘憂草的身邊走去。
快了,就快要到了,只差十幾米了,他的心從來沒有跳動地這麼快過,即便是在最開始的時候第一眼看到忘憂草,第一次發動起自己的攻勢,第一次聽到忘憂草笑著答應了他,都沒有此時來的刺激
十米,九米,八米……最終他整個人硬生生在距離忘憂草五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不是因為他放棄了,而是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個人抱著忘憂草走了——範泛書生,那個在墨隱從來不顯眼卻讓人印象深刻的男人。
他看著那人原本面癱的臉上溫和的表情,輕言細語地在她耳邊說著什麼;他看著本沒什麼反應的她在聽完那人的話後,轉過身向那人微微一笑;他看著她同樣開口說了什麼,而這些過程中兩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在看向他這邊一眼。
原來只要是重症,總是免不了一死的,他伸手摸著自己的胸口,為什麼該死的胸口會這麼痛呢?
另一邊範泛書生不知該怎麼形容在那一刻看到的畫面,那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好像周圍的人周圍的事都和他們沒有關係一般,這種感覺讓他不舒服,行動快於頭腦,當看到星飛痕動了的同時身子也自己動了。
幾百米開外的他,究竟是花了多大的力氣,用了多快的速度才能趕在星飛痕之前將忘憂草一把抱走了。沉默地將懷裡靜靜的人兒放了下來,他默默地盯著對方微垂著的臉。
他第一次受不了這種沉默的氣氛,竟是率先開口說道:“那裡很危險,你小心點。”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口中的危險究竟是指那個在發瘋中的白猿巨猴,還是那個星飛痕。
依舊是沉默,就在範泛書生以為忘憂草或許不會在理會自己的時候,她卻抬起了頭對著範泛書生苦澀的一笑,輕輕地說:“謝謝。”
若不是範泛書生的聽力一向很好,那輕若蚊蠅的聲音或許就要被他給忽略了,可是這聲道謝里包含的複雜情緒卻讓他怎麼也無法坦然的接受,一股煩悶的情緒出現在了他的胸口,他承認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讓自己無法把握的情緒,有些無從適應。
於是,他選擇了沉默。
忘憂草卻好像沒有看到他的沉默和不悅,依舊淡淡地說:“我想我是真的愛過他的,無論他在別人的眼中有多不堪。”無聲無息的一滴淚劃過了她的臉頰,就算是哭,她忘憂草也哭得很安靜。
範泛書生什麼也沒說,他讀懂了她的話,也明白了她的淚。愛過,也就是錯過,她不會抓著過去永遠不放,但至少現在她還無法讓自己完全的放下。也許是時間,也許是別的,總有一刻她才能真正地放下。
伸出手擦掉了她臉上唯一的一滴淚珠,拍了拍忘憂草的腦袋,略顯笨拙的舉動透出了他根本不懂得在這個時候該怎麼去安慰人的窘態,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說:“我會陪著你。”
不知是因為他的話,還是對方的舉動,讓忘憂草突然就破涕而笑了,忍不住瞪了對方一眼說:“我說範海濤大哥,你是把我當小白哄了嗎?我可不像小白這麼單純,這樣哄哄就好了”
範泛書生的手一下子就僵住了,進退兩難,同時心裡不禁哀怨不已誰讓身邊只有輝夜和白小兔這一對案例呢?看多了有些動作就算不是刻意記的,也映入了腦海中,所以此刻才會不假思索地做了出來吧。
看著大窘的範泛書生,忘憂草笑得更加開懷了,這個笨木頭,真的是又傻又呆的,他這樣要怎麼哄女孩子開心呢?可是這樣的他,就是有著和星飛痕不一樣的東西,或許該稱為安全感吧。
不過如果就想靠著這樣就追她到手,少年可還需要努力哦忘憂草心裡想著,臉上的笑容更為的燦爛,可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美麗燦爛笑臉的範泛書生卻從心底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