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千凰這會子只怕是被流殃的眼刀子扎的千瘡百孔了!她現在這副做派,讓自己簡直成了一個笑話!
“我早已和凰兒達成共識,只是前段日子鬧了些小別扭,她現在扯出旁人來氣我,回頭就會好了。來靈山劍派的這段時日,我們同進同出,形影不離,我連銀朔弓都送出去了,可見流殃之心。再者,寒熙若對千凰有意,也不會現在才來,足以證明凰兒只是耍耍脾氣,請兩位掌教成全我們!”
流殃將“住在一起!”幾個字咬得很重,表明二人關係匪淺,至於怎麼個匪淺,就很有揣測的餘地了。
道門大派的男女關係一般比較純潔,確定名分之前,很少有逾距行為,就算真的有了,也絕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流殃不惜用此事做文章,也是被千凰逼的狠了!人,他是一定要帶走的!
這番話說出來,殿上一陣唏噓,驚訝,不恥,嫉妒,羨慕者有之,更多的是觀望和新奇!
蘇寧兒隱在人群裡,秀眉緊蹙,眼裡的憂慮化作了傷心失落。前幾日見著這人是自嘆不如,今個兒卻是自慚形穢,有一種人天生就帶有一種光環,流殃如此,千凰,亦然!這兩人站在一起,無比登對,儼然一對金童玉女!
()
師兄意在此女,深費心思,也要得了她,自己對他千般好,他卻正眼也不瞧,爺爺愛才,怕促成怨偶,硬是不肯為自己做主。可憐自己落花有意,流水偏無情。有的人卻身在福中不知福,得師兄如此,還要三心二意,若換了自己……
沐萍兒放在身側的指甲簡直陷進了肉裡,一雙眼睛險些噴出火來,不僅因為千凰得兩個男子相爭,讓她心生嫉妒。更因為她認出了銀朔弓的法寶氣息,跟前幾日攻擊自己的如出一轍。又跟幾個月前的那段屈辱聯絡在一起,明白都是千凰搞得鬼,沐萍兒從未如此痛恨一人……千凰,不管你現在多風光,敢如此折辱我,總有一天,我要叫你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流殃居然算計到這個地步了,真是太黑太可惡了,就說嘛,靈山劍派這麼大,他偏生要跟他擠一窩,還要擠一個院,最後還要擠一間房,這要是追問下去,他倆還在床上呆過,還啃過他的嘴兒,自己就算跳進靈河也洗不清啊!
千凰氣憤中,忙不迭辯解,“我和流殃頂多是朋友,雖然同進同出,卻一直恪守禮儀!這把銀朔,我還給你!”
說罷,千凰將銀朔弓遞給流殃,流殃冷目睇了一眼,不接!
上邊兒的蘇真人一陣肉疼,不管能不能將人拐過來,先把震教之寶拿回來再說啊!
流殃抬頭看向兩位掌教,語氣冷中帶強,“請玄極掌教成全!”
千凰舉得手痠,卻倔強地不肯收回,“請玄極爺爺明察秋毫!”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一個強硬,一個倔強,俱不肯服輸!
玄極真人沉吟片刻,忽然將目光轉向了寒熙,“熙兒,你怎麼說?”
這事兒,不好辦啊,他倒是想偏袒凰兒,卻會得罪蘇老頭,偏袒了流殃,心裡又過意不去,只得將個爛攤子丟給寒熙了!
殿內人的目光刷刷刷地轉向了寒熙,兩人各有理,勝負的關鍵就在寒熙了!
千凰也很緊張,說實話,這事兒寒熙事前一點兒都不知道,她隱約瞭解一點兒寒熙的脾氣,外柔內剛,自己這麼坑他,她怕他一時不快,拆她的臺!
寒熙看著那雙晶瑩水潤的眼睛,那麼可憐巴巴地盯著自己,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給予自己,心裡有點兒猶豫,若是一般的忙,他幫幫又何妨。這關乎到一派的名譽,他若認了,往後就得擔下這個擔子,就得認了千凰這個妻子,至少在人前。否則,不但坐實了千凰毀約的事情,自己成了幫兇,更有損靈山劍派的名聲,罪名大了!
只是,那雙如水的桃花眼,愛慕之情如此純粹熱烈,一想到自己的拒絕可將讓她嫁給不愛的男子,寒熙又十分不忍,想起方才模糊地的片段,心裡忽然軟了,對千凰微微一笑,後轉向玄極真人,清潤的嗓音分外從容,“啟稟師尊,正如凰兒所言,寒熙願與凰兒結雙修之好,只是事情倉促,未能及時稟明師尊,才鬧出諸多事端,是寒熙的不是!”
說罷,竟跪下向玄極真人請罪,這番謙遜的姿態,溫文的嗓音,任誰聽了都不忍怪罪!
千凰心中狂喜,也跟著在寒熙身邊跪下,“千凰和寒熙情投意合,請師尊為我們做主!”
寒熙,這是,接受她了麼……
玄極真人臉上這才有了點兒真笑容,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這倆娃娃能湊一對,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