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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杏的姑娘說他不會說話,忙住了口,歉意的道:“對不起,先生身上的味道與我相識的

一個人極像。”

瑾睿手微微一顫,忙推開一步,遞了她襪子於她自己試著穿,這些事,她自己都要慢慢

在黑暗中熟悉。

銀杏見他這樣服侍那女病號,不管是不是因為對方是病人的原因,心裡也滿不是滋味,

這女病號,雖然在病中,卻也是從未見過的絕色。她的容貌在這附近,她說第二,沒人

敢稱第一的,可是見了這個女人,才知道什麼是傾國傾城,沉魚落雁。

睿大夫雖然啞,卻不瞎,心裡早亮起了危險燈,又見玫果與他套近乎,更是打翻了醋罈

子,邁進屋,“他姓睿,姑娘所說的故人不知姓什麼,叫什麼?家住哪裡,我叫我爹去

打聽打聽,尋到他來接你回去。”

瑾睿聽她口氣不太好,本想阻止,但聽了這話,便沒出聲,只是靜看著玫果的眼。

玫果臉色大變,瞬間一片死灰,眼裡滿滿的恐懼與痛楚,雪白小巧的牙齒深陷入蒼白的

唇瓣,慢慢滲出鮮紅的血滴。

瑾睿慢慢垂下眼簾,她在躲避,只要與末凡和奕風有關的人,她都在躲,他也不例外,

伸手輕撩了撩她的下唇。

絲絲癢讓玫果神智一清,慢慢鬆開死死咬著的唇,唇上滲出的鮮血更多。

瑾睿回頭冷冷的朝銀杏向門外偏偏頭,示意她出去。

銀杏雖不樂意,但見一句話又刺激了這女人,也是傷神,不敢違背瑾睿的意思,只得悶

悶的慢慢倒退著出去了。

瑾睿取了乾淨軟巾,拭去她唇上的血痕。

玫果感到冰冷的指尖在唇上試過,本能的扭頭避開,唇上留下火辣辣的刺痛,淡淡的藥

味在唇邊劃開,“謝謝你。”

雖說救死扶傷是行醫人的責任,但這樣總給人家找麻煩,服侍著,也實在不是回事,站

起身,吸了口氣,胸口疼痛不堪,這時方知,自己有這麼重的內傷,也難怪他不放自己

離開,換成自己對著這麼個病人,也不會讓她離開。

當著他的面想強行離開,根本行不通,靜下心,等待時機,“我只是想走動走動。”

瑾睿點了點頭,才想起她看不見,抿緊唇深嘆了口氣。

取了她的衣衫披在她身上。

玫果被一個陌生人這樣服侍著,心有不安,又不願意在給人家找麻煩,順服的將手套進

袖子。

瑾睿不再容她自己摸索,這些事情雖然早晚要熟,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便能完全習慣。

細細的為她拉平中衣褶皺,束好外袍,又幫她攏了攏睡亂了的長髮,才退開一步。

玫果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先生如此厚情,小女子惶恐,不知該如何回

報。”

瑾睿不願她就著這話題說下去,先行出屋去了。

玫果聽到他細碎的腳步聲離開,才慢慢摸向門口。

銀杏等在門口並沒走開,沒看見瑾睿幫玫果穿衣的一幕,但聽見玫果所說的話,心裡更

是有些發慌,唯恐他被那女人美貌所迷,見瑾睿馬上就出來了,可見並沒有對她有什麼

示好的舉動,暗鬆了口氣,跟在他後面,笑道:“睿大夫,有什麼可以讓我做的?”

瑾睿搖了搖頭,去拿剛才剝好的蓮子。

玫果對藥物的氣味很是敏感,下了臺階,吸了吸鼻子,問“是在剝蓮子嗎?我幫你剝,

可好?”

瑾睿看了看手中的蓮子,退了回去,扶了她的手臂,引她在院中竹凳上坐下,端了裝蓮

子的竹簍放在她身前的竹桌上,拉著她的手,引她摸到放蓮子和蓮芯的地方。

玫果輕點了點頭,“你放心,我會剝。”

瑾睿眼裡閃過一抹溫柔,他知道她會剝,行醫之人哪有不做這些事的。

玫果摸著沒剝過的蓮子,眼睛雖然不能視物,但這些雜活是自小做習慣的,動作極為麻

利,只是放蓮子和蓮芯費些工夫。

瑾睿靜看了一會兒,習慣抿緊的唇角慢慢放鬆,轉身去了廚房。

銀杏在一邊看著,滿腹不是滋味,坐到玫果對面拿了手指在她眼前晃過去,晃過來,看

不見也比她這看得見的人動作麻利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