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衝昏了頭腦嗎?他即使這樣,也比雲兒差得遠,我等用得著扼殺他於萌芽?”郭氏聞言sè變,竟是勃然大怒。
“極北乃帝國最大軍事重鎮,對抗蠻族的第一前線,直屬軍部。內閣與陛下也對極北是重視無比、關切有加,就連極北軍團長官都從來都是內閣與陛下共同委任,只取忠於帝國不屬於任何派系之人!”
“它又孤懸極北,幾乎與世隔絕,往那裡派人都是千難萬難。而且一旦被發現,帝國可不管你是為了幹什麼,直接就找你滿門問罪了。數百年前的武陵侯案還用得著我給你說嗎?不是有那個竟然敢把手伸進極北敗壞軍心的蠢貨,第二帝國都未必會亡。我們華夏也未必會被黑暗奴役數百年。”
“咱們帝國就是在第二帝國的廢墟上建立的,太祖對第二帝國的亡國之痛,也是感同身受,要不然也不會頒佈這麼嚴厲殘酷的法令了。‘全世界都可以是灰sè,但極北必須一片潔白’。這句話你以為是太祖說著玩的?他是說著要腦袋的!”
說著說著,郭氏已是聲sè俱厲。
“帝國建立這麼多年來,你見過有哪個世家貴族敢插手極北的?我等去極北搞三搞四,是想找死嗎?萬一被那個心思縝密的孽障發現半點端倪,或者被那些位高權重的極北軍團長官發現半點不對,我等是自殺好呢還是自盡好?”
“再說了,你以為那孽障現在不會沒有楊家盯著?恐怕我等才一動手,楊家就立時發難了!別說謝寧了,你哪怕是動一動在dì ;dū讀書的謝凝兒,楊國公恐怕也得要你人頭落地!你有幾十萬軍隊?可以去全部賠掉用來拖住一個盛怒的超階星耀魔戰?”
“更別說還有陛下了!你信不信只要陛下再抓住我家半點把柄,我家立時死無葬身之地?”
“可……”郭烈滿臉不甘道。
“你父心思並不是很深沉機敏,你爺爺可是對你寄予厚望的。可是你啊,還是太年輕了,還需多多磨練幾年,才能慢慢接過我郭家大任。”
郭氏幽幽嘆了口氣。
“那我們就真的沒辦法了嗎?”
郭烈聞言一怔,迅速冷靜了下來,只見他擔憂道:“如若對他徒呼奈何,我郭氏就沒以前那麼大的威懾力了。”
“與我們走得近的幾個交好家族,最近可都在笑話我們辛苦謀劃,卻被向來有勇無謀的謝氏一個庶脈黃口孺子翻了盤的事呢。長此以往,恐他們會輕視我家。如此,很多事情就變生肘腋了。”
郭氏冷笑了一聲:“哼……你以為我會就此罷手?謝寧與我本人之仇恨,絲毫不亞於他與郭氏之仇恨,不狠狠報復於他,怎能洩我心頭這口惡氣!”
她忽然開啟了抽屜,從裡面抽出了一疊相片來,慢慢欣賞了起來。
“好漂亮的女孩。”郭烈湊過去一看,卻見似乎是遠處偷拍的一個女孩的生活照。照片上的女孩一襲粉sè衣裙,正與幾個同伴走在街上。或亭亭玉立,或嫣然回首,或淺笑吟吟。雖然拍攝者似乎離得太遠,使相片看著不是很清晰,但仍然可以看出,照片上的女子面容很是柔美,身段亦是玲瓏秀麗,卻是一個難得的佳人。
郭烈滿嘴嘖嘖有聲,饒有興致地問道:“姑母,這女孩是哪裡的?晤……比之謝凝兒似乎尚有不如,但似乎年齡稍長,於是更添幾分嫵媚麗sè,更為成熟誘人。嘖,真是好一個美人啊……”
他的眼中漸漸露出了幾分yín褻之意。
郭氏看向他,皺了皺眉,卻是將眼前的照片一收:“烈兒,我可jǐng告你,別打她的主意。別說姑母言之不預,你若是對她有半分染指之意,可就別怪姑母立時翻臉不認人!”
“是是是。”郭烈連忙陪笑道:“您一向是我最敬重的長輩之一,怎會不聽您的話?爺爺曾說,若不是您生為女兒身,恐怕嫡位也就沒我父親什麼事了。所以,在姑母您面前,侄兒又豈敢放肆?不過,姑母拿這疊照片出來的意思是?這女孩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她啊,是帝國魔能研究總院魔能學術分院的一名大一新生——我準備安排給你堂弟認識。”郭氏眼角閃過一絲笑意。
“我說呢!”郭烈恍然大悟。
“怪不得姑母您如此著緊於她。您放心,我郭烈雖然是個情場聖手,風流浪子。但事情輕重對錯我還是分得清的,又怎會對入了姑母之眼的我未來堂弟媳起什麼歪心思?天下美貌女子多的是。”
“再說了,我又豈敢與雲弟堂堂顛峰九級魔戰、帝國皇家魔戰軍校生、英烈侯嫡子爭風?我巴結他還來不及呢!”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