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嫻抹去淚。深吸了口氣。將在路上想到地所有細節細細地說了出來。儘可能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
在她說的時候,末凡只是靜靜的聽,聽得很認真,直到她說完才問,“他給你的東西呢?”
小嫻這時才想起,仍緊緊拽在手裡的墨黑牌子和那張牛皮紙。
末凡攤開牛皮紙,掃了眼上面地強健有力的‘納蘭氏’三個字,大拇指撫過墨黑牌子上的豹頭雕紋,“你說他帶著郡主是從峭壁上離開的?”
“是,那個峭壁根本滑不留腳,但他輕輕鬆鬆就上去了。”小嫻雖不會武,但畢竟玫果父子個個都是武林好手,這沒吃過豬肉,總看過豬跑,自然也知道對方絕對是高手中的高
手。
末凡大拇指猛然按住豹頭,深不見底的眸子陡然一暗又一亮,低聲喃喃自語,“只怕是他了。”
在末凡發問的時候,冥紅就一直緊盯著他,到這時才問,“是誰?”
末凡並不先回答他,而是對小嫻道:“你也辛苦了,去休息吧,順便叫人發訊號,速招佩衿回來。”
為了方便弈園和京城間的聯絡,每隔一段距離就設了一個聯絡點,用各色訊號彈做為聯絡訊號。
這兒發了訊號彈,下個點看到了,馬上用同樣地訊號彈發射,如此一來,可以在很短時間內收到彼此的資訊,並不需要人來回奔波。
末凡等小嫻出了門,走遠了,才道:“是地下王朝的人,而且只怕是他們宮主親自出馬。”
冥紅瞬間變了臉色,“你是說劫郡主人的是地下王朝的人?他們要什麼?”
末凡點了點頭,將手中地墨黑牌子連同牛皮紙一同擲給冥紅。
冥紅伸掌接了,攤開一看,暗吸了口冷氣,“納蘭氏不是早就消失了嗎?”
末凡嘴角微勾,露出個淡淡的笑,“他們沒有絕對的把握,不會出手,此事只有等佩衿回來,才能問個明白了。”
冥紅將長劍橫放在膝蓋上,坐直身,“你怎麼這麼肯定是地下王朝地宮主親自出馬?”
“地下王朝辦事,雖然極為詭異,但十非有原則性,通常辦事,發出的牌子是小紫檀木做成的,只有他們宮主持有的是墨竹牌,只有重大地事件才會發出他們宮主所有的牌子。
”
冥紅又再看向手中的墨黑牌子,“你說這是牌子是傳說中的墨繡所做?”
“不錯。”末凡慢慢走到堂上首席坐下。
冥紅知道他見多識廣,也不懷疑他所說的話,“可是你怎麼就能肯定是他們宮主親自出馬?”
“你也是練武中人,你琢磨還有誰能象小嫻所說,在峭壁上行走自如?”末凡斟了杯茶,問冥紅,“你要不要?”
冥紅搖了搖頭。
末凡也不勉強,自行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
冥紅低頭沉思,“除了已入古稀的前輩,當今論武功高強之人,首推自是弈風太子和慕秋。但太子征戰殺場,自是走地猛路線。
而慕秋卻是以敏捷,狠辣佔優,招招挑人要害,那均是殺人的功夫。
這身輕如燕地功夫,只怕當真要屬傳聞中的地下王朝地宮主了。”
“如此看來,這件事,他們是誓在必得了。”
冥紅聽到這兒打了一個寒戰,跳了起來,焦躁的盯著悠然輕吹著茶葉地末凡,“既然如此,你怎麼還能如此淡定?不盡快想想辦法?還有功夫在這兒喝茶?”
末凡略抬頭睨視了冥紅緊握著劍柄,發白的指關節,“現在我們既不知道郡主在哪兒,也知道納蘭氏的下落,你這劍也沒地方使啊。”
“那難道就這麼不理不問嗎?”冥紅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這個男人,平日對玫果是百般照顧,唯恐委曲了她。
而現在玫果出事了,他反而一副不急不燥的樣子了。
“這件事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了。”末凡仍是喝茶,斟茶。
“那誰管得了?王爺?”冥紅恨不得將眼前的男人提起來抖幾抖,抖掉他身上的那股子懶懶散散的味道。
“這事,王爺也管不了。”他喚來丫頭在茶壺裡重新斟了熱水,等丫頭退下,又自拿起茶壺斟茶。
冥紅呆不住了,衝到他面前,搶過他面前的茶杯,重重的頓到一邊,“別喝了,到底誰能管?”
末凡重新拿過一個茶杯,慢慢的斟了杯茶,推到他面前,“解解渴。”
冥紅狠狠的瞪視著他,五指扣著杯口,端起茶杯,一口喝乾了,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