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宮鈺見他神色間對她全無留戀之意,心下淒涼,上前拉住他,“你對我當真沒有一點情義?”
佩衿輕抖衣袖,拂去拉住他手臂的手,“二公主不會不知,佩衿眼裡只有交易,沒有情義。”
“對玫果也是如此?”寒宮鈺自然知道他自是如此,但總存在些僥倖,但聽他這麼赤裸裸的說出來,仍是惱怒不已。
“她是我的夫人。”佩衿雖然從來就擅長掩飾心裡想法,無論心裡怎麼回事想,臉上絕不會有所表露,這時卻不經意間,眼裡閃過一抹溫柔。
躲在暗處的玫果聽到這裡,一顆懸起的心,才算落下,他不會跟寒宮鈺走,但聽來聽去,他不走的理由都只是因為是她的夫郎,雖然這是事實,但玫果總覺得不滿足,僅是因
為名份才留在她身邊?納悶的折磨著身邊的樹葉。
小嫻難的見她有這樣憋氣的時候,在一邊笑得花枝亂顫,又不敢出聲驚動了那邊談話的二人,只得死勁捂著嘴,越捂,身子抖得越厲害。
玫果心裡更是不爽快,罵了不知多少遍,這個沒良心的丫頭,落井下石,但任她怎麼一個白眼一個白眼的丟過去,小嫻卻笑得更張狂。
到後來她終於急了,瞪起了杏眼,小嫻才勉強盡力忍著,可是又哪裡忍得住,只不過轉過身不讓她看到自己的笑臉動了,可是亂抖得身子是顧不上了。
玫果還指望把接著偷聽,自不敢發作發出聲音,也只得由著她笑個夠了。
寒宮鈺對玫果更是妒忌的發狂,憑什麼她只不過是一個名份就將他牢牢套住,而這偏偏是她的硬傷,硬是她給不了佩衿的,起碼現在給不了,“你難道只在意名份,命都不要
了嗎?”
玫果聽到這兒,徒然一驚,顧不得理小嫻,豎起了耳朵。
佩衿卻明她所指何事,心下冷哼,恨意更盛,表面卻裝作不知,“不明二公主的意思。”
寒宮鈺終於失了耐性,沉下臉,“以我所知,你這一年來不曾與任何女人同過房,難道你就不怕身上的蠱毒發作?”這一年來,每到節氣變幻之時,她都會派人相邀,當然每
次都是討了個閉門羹,她不服這口氣,只道他有新歡,暗中派人跟蹤,結果並無任何女子行歡,這讓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佩衿垂眸低笑,“佩衿是有夫人的人,這是我和夫人私下之事,不勞二公主操心了。”
“玫果?”寒宮鈺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你騙誰?你與她根本。。。。。。”
佩衿也不答,轉身便走。
寒宮鈺想到他剛才眼裡閃過的溫柔,臉色一寒,突然欺身上前,去抓佩衿的手腕。
按佩衿的輕功,可以輕易避開,但他略一猶豫,卻沒避,任她握住。
寒宮鈺極快的翻過他的手腕,掀開他蓋過手背的闊袖,向他瑩白如玉的手腕上看去,一看之下,臉色大變,“你與她居然。。。。。。”
佩衿笑吟吟的收回手,仍用衣袖蓋了手腕,“佩衿不陪了。”轉身轉過花籬走向玫果藏身之處。
寒宮鈺呆若木雞,只覺得頭皮陣陣的麻,她不信,卻不能不信,他身上有血咒,她身為寒宮雪的女兒,自不會不知,玫果所有夫侍都種下血咒,但他們身上的血咒,血咒只有
在與人行歡時才會顯露的,但歡好後,仍自動消失,只有與玫果行過房事後,才會累成一點血紅出現在手腕處不會消失,而如今他手腕上確確實實的有一點血紅,鮮豔欲滴。
剎時間,她只覺得心焚如火,嫉妒得全身象是被燃盡一般,然她此時無可奈何,正如玫果所說,去留由著佩衿,如今他不肯走,她也拿他沒有辦法。
他既然受寵於玫果,又如何會走,玫果雖然在晉國現在處於弱勢,但玫果卻是太子妃,憑著這名號,也無人敢輕易動她。
拋開這個太子妃的名號,只要她願意回到虞國,任是文穩穩當當的長公主,而自己現在地位離這一步尚遠,佩衿是個重利之人,如何肯跟她走?
壓下滿腹怒氣,暗暗發誓,他今天給她的羞辱,日後定加倍討還回來,如果有朝一日他落在自己手中,定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玫果聽到二人有相爭拉扯之聲,不知寒宮鈺對他要做什麼,心裡一急顧不得自己躲著藏著的,就奔出藏身之處,剛跑出幾步,卻見佩衿轉過花籬向她走來,才想起自己這樣偷
聽人家談話實在是有失了氣度,頓時窘迫不安,忙轉了身,裝模作樣的扮著出來賞花,一時間忘了這冬天,哪有多少花可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