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連裡有這樣的老士官在上面壓著,也就沒法誇耀自己的技術好了。這個老士官和他一個連,他也知道這個人有絕活兒,居然到現在還沒把技術弄到手,氣得我恨不得一拳擂死他。“你廢物啊!守著個金礦你不挖,還總打別人的主意幹什麼?!”
“你是不知道他這人了!牛的沒邊兒。當初我提幹他就不滿意,見了我就愛搭不理的。你還叫我跟他求技術?”
聽了這話我差點沒被他氣得背過氣。天啊!你看看這是個什麼人啊!就是為了他,我才放棄了去特種部隊的夢啊!“你小子是不是以為自己作了排長挺了不起啊?我告訴你,你就是命好!人家的強項是攀爬,你練的是格鬥。如果不是因為格鬥是全團大比武的專案,你能做得了排長?提得了幹?別他媽跟我翻眼珠子,不服氣啊。有本事比他強啊?把本事學來才算數。”估計也就是我的面子大,熊他幾句,他才會這麼老實聽著。再說了,我說的都在理上他能有什麼可以反駁的?看他一直沒說話,也就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說說情況吧。”
“你不都知道了嗎?”
“我要是都知道,乾脆把偵察連划過來完了。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我就炮連、偵察連一塊兒帶。”
“老馬是雲南的,說起來還和王平是老鄉呢。他比我早兩年入伍,算得上是老士官了。”
“他姓馬?”
“哪兒啊,你知道的少數民族的姓名都怪怪的。不過我來的時候,大家都叫他老馬所以我們這就這麼叫了。”看我點頭繼續說:“聽說老馬以前也就會寫幾個字,也就是個半文盲了。”
“他這樣居然還能把你們的偵察裝備玩得這麼熟啊?”他都是班長了,技術要是不全面一定玩不賺。
“說起來在這方面是天才。”
聽到此我又是一番感慨,本以為王平被命運愚弄得已經夠可以的了。可這老馬呢?連受教育的機會都沒有,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王平會這麼心甘情願的為他的那個未婚妻犧牲了,要不是她父親,王平和我眼前的老馬又能有什麼差別嗎?人啊,尤其是善良的人,總是會以一種感恩的生活在這世上的。不知道怎麼我突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大大咧咧的鄭排怎麼會在意我這番感慨呢?他繼續介紹:“他攀登技術之所以這麼好,據說和他小時候的生活有關係。山裡的生活窮呀,小孩子們貼補家用一般都會去山裡採摘些什麼。這其中最值錢的就是藥材了。你也應該知道,那些值錢的藥材一般都會生長在懸崖峭壁之上。他一定是這方面的佼佼者不然全村怎麼就推薦他來當兵了呢,怎麼就被分到偵察連了呢?之後再經過系統訓練,那攀登技術真不是蓋的。”雖然知道他和老馬不對付,不過說這些話的時候我還是感受得到,鄭排對此是非常欽佩的。我呢?只能感慨造化弄人了,心想你小子就是命好。要是這個老馬識文斷字提幹能有你的份兒?
“你當上排長之後不會給人家穿小鞋了吧?”
“我給他穿小鞋?!”大呼冤枉:“天地良心啊!我們連長、指導員對他都禮貌有佳,誰還敢給他穿小鞋?再說他也不是我們排的班長。”
“這麼說不是不想,是不能了?”
“你少來。他平時連理都不理我,我還敢給他穿小鞋?跟他說了好幾次要交流一下攀登經驗,他連這碴兒都不接。”
“那可不,你在他眼裡也就是個新兵蛋蛋。平時還牛的不行,他會睬你?”
“我牛?我牛哪了?”
看他那樣子就是到說了也是白說。再說了,凡是有本事的人哪個不牛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我手下的那三個班長不牛?狼崽子、這個老馬不牛?最後想到我,可能比他們誰都牛,還有什麼資格說鄭排呢?一揮手,“算了,不說這個。現在的問題是你有沒有信心把他的本事學來。”
“我都碰了好幾次壁了,你還叫我去求他?”
“都說了多少次了,不是去求他,而是求他的技術,是求學問。你懂不懂?”簡直就是朽木不可雕也。
“你說下大天來,我也不去。”
“算,算了。什麼事情要都……”看到再說他真的該不高興了,改口:“還是我來吧。”
“你能有什麼好主意?在他眼裡你不就更是個新兵蛋蛋了?可管兒比我都大,他看著能順眼?”
“他手底下有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兵?”
毫不猶豫地說:“他們班的小陳跟他可好了,每次攀登成績都不錯。我也向他問過,他硬是說沒跟老馬學過。”
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