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恢復舊日的部族,自然非實力不行。現我發兵兩萬助你回去,但你以後得了志,莫把咱們忘了就是了。“
鐵木真大喜,忙向汪罕拜謝,連夜帶了兩萬大兵來攻那赤吉利部。
赤吉利部的民族本不怎麼多的,怎禁得數萬大軍的攻入,早已弄得東奔西逃,自相擾亂了。鐵木真自開著仗就獲了全勝,便趁勢來攻那塔塔兒部,塔塔兒部雖較赤吉利部大,但也不是鐵木真的對手,不上幾個回合,已被鐵木真殺得大敗。鐵木真揮兵追殺,好似風捲殘葉一般。塔塔兒部和鐵木真本來是世仇,所以一經打敗,把牛羊馬匹婦女布帛都吃鐵木真擄掠一個乾淨。經過這兩次戰爭,鐵木真的威名居然一天大似一天了。那些平日的部落,也依舊紛紛來歸了。鐵木真的母親艾倫和三個兄弟忽撒、別耐勒、託赤臺等,都得信歸來。他們一家離散,到了這時才算團圓。
豁禿裡自鐵木真主持後,便著實興盛起來。當下豁禿裡的民族,大家舉鐵木真做了總特。然那赤吉利部,經鐵木真打敗它,酋長伊立卻異常地憤恨。他逃走出去,糾集了部屬,總想報仇。伊立的手下,有一個門客叫作古臺的,生得膂力過人,能舉二百多斤的大鐵錘,他若舞起來轉動如飛,許多的將士卻一個也及他不來。伊立愛他的勇猛,就留在門下,十分敬重他。
古臺受恩思報,他不時對人說,伊立如有差遣他的地方,雖蹈火赴湯也不辭的。
一天,聽得伊立說起鐵木真怎樣的厲害,怎樣的不解怨仇,古臺在一旁說道:“部長不要煩惱,俺卻有法子去取了鐵木真的頭顱來獻在帳下。”伊立介面道:“莫非去行刺嗎?”古臺道:“正是呢。”伊立嘆口氣道:“此計倒也未嘗不可行,只是沒有這樣的能人敢去行刺啊!”古臺拍著胸脯大笑道:“俺蒙酋長優遇之恩,正無所報答,倘若要此計,俺**擔任就是了。”伊立也笑道:“得你前去,何患梟雄不授首。只是也須小心,因鐵木真那廝很是刁滑,往時防範極其嚴密,你此去萬萬不可造次。”古臺點首應允了,退出來便對他的兒子努齊兒說道:“我身受酋長之惠,不得不盡心報答。今奉命前去行刺鐵木真,吉凶雖不可預知,然我終是捨命而往,成了果然千萬之幸。如其不成,或是給他們獲住,我也唯有一死報酋長的了。
倘我死之後,你宜潛心學習武藝,我這仇恨,非你去報復不可,你須切切記著!“努齊兒聽了他父親的話,知道他意志已決,便垂著眼淚說道:”吉人自有天相,望父親馬到成功,那時提了鐵木真的頭顱回來,父親已算報答了酋長了。從此便山林歸隱,不問世事,咱們去漁樵度日,享人間的清福,豈不快樂嗎?“古臺說道:”那個自然。如今你把我的衣裝取出來,待我改扮好了,晚上好去行刺。“於是,古臺換了一身黑衣,帶了一柄鐵錘和一柄腰刀。裝束停當,看看天色黑了下來,便一飛身無影無蹤地去了。不知古臺刺得鐵木真否,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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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卻說那古臺囊刃背錘,放出他十二分的本領來,在路上連縱帶跳,飛般地望豁禿村來。看看到了村前,只聽得那些民兵打著刁斗,吹著畫角,巡邏得很是嚴密。古臺雖是拼著一死前來,他的志願是在得手,倘無端地枉送性命,似乎有些不值得。
所以他見巡查得認真,便去爬在一顆大樹上,一時也不敢下來動手。直等到三更多天氣,那些巡邏的民兵已漸漸地懈怠了起來。古臺暗想道:“我不從此時潛身進去,難道待到天明不成嗎?”主意既定,就聳身跳下樹來,一個鯉魚背井勢早已竄入了村中去了。
古臺既到了村裡,四處一望,只見靜悄悄的燈火依稀,天空重霧溟濛,顯出夜色深沉的景象來。再瞧那豁禿村的正南上,營帳林立,密若墳丘。古臺私忖道:“這許多兵篷裡面,不知鐵木真這廝住在哪裡?”古臺躊躇了一會,忽見遠遠地一盞小燈,那燈杆正飄著一面大纛。古臺大喜道:“有大帥旗的營中,自然是鐵木真的住處了。”當下古臺就望著偏西的大營竄來。
營前有十幾個民兵倚著槍械在門前打瞌睡。古臺也不去驚動他們,便潛身來至營後,聳身一躍上了帳篷,竄過幾個篷頂,已是中軍的所在了。古臺便撥開篷帳,望下看時,見那大帳面前放著令箭旗印,桌上置著黃冠寶劍,分明是鐵木真的臥室了。
古臺瞧得清楚,做一個燕兒穿簾勢,從篷上直竄到地上,隨手抽出肩上的鐵錘執在手裡,用惡虎撲人的勢兒,飛向帳裡奔去,舉起鐵錘照準那睡著的人就是一下。他這一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