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姑娘深恐給她瞧出破綻來,忙一手牽了鐵木真,一手拖著美賽姑娘,口裡說道:“我們到裡面去講吧。”於是三個人一窩蜂地往裡室便走。這裡烏爾罕笑了笑,自去擠她的馬乳去了。
玉玲姑娘等在美賽姑娘的房裡,表姐倆有說有笑,談的很是投機。只有鐵木真呆坐一旁,半晌話也不說。美賽姑娘還當她害羞,時時和鐵木真鬧著玩。鐵木真心裡暗自好笑,為的自己裝著女子,不便放肆出來,已恨著玉玲姑娘,不給他改裝。
其實鐵木真到了這裡,已算是一半脫險了,就是露出本來面目也沒事。哪知玉玲姑娘怕鐵木真一經改裝,諸事要避嫌疑,所以在烏爾罕和美賽姑娘面前,始終不把他說穿。這樣一來,可就弄出事來了。
紅日西沉,天色漸漸地黑起來。玉玲姑娘和鐵木真,有美賽姑娘陪著吃了晚飯,美賽姑娘要鐵木真做伴,便拉他一塊去睡,這裡烏爾罕卻和玉玲姑娘同炕。玉玲姑娘見說,心兒上很為失望,只苦得不好說明,卻暗地裡丟一個眼色給鐵木真,似乎叫他切莫露出破綻的意思。鐵木真會意,略略點一點頭,便跟著美賽姑娘自去。
玉玲姑娘睡在烏爾罕炕上,想起到口的饅頭給人奪去,弄得翻來覆去地再也睡不著了。那鐵木真隨美賽姑娘到了房裡,他心裡到底情虛,只坐在炕邊不敢去睡。還是美賽姑娘催逼著他。鐵木真沒法,就勉強地卸了外衣,往被窩裡一鑽,把被兒緊緊地裹住,便死也不肯伸出頭來。美賽姑娘一笑,也忙脫去了衣服,一面跨上炕去,將鐵木真的被兒輕輕揭開,倒身下去並頭睡下。
鐵木真起初很是膽怯,只縮著身體連動也不敢勸,禁不起美賽姑娘問長問短,一陣陣的檀香味兒,觸在鐵木真鼻子裡,實在有些難受。又覺美賽姑娘說著話兒,口脂香卻往被窩裡直送過來。在這時休說是素性好色的鐵木真,就是柳下惠再世怕也未必忍受得住呢。這樣地捱了半晌,鐵木真已萬萬忍不住了,便伸手去撫摸美賽姑娘的酥胸,這時候見美賽姑娘花容似玉,情意如醉,不覺神魂難捨,不由得把美賽姑娘玉體擁住。美賽姑娘吃了一驚,但這當兒已經嬌軀乏力,只好任那鐵木真所為了。那時兩人學著鴛鴦交頸,唧唧噥噥地講著情話,在隔房的玉玲姑娘,聽得越發睡不安穩了。原來烏爾罕的房和美賽姑娘的臥室只隔一層薄壁,又是夜深人靜,更聽得清清楚楚。起先玉玲姑娘聽著美賽姑娘一個人的笑聲,知道鐵木真尚能自愛,芳心很為安慰。及至聽了鐵木真的聲音,疑心事兒已有些不秒。
後來鐵木真和美賽姑娘竊竊私語起來,玉玲姑娘才知是弄糟了。她深悔自己不給鐵木真改裝,才釀出這樣的笑柄來。
到了第二天上,玉玲姑娘清晨就起身,走到美賽姑娘的房裡。見鐵木真已坐在床邊,瞧見玉玲姑娘進來,心裡十分慚愧。
再看美賽姑娘時,只有她眼睛惺忪,玉容常暈,正打著呵欠,慢慢地坐起身兒。猛地見了玉玲姑娘,回頭來看看鐵木真,那粉臉便陣陣地紅了。玉玲姑娘也心裡明白,只默默地不做一聲。
三個人你瞧著我,我瞧著你,面面相覷著一言不發。還虧了鐵木真,便搭訕著說道:“姐姐為什麼起得這般早,敢是生疏地方睡不著嗎?”玉玲姑娘冷冷地說道:“我哪裡會睡不著,只怕你睡不穩呢!”鐵木真聽了,又低下頭去。美賽姑娘究竟面兒嫩,紅著臉一手弄著衣帶。只是不做聲,玉玲姑娘恐怕她害羞極了,弄出什麼事,便做出一副笑容,低低地說道:“你們昨天夜裡乾的什麼,我已經聽得很清爽。到這個地步,聰明人也不用細講了。只是你們有了新人,卻把我這舊人拋在一邊,那是無論如何我也不答應的。”鐵木真見玉玲姑娘已和緩下來,忙央告著她道:“一切只求姐姐包涵著,姐姐要怎樣,我都可以辦得到的。”鐵木真說時,看那美賽姑娘已哭得同帶雨梨花般了。鐵木真這時又憐又愛,因礙著玉玲姑娘在旁邊,不好十二分地做出來就是了。好容易經鐵木真再三地央說,總算是和平解決。從此他們三個人便吃也一塊兒,睡也一起,一天到晚過他們甜蜜的光陰。
但是好事不長,玉玲姑娘的家裡,忽地著人來叫她回去。
那時玉玲姑娘和鐵木真正打得火熱,如何肯輕輕地離開呢?杜裡寧叫人喊了她幾次,不見玉玲姑娘回來,心上已有些疑心了。
過了幾天,杜裡寧便親自到他妹子的家裡來,聽得烏爾罕說:“他們姐妹很是要好,天天在一起寸步也不離。”杜裡寧見說,不禁連聲叫起苦來,烏爾罕很為詫異,忙問什麼緣故,杜裡寧恨恨地說道:“這都是咱們的糊塗,才弄到這步田地。”因將鐵木真男