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光說省心的,還是多說說費心的吧。”
“一、二班的情況和我們預想的差不多。兩個班長的技術水平的確沒地說。”
我聽得不耐煩了,打斷他的話:“廢話,他們兩個這多少年了,打了那麼多的炮彈要是再不行連長早修理他們了。整點實際的吧,他們為什麼打炮的速度這麼快?”
“除了基本的熟練以外,還因為他們不用測距。”看來他還是習慣我問什麼答什麼,要是他自己說總是抓不住重點。
“不用測距還能打這麼準?”
“只要有參照物,用手指一量很快就能報出諸元。”
“嗯,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有這麼一手。要是沒有參超物呢?”
“他們使用儀器測距的速度和一般的班長差不多。”
“那麼說可能還沒有三班長速度快呢。”三班長每次打炮都按手冊上說的作,所以使用測距儀速度還是挺快的,我心裡想。
“可是每次演習也好比武練兵也好,地理位置他們都非常熟悉,每年不都是那幾個地方嗎?”
“那麼說他們不就成了熟練工了嗎?”我突然想到了以前電影裡看到主人公——炮兵班長——石冰洋。故事的最後居然是蒙面操炮擊中目標,簡直就是在作秀。又想到現在的高考,年年都是那些玩意兒——中國教育教出來的都是些什麼啊?!是人還是流水線上的成品、半成品?我現在只能是一臉的無奈: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無可奈何呀!沒想到這些東西在軍隊裡也會這麼有市場。我的嘆氣傳達出了我的無奈,但是我不知道王平能不能瞭解到我在這一瞬之間的複雜想法。
“那他們兩個圖上作業的技術怎麼樣?”返回到正題,我問道。
“一直沒看到他們用過,不過我估計肯定不行。都是野路子出身而且又這麼看重速度與成績,圖上作業雖然不要求外界條件而且準確性很高,但是他們一定不怎麼會用的。即使會,用的也很少,不會熟練的。”
“這我就放心了。”
“怎麼你想考他們圖上作業?連長不會同意的,別忘了作訓計劃可都是連裡面定的。”
“……”我雖然有想法但是還不成熟所以就沒和他說,岔開了話題問:“怎麼也不聽你說說你的同行?”
“我的同行?”
“指導員啊。”
我們兩個都笑了,“他比連長的資歷還老,不過是後調進來的。說起來還是我們的校友呢。”
“政工系的?”
“錯!是炮兵系的。”
“這麼會這樣?那麼他的專業水平怎麼樣?”
“我感覺還不錯,畢竟是自願上的炮兵系嘛。”
“比張中隊學的好?”
“應該不是一個層次上的。”我這時候我就想象著張中隊上課睡覺的樣子。是呀,怎麼總想著他呀,是個人學的都比他認真。
“那他怎麼當了指導員了?”
“估計是連長在這個部隊的資歷太深了,所以只好把指導員的位置給了他,其實他以前也不是作政工的。”聽到這裡我對指導員的好感加深了。
“那你沒把我們的想法和他說?”
“我們才來多長時間?怎麼能瞭解的這麼多?這種事這麼好和人家說?”
是呀,怎麼說?說連長的愛將實際上是有礙於連隊的發展?說連長的帶兵方式有問題,只注重成績?這不成了挑撥連長和指導員之間的關係了嗎?帶著這些難以回答的問題我們漸漸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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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革新戰法
就在這次睡前會議開過以後,沒多長時間連裡面就又開會了。本來躊躇滿志的我又不得不暫停對三班帶兵方式的深挖。當時我正在和三班的幾個戰士打掃飯後的食堂——這個星期是三班的值日。王平從外面走了進來就我說:“連長和指導員從團部回來了,現在正叫大家開會呢。”我揚了揚手上的掃把和他說:“王大排長,你沒看到我在值日呢嗎?有什麼事情你去不就完了嗎。”每次有什麼會基本都是他自己去的,我最討厭的就是那些沒完沒了的會了,真是官僚。底下的戰士這時候就低聲地笑了,他們已經習慣我開玩笑了。我扭過頭看了看他們,佯怒道:“笑什麼笑?王大排長只能我叫,你們要叫只能叫王副排長。那天,王排長還和我說你們叫的不規範,還說是我教的呢?對嗎,王副排長?”我把最後一個副字說得很重,扭過頭衝他笑著。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開玩笑?連長和指導員都是剛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