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果子頂上的尖角輕輕一捏,果子裂開了一條細口,接著麻利的從那口子上,將上面的皮撕剝開來,完全不象看不見的人做的,看得出
這些活以前是常做的。
她不知玫果本身也是個醫生,只道是她一直給瑾睿當下手,練就得這麼利索。
自己的問題,她雖沒回答,卻已經信了幾分。
玫果剝了那果子,放進另一個小竹簍,又開始剝第二個,“在我記事起,他便已經是我的夫君了,那時他也只得七八歲。”
銀杏愣了愣,又轉頭看瑾睿,她們聊著他,卻仍然被他當成空氣,“那你們不是娃娃親?”
玫果‘嗯’了一聲,想到院子裡的那幾位,暗歎口氣,不知他們怎麼樣了,與他們個個都是娃娃親。
銀杏見玫果隨和,剛才的那些不快很快消散,當真老老實實的幫著玫果剝果子,“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我都不知道該叫你姐姐還是妹妹的好。”
“我叫玫果,十八了,你叫我玫果就好。”在外面,如果說平安郡主,只怕無人不知,但玫果這閨名,卻很少人知道,她也不必給自己另取個名字。
“十八啊,和我一般的大,你都快做娘了,我還沒嫁呢。”銀杏撅了小嘴,圓乎乎的臉更顯得圓,自她滿了十五,上門提親的人多得數也數不清,但她好武,想找個功夫了得
的英雄人物,總把那時上門的男人打得東倒西歪,卻一個沒能入她的眼。
時間長了,敢上門提親的人也就少之又少,一轉眼十七了,可急壞了她爹孃,但說也說不聽,打也打不進,也拿她沒辦法。
直到瑾睿的到來,她便象著了魔了,他會不會武,是不是什麼大英雄全不重要了,只要他肯娶她,可惜這人一天到晚,冷眼冷麵,總能把她懷著滿腔的熱情來,淋得冰冷冰冷
的走。折騰了數月,卻沒一點進展。
玫果抿嘴笑了笑,這姑娘倒是個一根腸子到底的人,“如果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