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從戰術上說呢?”這才是他們所關心的。
我笑而不答。
“操!你問他幹嗎?他淨說些沒用的。”聽他這話我有點笑不出來了。
“就是。他啊,就是來拖後腿的。沒看他給咱班出什麼力,訓練成績總是最後。就說早上的長跑吧,每次都是最後一名。”
“而且還吐了。”接下茬兒。
“對,跑障礙的時候也是最後。”
……
這些都是開始的時候,現在這些基礎專案的成績都已經合格了,甚至在格鬥、射擊、隊形戰術等方面還是良好!可叫他們這麼一說我好像一無是處。本來我是可以反擊的,怎奈我一張嘴說不過他們這麼多人。這時候唯一值得感謝的就是這個二班副,他居然能保持中立繼續看他的地圖。
“停!”我知道今天要是不出一下主意的話,這罵名準留下了:“我有一個方案,但是沒有絕對的把握,如果失敗了……”
都是聰明人,沒等我說完。“就說是他出的。”一瞥二班副,“誰叫他自己沒好主意的?”
二班副狠狠的瞪了說話的人一眼,但沒說話。
“算了,算了。大家看地圖。對方用狙擊手已經把這幾條路都封死了,我們一旦進入他一定會先放我們進去,叫來大部隊他自己斷我們後路。可是有一個漏洞他們用狙擊手是無法防禦到的,那就是水底。我們可以從上游下去,藉助水的推力迅速到達橋墩下,安裝好炸藥後繼續遊向下遊,可以順利的撤離。”
“這條河寬10米多,深4米多,水流還急,萬一有個防護網就完了。”
“用蘆葦杆之類的東西肯定不行,不過要是有裝備就好了。”
“你們看這東西怎麼樣,能用嗎?”我從揹包裡拿出了小氧氣瓶和簡易的水下裝備。
大家都驚喜了:“原來你早有準備。幹嗎不早說?”
“我本來打算等你們都犧牲了,自己一個人去辦的。這事兒有一個人就夠了,要是二分隊看到他把二班都消滅了防守也不會這麼緊了。”我笑著說。
有人猛地給了我重重的一拳,把我打倒壓在身下,一手卡住我的脖子,一手舉著拳頭,狠狠得低聲問:“你可夠損的,你說說我們平時對你怎麼樣?”明顯是真生氣了。
我抗爭了幾下,他居然不鬆勁。沒辦法,“得了吧,這是你們的對抗演習,我現在已經作弊了。況且事先我找你們林隊要裝備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要求我的。”
知道我說的是真話,虎著臉瞪著我,好像還沒出氣似的。旁邊傳來二班副焦急的命令:“你把他給我鬆開!他也是在執行命令。”半天才緩緩的鬆開。
二班副看我起來,抱歉的問我:“沒事吧。”
揉著脖子:“沒事兒。比起你那次,他這算是輕的了。”
尷尬的憨笑。
最後,他們的任務算是圓滿完成了,可我卻捱了林峰好一頓埋怨。我沒什麼好辯解只能他說什麼我聽什麼,好在他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主兒,說了兩句看我不吭聲也就算了。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事兒?”看他氣消了我小心翼翼的問。
“還能怎麼辦?成績有效唄!”
“其實這事也不能全怪我,你是沒見當時的情況,我要是不出個計劃他們就能把我在課上講的理論全否定。再說我覺得這樣也好,至少體現集體榮譽感。”我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明知是中了激將法還要跟這兒賣個好。
瞥了我一眼:“對,都說是集體榮譽感。你怎麼就不想想二分隊、三分隊?人家兩個分隊說我偏心,居然把教員份給了一分隊。說等下次演習時候他們也要有個教員幫著作計劃。”
我笑著說:“行,這還不簡單?和他們說,到時候給我寫信,我給他們作一整套計劃。”
“得了吧你,我這是練兵!你當是練你呢!”
我笑罵道:“真小氣。”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在最後的一節課上我講的是如何建立完整的防禦體系。出於禮貌大隊長也到了,這在我的意料之中。說真的這堂課真正的聽眾只有一個人,他就是坐在我身邊的大隊長。過了今天,如果我小潭有幸能成為一個特種軍官的話,以現在的和平狀況他將成為我終生的對手。當然,我們首先是會成為知己。或許我還不瞭解他,但我相信他透過我的課,透過我制定的一系列計劃,甚至是在此之前的我的生活軌跡一定對我非常瞭解。那就作為朋友,作為戰友,作為不遠的知己,作為將來的對手,作為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