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離開?”
聞言,千凰的笑臉僵硬了,扁著嘴,故作委屈道:“我才給你療了傷,身子還虛著呢,你就趕我走!”
瞿夜眉頭也沒有動一下,正聲道:“我沒有趕你,反倒是這皇宮裡,你愛住多久就住多久,有我在,也沒人再敢找你麻煩。只是,你若真的是沖水玉玲瓏來的,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份心,我活一日,便不會讓人驚動母后的陵寢,更不會讓水玉玲瓏離開母親的棺柩!”說到最後,瞿夜的眼倏然冷厲,卻直直望住千凰,其意思不言而喻。
見此,千凰的心忽然堵得慌,她或許能理解瞿夜的心思,死者為大,已經入土為安,不宜驚動亡靈。但是,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不得水玉玲瓏,錦兒和月尾便沒得救了。算算日子,兩人也拖不起了,就算麟兒耗了真氣,讓軀體和魂魄雖然強行鎖在一起,兩者沒能融合,時間一長,對魂魄亦是一種損傷。可是,瞿夜的態度如此堅決,自己總不可能硬搶吧!
瞿夜見她不說話,站起身,走向門口,只是動作很遲緩。
沉重的大門緩緩開啟,清晨的日光照亮陰冷的寢殿,千凰看著瞿夜越走越遠的背影,微微嘆了口氣。
瞿夜,不過是借一下水玉玲瓏,用完再還給你,也不行麼,非得逼我……
千凰才回到寢殿,迎面便撲過來一個人形物體,以往,千凰一張手臂就能輕易地接住他,今日,她真氣虧損嚴重,體力不濟,下盤虛浮,卻被迎面而來的衝勁衝得往後倒去。
還是小猙察覺到不對,及時繞到千凰的身後,用雙手撐住了她的腰,才不至於讓千凰跌個狗吃屎。
千凰好不容易站穩了,不由得重重吐出一口氣。
小猙輕輕搖晃著她的腿,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千凰,語氣困惑而擔憂,“孃親,你怎麼成這樣了?”
也不怪小猙會擔心,千凰此刻的臉色白的像鬼,小猙是隻妖獸,感覺出她法力大減,就猜測她出了事情。
千凰見他焦急,不禁蹲下身子,抱著他笑道:“孃親沒事!”
小猙卻不信,“孃親的法力弱了好多哦,是不是被人欺負了,你告訴小猙,小猙幫你報仇!”
千凰搖搖頭,輕輕嘆息。
小猙看出她的疲憊,也不想再吵她,只將額頭蹭著她的,清脆的童音顯得異常堅定,“孃親,你別難過,小猙會一直陪著你,也會保護你的!”
聞言,千凰一笑,先前的憂鬱因著他這句貼心的話語,一掃而空,不禁在他白白嫩嫩的臉上,大大親了一口,“我家的小猙真懂事,孃親很高興!”
把小猙給樂得,連著在她臉上啾啾地親了好幾口。
對於這次宮人侍衛大批死亡事件,瞿夜對外宣稱是妖邪作祟,現已伏誅,好安定人心。
皇宮裡又換了許多新面孔,大家惶惶不可終日,卻在接下來的平靜日子之中,慢慢安下了心,對於瞿夜的話,也越發深信不疑。
瞿夜還下了一道聖旨,封千凰為貴妃,瞿夜沒有王后,千凰便在後宮獨大。千凰覺得瞿夜這樣做是想報恩,方便她在宮中的生活,他也答應她,她若留下來,無人再敢找她的麻煩,也算是履行承諾。
千凰過著比之前還要富貴悠閒日子,只是,她沒再費盡心思地去接近瞿夜,她只是苦惱,怎麼讓瞿夜改變主意。而瞿夜,自然也不會主動找她。兩人似乎處於一種不心照不宣的僵持狀態,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千凰想了一天一夜,終於得出一個結論,以瞿夜好強而倔強的性子,是絕不可能在這件事上退步的,錦兒和月尾也是一定要救的。
思來想去,千凰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那就是——盜墓。悄悄潛進墓|穴,拿出水玉玲瓏,或者乾脆就在陵墓裡將月尾和錦兒治好了,再出來。而水玉玲瓏,她用完了自會放回原處。只要做的乾淨一點兒,不讓瞿夜發現,這件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反正瞿夜的態度是留走自由,她也沒後顧之憂了!
決定了,千凰便和小猙通氣,小猙人小鬼大,也是一個強悍的戰鬥力。
千凰跟小猙這麼一說,小傢伙立即拍著胸脯打包票,表示全力支援,眼冒精光的樣子,卻暴露了他尋求刺激的天性。
接下來的幾天,千凰便在寢殿內閉關,好恢復虧空的真氣。
小猙也知道她正值關鍵期,便主動替她守關。
千凰恢復了五分元氣,便出了關,跟小福打了招呼,說自己想帶小猙去宮外玩一會兒。
因著瞿夜對千凰的縱容,千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