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外號就從這個時候在全連逐漸叫響了。
回到屋裡看著王平問道:“我說打不壞他們吧,我們的題目都弄好了嗎?”
“你別管了,一會兒就完了。”
“你先別弄了,把這瓶紅花油給他們送過去吧。”我隨手拿了半瓶子出來,抵給王平。
“你怎麼不去送?”
“我幹什麼要送,又不是我領導,我犯的上巴結他們嗎?再說了人是我打的,我再去送藥,我賤呀?!”
雖然話說得不好聽,不過我知道王平是不會和我計較這些的。他喜喜的接過藥就要走。“告訴他們藥就這一瓶叫他們勻著用。”聽到我這麼說他先是一愣,而後回過頭衝我一笑,那意思好像是說你真聰明,就出去了。
王平還沒走出門,我的屁股還沒沾上椅子,門就被推開了進來的居然是連長。一般領導進下屬的房間還真不用敲門,就像我們進班裡不用敲門一樣,當然更不用喊報告了。吃驚的是在我的印象裡連長好像從來沒單獨到過我們這裡。我們立刻立正,看他要說什麼。
“你去吧。”他對王平說。糟糕!我們說的話他一定聽到了,也不知道他聽了多少,該死的房子隔音這麼差。我又想,我打了他的愛將,王平這一走,他要怎麼收拾我呀?!王平看了我們一眼,輕聲的出去把門帶上,離開了。意想不到的是連長並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還拉著我一起坐到了床邊。
“你作的很好。”沒想到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連長好像不總表揚人。我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那麼看著他。
“我知道你為什麼總把他們弄到B班,也知道剛才你是手下留情了,而且還知道……”本來是拉著我的手,突然一翻腕子就把我衣服的袖口給擼了上去。小臂白白的面板上,淤青一下子暴露無遺,顯得很是猙獰。“你把紅花油都給了他們,你用什麼?”顯然,他不止聽到了我們的談話,還看到了王平手上的半瓶紅花油。
“我還有的是”,我又從櫃子裡有翻出了幾瓶給了他一瓶。“連長很少往我們這兒來,今兒來了,這瓶就給您吧。”順嘴誇耀道:“這可是臺灣出的,是我舅爺爺從臺灣帶來的。我奶奶知道我用量大,所以只留了一瓶,其餘的都給我帶來了。您可別叫王平知道,他一直以為我就著一瓶呢。”我像孩子一樣頑皮的笑了。
“這就是你為什麼只給他們一瓶的原因?”連長嚴肅的問。
“當然不是,不過我覺得他們適合一起用一瓶。”我非常嚴肅的回答這個問題。
看來他對我這個回答非常滿意,哈哈大笑後:“媽了個巴子的,你小子真是人小鬼大。”說著居然開啟了他那瓶,就要給我上藥。我趕忙把胳膊往回抽,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沒抽回來。“怎麼嫌我擦得不好呀。”
我不知所措,“不,不是。只是怎麼能叫您給我擦呢?”
“那有什麼不行的?我以前作班長的時候,格鬥訓練完了會給每個戰士擦的。”我真沒想到,平時一臉嚴肅、動不動就罵街的連長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面。想象著他給戰士們擦淤血的情景,就像現在樣吧,又想到王平現在一定也在幹這活兒吧。
“其實,你應該自己把藥給送過去。”看我一直沒說話,他又接著說。
“人是我打的,而且我已經選擇了紅臉,那個白臉就叫王平當吧。”
“你以為他們會不懂好壞,給你臉子看嗎?”看我沒表態,接著說:“你是憑真本事打贏的,而且今天又是他們番了錯誤,他們不會說什麼的。要是你再去給他們上藥他們一定會感激你的,以後就跟定你了。”我現在才明白,連長在給我傳授經驗呢。
我趕忙點頭:“是我考慮的不周詳。”我真的是錯過了一次成功壓住生個子的機會。
看出我失望的表情,忙安慰道:“沒關係,王平一定會說藥是你出的。所以也不算錯過機會,你沒什麼帶兵經驗能想到送藥去已經很不錯了。下次記住了打個巴掌一定要送個棗兒吃。”我趕忙點頭。
“你們最近的表現我和指導員還是滿意的,現在都忙著訓練和演習,但也不能忽視了身體,我聽指導員說你還有胃病。所以工作起來也別太玩命了,還是要多注意身體。”聽到這我的眼淚差點沒流下來,一個鐵血連長不單給我擦藥、傳授經驗還要我多注意身體!同樣一句話,如果是我媽媽對我說我一定會嫌她嘮叨。可是現在這句話卻出自這個在軍營中摸爬滾打多年的連長。他帶出過無數優秀計程車官。他整天牛氣烘烘的還滿嘴髒話——高興的時候罵,不高興的時候也罵。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